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聽到王爺這般詆譭自己的兒子,頓時忍不住紅了眼眶。
永安王見美人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
他抱住她的肩頭,輕聲哄着:“王妃,伯卿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本王又怎麼可能不疼他?
那護軍參領可是要職,如果伯卿出了岔子,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本王知你想要讓伯卿多一份歷練,但是咱們也不能一口喫個胖子,不得慢慢來嗎?”
王妃紅着眼睛咬着牙,她知道王爺說得是對的,但她也知道,在王爺的眼裏,始終更信任邵伯承,而不是她的兒子邵伯卿。
邵伯卿和邵伯承被叫到了王妃的院子,永安王宣佈了,他們即將就任的官職。
邵伯承聽到父王讓他做護軍參領,心中自然是激動萬分,但是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副很無措的樣子.
“父王,我是庶弟,還是讓大哥做護軍參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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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卿聞言,內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又裝!
永安王:“伯承,父王知道你懂事,但是你大哥到底是心思單純,父王想先讓他在包衣驍騎參領的位子上歷練歷練,如若真有長進,再求皇上提拔也不遲。”
邵伯承:“嫡庶尊卑有別,如此豈不是委屈了大哥了。”說着他看向了邵伯卿,永安王亦是看向了他。
邵伯卿面無表情道:“按說庶弟確實是不該嫡兄半級,我的臉面且不論,就是舅舅那邊,估計也會對此有意見。”
說這話時,他眼神看向了永安王。
永安王聞言,竟然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壓迫感。
“這也是·····”
邵伯卿直接打斷永安王道:“父王不必說了,父王這般安排,定是覺得兒子不能勝任正三品。”
永安王表情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角,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邵伯卿看着永安王:“從前兒子頑劣,父王覺得兒子不堪重任,故而有了今日這般安排。”
永安王聽到邵伯卿直接這般明挑,臉色也隨之變得尷尬了。
“伯卿,父王也·····”
邵伯卿:“伯卿知道父王是疼愛孩兒的,是孩兒從前太不懂事了,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兒子會向父王證明自己的。”
永安王聞言,頓感欣慰:“好孩子,只要你能勝任包衣驍騎參領一職,父王定會再向皇上求旨,給你一個更高的職位。
我兒子是本王世子,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屈居一個包衣參領之位。”
邵伯承聞言,眼神瞬間瞟了永安王一眼。
父王還沒等他上職,竟然就開始承諾提拔他了。
邵伯卿:“有父王這句話,兒子定會奮發圖強,讓世人刮目相看。”
永安王:“好好好,哈哈哈哈!”
王妃看到兒子這般,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兒子到底是長大了。
邵伯承離開時,臉色並不好看。
明明是他佔了便宜,但是今天的情形,就像是他奪了他的位子似的。
他一定要想法,給邵伯卿挖個坑,他就要讓父王看到,只有他才能世襲爵位。
邵伯卿回到自己院子後,把這件事告訴了江菀棠。
江菀棠聽到他的講述也忍不住對他挑了一下眉毛:“你現在倒是真長腦子了。”
邵伯卿斜了她一眼:“廢話,我如果沒腦子,你現在早就成一把白骨了。”
江菀棠:“我若是不嫁你,也不至於有這些個麻煩事兒。”
邵伯卿:“你不嫁我嫁誰?陸墨淵?話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菀棠斜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邵伯卿:“反正我知道,他的眼睛騙不了人。”
江菀棠挑眉:“那你還不把我休了?如此你也就不膈應了。”
邵伯卿看着她,表情不自然道:“憑什麼,我就要看着陸墨淵愛而不得····再說了,母妃也不會允許我休了你的。”
江菀棠躺在躺椅上,微微勾起了嘴角。
風兒吹起了她的髮絲,讓她又平添了一絲嫵妹。
邵伯卿看着她,一時間竟有些愣神了。
這個女人毫無疑問,美得驚心動魄。
但是他就是不敢對她,有半分歪心思,她好像不屬於這裏,就像他也不屬於這裏似的。
第二天邵伯卿走馬上任前,像老媽子一般,給江菀棠囑咐了很多注意事項。
江菀棠聽到最後,都有些不耐煩了。
要知道那十幾年沒他的時候,她不也還是活得好好的。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對生死早就已經看淡了。
永安王世子屈尊做包衣驍騎參領,就連他的頂頭上司包衣驍騎統領,都會對他點頭哈腰,就更何況是別人了。
邵伯卿知道,他們就想把他當二世祖養着,生怕他出任何的差池。
但是邵伯卿可不甘心做二世祖,他既然來了,自然就是要好好幹的。
副參領:“世子,您什麼也不用做,您啊,就坐在這裏喝茶喫點心,有事吩咐小的們就成。”
邵伯卿:“把士兵們召集過來,本世子要看看他們的身手如何?”
副參領聞言,頓時面露難色,這包衣兵本就是充數的,哪裏有什麼身手?
“世子,您是覺得這點心不合口,那小的再給您換一盤去?”
邵伯卿面無表情:“我數到二十,如果你還無法把人召集來,你這個副參領就不必幹了。”
“是是,是世子!”副參領立馬瘋跑着去召集人了。
“一、二、三······十八、十九!”
“世子,人已經到齊了。”副參領氣喘吁吁的行禮道。
邵伯卿斜了他一眼:“你去跟着他們一起站着,本世子要好好考考你們。”
烈日下,這些士兵們做俯臥撐,扎馬步,做蹲起,有的人甚至累虛脫了。
包衣統領遠遠地看着永安王世子:“喲,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旁邊的副統領立馬說道:“燒不了幾天,無非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包衣統領冷哼了一聲:“王公貴族慣會裝腔作勢。”
他嘴上是這麼說,但是這心裏不免還是會害怕。
這世子肯定不能屈居一個參領,這再往上升,那不就得把他給拱下去了?
想到這後,這包衣統領的臉色都沉下來了。
臨近天黑前,邵伯卿終於下值了。
這些士兵們,也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包衣統領下值的時候,自然聽到了那些士兵們的抱怨。
待他回到府上後,下人急急忙忙的湊近他耳邊說道。
“大人,永安王二公子來了。”
包衣統領挑眉,然後快速地走向了正廳。
邵伯卿回到府上,率先去了母妃和父王的院子。
他把今日的情況說了一下,還說了一些他以後的規劃。
永安王看着邵伯卿說話條理清晰,眼神堅定,屬實是比之前變化不小。
“好兒子,父王相信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好,那兒子就先行告退了!”
邵伯卿走得時候,正好碰到了邵伯承。
邵伯承自然是趕忙喚大哥,當着永安王,他慣會裝腔作勢了。
邵伯卿只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邵伯卿徑直回了世子妃的院子,他沒打招呼便直接進入了內室。
正好看到了,那修長白嫩的赤果果背。
邵伯卿頓時僵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秋月看到來人後,頓時俯身行禮:“見過世子爺!”
江菀棠聞聲,背脊瞬間僵住了,下一刻,她便火速把衣衫披上了。
邵伯卿表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這一天,屬實是有些渴了。”
說着他便行至軟榻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菀棠趁機趕忙繫上了衣繩,而後又披上了一件外袍。
氣氛有那麼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