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兩姐妹
助理買好東西回來，周萬山把醫生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囑咐了一遍。
“你好好照顧她，等明天早上我再來看看。”
助理道謝後目送他離開。
走出醫院，周萬山嘆了口氣。
這一出意外怕是不能讓餘虹谷繼續拍攝了。
周萬山回了一趟電視臺，果然看到還沒離開的楊欣怡和李緣，找到兩人的時候他們坐在休息室裏吃晚飯，就是周萬山下午定的晚飯。
看到他來了，楊欣怡立刻站了起來，臉上的緊張和着急不似作僞，迫切地問道：“她情況怎麼樣了？”
李緣招呼：“周老闆，過來坐。吃過晚飯了沒？你點的菜太豐盛了，味道也好，真是謝謝你了，我都好就沒吃過這家飯店的菜了。”
周萬山笑了笑，坐在他們旁邊的位置上，從善如流的接過一份盒飯，這才有空回答楊欣怡的話，“輕微腦震盪，吃點藥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楊欣怡鬆了口氣，重新坐下去，“嚇死我了。”
“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你突然推餘虹谷做什麼？”周萬山吃了口菜，味道確實很好。
“我不是推她……不是，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我就是條件反射，她突然朝着我伸手，我就想甩開她。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以為、以為……算了。”
她說話說到一半又不說清楚，周萬山眉頭緊皺，“你和餘虹谷關系不是很好？我記得你們是好朋友。”
楊欣怡不自在的笑了笑，埋頭不想說這個話題。
然而周萬山卻嚴肅了臉色：“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欣怡，你可能不知道，雖然餘虹谷這次只是輕微腦震道，但是醫生說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勞累，這代表明後天的廣告她沒辦法再拍攝，廣告拍攝受到影響，又代表我計劃的新款服裝上市可能會被延遲，甚至出現預期之外的效果，你能負得了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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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欣怡咬了咬牙，臉色更是大變，“抱歉周哥。”
周萬山乾脆放下筷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推她的，當時發生的事情也被鏡頭記錄下來了，你如果說謊立刻就能被拆穿。但是我既然算是你們的老闆，也算是朋友希望你不要瞞着我。”
沉默蔓延，楊欣怡好半天沒說話，臉上的神情一點點褪去，最後變得漠然冷淡。
“我和餘虹谷從那年第一次拍了周老闆你的廣告之後，關係其實就發生了變化。”
周萬山靜靜聽着她說，李緣更是開口：“需要我離開嗎？”
楊欣怡搖搖頭：“你是我朋友，就算知道也沒什麼，我信你不會亂說。”
她繼續說：“拍完廣告那一年我們上了電視，剛好在春晚前兩分鐘，全國觀衆都守在電視機前看着，因此我和虹谷的名聲一時間傳揚了出去。這也要感謝周哥，要不是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我們。”
“之後我們接了宗導的電影，周哥你應該還記得，我運氣很好，試鏡之後成為了女主角，其實當時有個情況我沒給你說。我們去試鏡的時候同時試的女主角。”
楊欣怡眼神放空，盯着桌面的飯菜出神，似乎回到了那一天。
周萬山還真沒聽說過，他記得這兩人最後出演的是電影裏的女主角和女配角，說是配角其實就是沒幾個境頭的女n號，雖然露面了有臺詞，但是絕對和女主不是一個層面的。
“從那之後我們的關係雖然還算和諧，但是我感覺怪怪的，尤其是我偶爾看到虹谷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後來電影播出，我成為了名利雙收的女明星，她和我的相處變得更奇怪了。”
“我每個活動她都有關注，並且多次請求我帶着她一起去，我一開始還給她介紹了不少的角色，後來她漸漸不滿足演配角，想讓我給她介紹女主的戲份，可是這圈子裏資源就那麼多，她演了好幾部配角也沒什麼名氣，沒有導演願意用她，於是我在自己出演的電影裏給她爭取到了女二號。”
楊欣怡和喝了口汽水，嗓子有些發疼。
她說的故事實在是很讓人有繼續聽下去的興趣，就連李緣都放下了手裏的碗筷默默聽着她說。
“那部電影你們肯定也知道，就是前些年的《青春年華》。我讓她出演裏面的女二號，角色性格很討喜，可是她卻得罪了人，才演了兩集就被撤下去了。我問了原因，她想要加戲，還對當時的導演有些……不同尋常的感情。被導演和編劇呵斥了，於是在背後亂傳謠，說導演和編劇有不正當關係，這件事兒差點鬧大，虹谷的名聲也傳出去了，圈子裏沒多少人敢用她。”
周萬山大概能猜到這兩人為什麼越走越遠了。
當身份地位不再對等的時候，高位者不在意，低位者不甘心，最後只有決裂這一種情況。
“我賺了錢，公司給我租了另外的房子讓我搬過去，我和虹谷是同個電影廠，她聽說消息後也想跟着搬，我以為她是後悔了，想要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想跟着我一起走，我很高興，所以去找經理商量這件事兒，可是沒想到經理竟然是和她提前計劃好的，那個經理想對我下手，虹谷負責把我騙過去，條件就是事成之後答應給虹谷一間房子。好在當時我被李導救了。”
說到這裏楊欣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李緣則是驚訝地開口：“原來那個時候你是因為這件事兒……那我路過那間辦公室還路過對了。”
怪不得她當初怎麼樣也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萬山眉心跳了跳：“那個經理是誰？”
“經理已經被調到別的城市了。”楊欣怡吐出口濁氣，“那曾經是我最黑暗的時候。好在最後公司看我發展前景好，加上宗導的下一部電影又指定了要我，為了保我，所以讓那經理離開了。現在我們兩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沒辦法回去了。”
這樣戲劇化的經歷讓李緣文思泉涌，“你的這個故事我能申請一下創作嗎？我覺得挺適合用來當素材，要是創作出來，下部電影的女主角就是你了。”
周萬山：“……”
這種時候都不忘想着自己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