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老夫人特助的帶領下,白疏影順利拿到了自己的工牌。
看着手裏工牌上寫着的市場部三個大字,白疏影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就是霍霆軒的手段。
就算是阻止不了她進霍氏,也要給她找點噁心。
她一個科研方面的人才,卻讓她到市場部任職。
男人這是擺明了想要刁難她。
所幸,她這次出來,也不單純的是想要來霍氏上班。
她已經和郝教授約好,從今天起的每一個午休,她都會趕往實驗室。
將來胃癌靶向藥的研發成果,必定有她的一杯羹。
*
“誒呀,大家都辛苦了,我第一天來公司,沒有什麼準備的,給你們送些小禮物,還請你們別見怪。”
白疏影剛把工位上的東西收拾好,市場部門口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嬌柔聲音。
她擡頭,沈月茹身着一套Chanel的白色粗花呢套裝,端着幾個印了卡地亞logo的首飾盒,正在分發給她的同事們。
雖然她身上的套裝也是MaxMara的,但是和沈月茹的Chanel相比,到底是差了幾個檔次。
相比之下,同事們雖然對她這個被霍董事長特助領來的新人頗感興趣,但注意力卻全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世家小姐吸引了過去。
霍氏的福利雖然一向是行業內頂尖的,可那些職員們也沒見過這種大陣仗。
要知道,一只卡地亞的滿鑽手鐲就要抵得上他們一個月的工資了。
沈月茹這次,可是所有的員工都沒落下。
總共五十六人,人人都有。
一時間,感謝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幾個小姑娘拿着手裏的滿鑽手鐲,嘰嘰喳喳地圍在沈月茹身邊。
“啊呀沈姐姐,您真是太客氣了。”
“咱們剛認識,您就送給我們這麼貴重的禮物。”
沈月茹拿着手中的禮盒一個個分發給衆人,眼神卻直直地朝白疏影這邊看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聲音溫柔且得體。
“這有什麼的,我今天剛剛上任,和大家打好關係,是我這個領導應該做的事。”
剛纔那個說話的小姑娘聽見沈月茹這麼說,立馬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
“沈姐姐,難不成,您就是昨天公告裏,說要空降的那個市場部經理嗎!”
沈月茹淡淡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呀,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哦!”
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陣沸騰。
他們昨天還以爲,能夠在霍氏空降的,一定是個沒本事還脾氣大的嬌小姐。
沒想到,他們新的上司,竟然這麼大方美麗又好說話。
說話間,沈月茹發手鐲就發到了白疏影面前。
在輪到白疏影的時候,沈月茹故作抱歉地衝她揚了揚手上空蕩蕩的盒子。
“啊呀,疏影姐姐,不好意思啊。”
“昨天霆軒哥哥沒告訴我你也是今天入職,所以這禮物,我也就忘了準備你那份的了。”
她俏皮地閃爍了下眼睛,“疏影姐姐,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白疏影看着面前女人故作嬌俏的臉,也是笑容滿面。
“我怎麼會怪疏影妹妹呢?”
“只不過,咱們昨天剛在霍家老宅見過,奶奶剛說過要把我送進公司,沒想到妹妹今天就忘了。”
“這樣的記性,倒真是讓姐姐沒想到呢!”
沈月茹聽着白疏影夾槍帶棒的話,微微一愣。
她萬萬都沒想到白疏影在這麼多人面前,竟然敢就這麼給她找麻煩。
她現在是白疏影的上司,白疏影是怎麼敢這麼跟她說話的!
沈月茹咬着下脣,可憐巴巴地看向白疏影。
“疏影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人家真的是因爲太過緊張,這才忘記了嘛!”
剛纔受過沈月茹恩惠的小姑娘看着沈月茹蒼白的臉,頓時覺得不忿。
雖然沈月茹和白疏影都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人,他們這些踏實打拼到現在位置的人都看不慣。
但是沈月茹現在給他們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就算是有再多的埋怨,現在也沒有了。
再看這個空降的白疏影,跟沈月茹相比,什麼禮物都不準備,人看起來還冷冰冰的,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
這樣不懂事的人,還要找沈月茹的茬兒。
更何況,沈月茹將來就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討好自己的上司,總歸不會出錯。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沈小姐又不是故意的。”
“人家都跟你解釋了,難不成,你還要腆着臉,去向人家沈小姐要禮物嗎?”
小姑娘斜眼看了看白疏影身上的套裝,撇了撇嘴。
“穿了個MaxMara就敢進霍氏,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
沈月茹看着小姑娘憤慨的樣子,樂得不自己出面。
能把人當槍使,她何樂而不爲呢?
女人假意拉了拉那小姑娘的袖子,聲音裏含着委屈。
“沒事的,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給疏影姐姐準備禮物。”
“疏影姐姐本來就不太喜歡我,這樣的話,我們的誤會就更深了……”
小姑娘回頭看見沈月茹委曲求全的樣子,頓時心頭火起。
沈小姐現在可是這個什麼白疏影的直屬上司,就算這樣,她竟然還這麼怕白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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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疏影到底是個多麼可惡的人啊!
像沈小姐這麼善良又柔弱的小姑娘,怎麼能受這種人的欺負!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個樣子啊!”
“沈小姐都這樣了,難道你還要計較嗎!”
白疏影盯着面前小姑娘烏眼雞似的樣子,勾脣一笑。
“你剛纔說了那麼多,我有過說一句話嗎?”
小姑娘一噎,隨即理直氣壯道。
“那又怎麼樣,你說不出來話,那是你心虛!”
白疏影看着小姑娘面色漲紅的臉,挑了挑眉。
“到底是我心虛,還是你因爲一只手鐲,就被人當槍使了。”
女人伸手指向小姑娘的背後,目光坦蕩。
“你好好看看,你剛纔聲討我的時候,有一個人是站在你背後的嗎?”
小姑娘聽見這話,好像才如夢初醒。
她回頭看向身後,原先因爲分發禮物圍在一起的同事,早就四散回了自己的工位。
就連她幫忙說話的沈月茹,此刻也離了她八丈遠。
她站在原地,就像一個孤零零的傻子,可笑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