雲月:“如果是被誅九族的話,查他的身份不難。”
陸景辰搖頭,“不是誅九族,我還想過通過查萬音閣前身的辦法查對方身世,但後來發現查不到。”
“總之老閣主是將皇帝當仇人,我能想到的唯一一點是,他是利用我來對付皇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完後,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選擇下棋打發時間。
一直快到晌午時,陸景辰才帶着冷劍離開了茶樓。
街道上,墨晚心手裏拿着玉佩,愁眉不展的說道,“我就該昨日就問的,結果因爲阿淨的事給忘記了。”
今日想起要問穆文香時,穆文香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想到她是個女侍從,平日比較忙碌,便想着問春暖。
結果春暖一問三不知,說沒見過這玉佩。
當時墨晚心還有些激動,抓住春暖的手急切道:“你是他的妻子,他有這個玉佩應該知道纔對。”
春暖無奈,“其實我和他還不是夫妻,是他還未回來時,主子賜的婚,我們還沒有拜堂。”
本希望滿滿的墨晚心,在聽到這樣的答案後也是心灰意冷。
凝寒見她還一臉失落的表情,立馬從一個大爺那裏買了糖葫蘆,“給你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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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墨晚心臉上終於露出喜色,“許久未喫過了。”
她張嘴就咬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人食物大開。
就在這時,她手上的玉佩突然被人從身後抽離。
啊……
“我的玉佩!”墨晚心將糖葫蘆都扔在了地上,轉身想去搶回來。
當轉過身時,看見的人卻是陸景辰。
呼……
長呼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爲是賊人搶我的玉佩。”
陸景辰並沒有理她的話,而是仔細打量着玉佩。
看了一會兒後,他發現,這玉佩雖然花型和顏色都和他的那枚一模一樣,可這枚不是他的。
他的那枚邊上有劃痕,是被貶爲庶民時被弄上的。
看完後,他立馬還給了墨晚心,“你怎麼會有這玉佩?”
墨晚心將玉佩收好,面露笑容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陸景辰身形一頓,擰眉沉默了幾息。
很快恢復如常,淡然說道:“我也有一塊兒這樣的,就是看着跟我的一樣,差點兒以爲就是我的。”
墨晚心:“!!”震驚的有些說不話。
什麼時候這玉佩滿大街都是了?
明明聽說這玉佩就兩枚……
凝寒反應比較快,開口問道:“那可否看看你的那一枚?”
陸景辰嘆息了一聲,“生活窘迫時當掉了,我會找時間去贖回來。”
此刻他也有些好奇,墨晚心爲何會有一樣的玉佩?
他的玉佩也是母妃給的,難道母妃和這姑娘的孃親是姐妹?
想到此處,陸景辰對墨晚心說道:“我請二位到府邸用午膳吧,他們都沒在,就我一人挺無聊的。”
墨晚心聽到他說玉佩被當掉時,已經確認,之前得到的那一枚肯定就是陸景辰的。
即使陸景辰不邀請,她也會死皮賴臉的跟着去。
於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好好好,正好我沒找到用膳的地方,多謝五皇子殿下的邀請。”
心臟“撲通”跳得很快,她感覺快要知道真相了。
抓着凝寒胳膊的手都激動得發抖,邊走邊小聲道:“凝寒,你說他會不會父皇的兒子?”
“我猜測一下,說不準就是母妃在這生下的他,在母妃離開東晉時就已經懷有身孕。”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合?跟父皇一樣的長相,又有跟我一樣的玉佩……”
凝寒握住了他顫抖的手,柔聲道:“一會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別激動。”
兩刻鐘後,回到了五皇子府。
陸景辰命廚房準備了火鍋,讓其送到了偏殿裏面。
現在天氣已經有些涼意,喫火鍋還是比較合適。
只是墨晚心沒有這麼喫過,感覺十分新奇。
“這喫法真獨特,誰發明的?”
“我夫人發明的。”陸景辰說到紅錦時,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比較熱衷與美食,時常變着花樣喫。”
三人圍坐在小火爐邊,邊燙菜邊聊。
墨晚心忍不住問起了玉佩,“你那玉佩是在哪裏當掉的?我娘說過,這玉佩只有兩枚。”
陸景辰微微詫異,突然覺得這玉佩或許能查到自己的身世。
擡起頭,神情嚴謹道:“在邊境打仗時,讓穆文才去當的。”
噗……咳咳……
這次墨晚心是真的激動了。
被嗆得滿臉通紅,她不管被嗆得多厲害,拿出另外一枚玉佩,“你……你看看,是咳咳……是不是這個?”
“我跟着穆文才來到京城就是爲了打聽這玉佩的事情,當年這玉佩是我和我娘一人一枚。”
“在二十幾年前,她來到這南蒼國後失蹤了,有人傳回的消失是說她死在了土匪窩。”
土匪窩?!
陸景辰越聽越覺得她說的是一個娘。
他查到的就是,皇帝是在土匪窩救下了他娘。
心臟在這一刻跳得很快,這塊玉佩的確是他的那一枚。
擡起頭看向墨晚心,有些緊張道:“你……你娘是不是叫鳳若襄?”
墨晚心:“不是鳳若襄,而是宏若襄,改姓有可能是爲了在這南蒼國方便。”
陸景辰:“!!”
腦子嗡嗡作響,原來母妃叫宏若襄。
“你等我一下。”陸景辰起身,或許是激動的原因,差點兒被凳子拌倒。
還是凝寒伸手將他扶住。
陸景辰快步離開了房間,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
墨晚心反應過來,抓住凝寒的手臂,“他剛剛說出了我母妃的名字,我找到了,他說不準就是我的親弟弟。”
凝寒拍了拍她的手,點頭道:“是是是,先冷靜冷靜,找到是好事。”
墨晚心眼眶一熱,淚水滴落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找到一個親弟弟,想得最多的找到的人是母妃。
一刻鐘後,房門被打開,陸景辰手裏拿着一副畫像。
他沒有打開,而是直接交給了墨晚心。
這上面就是宏若襄的畫像,如果墨晚心說的是同一個,必定能認出來。
墨晚心打開畫像,上面是美如天仙的女子,“這怎麼那麼像我母……孃親?”
“雖她離開時我還小,但我房間裏一直有她的畫像。”
陸景辰也是一樣,靠着畫像瞭解生母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