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我懷疑他是在佔我便宜。
江明時看不出獨孤鐸到底什麼意思,明明自家大白菜都要被豬拱了,怎麼還能這樣無動於衷呢?趕緊把這豬給宰了呀!
帳篷裏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沒多久,獨孤鐸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走出了停屍的帳篷,因爲獨孤墨瑜的大嗓門,外面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好些人。
就連正在練武的虎嘯軍都跑了過來,臉上洋溢着無與倫比的笑容,嘰嘰喳喳地叫着將軍。
因爲這事,獨孤雪嬌在虎嘯軍中的名聲突然躥的比天還高。
原本還有人不服,獨孤將軍爲何要帶着女人上戰場,就算這女人是將軍的女兒,這純粹也是胡鬧啊。
![]() |
![]() |
可慢慢地,經歷過兩場生死戰後,親眼目睹過獨孤雪嬌風采的人,再也沒有一個懷疑獨孤雪嬌的能力,甚至覺得她纔是真正的戰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獨孤墨瑜像是被放起的風箏,在大營裏四處飄蕩,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個遊魂。
可他纔不管別人怎麼說,瘋了一般遊蕩一圈,竄進了自己的帳篷。
一掀開簾子就大叫一聲,“青衣,我爹爹醒了!”
喊完之後,裏面根本沒有任何迴應,這纔想起,百里青衣還沒醒呢。
真是一時興奮,什麼都忘了。
獨孤墨瑜就像是被戳了個洞的皮球,瞬間又癟了下去。
他慢慢地走到牀邊,在牀前的小板凳上坐下,看着牀上面色慘白的人,聲音難掩失落。
他拽住百里青衣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輕蹭了蹭,聲音說不出的柔。
“青衣,你知道嗎,我爹爹沒有死,他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說到這裏,鼻尖一陣酸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所以啊,青衣,你也趕緊醒來吧,不要讓我等太久。”
他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有些涼,卻說不出的舒服,上面有獨屬於她的味道。
獨孤墨瑜看着她蒼白的小臉,恍然想起那一日她身中四刀的場景,或許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了,太刻骨銘心,也太震撼了。
他甚至覺得,把雙刀插進自己體內的百里青衣,跟舉箭射向獨孤鐸的獨孤雪嬌,是一樣的人,都是狠心的女人,對別人很,對自己更狠。
獨孤墨瑜以前還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無緣無故喜歡上這個女人,後來接觸的多了,才發覺,是被她身上清冷又強大的氣場吸引住了吧。
難道自己真是個嬌弱的小白兔,爲何偏偏喜歡這種暴力的女人?
獨孤墨瑜被突然涌現的念頭嚇到了,趕緊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樣的人。
正不停地擺頭,突然發現捏在掌心的小手好像動了動,指尖在他掌心輕輕颳了一下,酥麻瞬間竄上全身。
獨孤墨瑜愣住了,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他把掌心攤開,靜靜地看着,果然,那細細如青蔥的指頭又颳了一下。
獨孤墨瑜在短短的時間內,體驗了兩次瞬間昇天的快感,激動地看向百里青衣的小臉。
“青衣,你醒了對不對?是不是身上還難受?是不是眼皮很重掀不開?”
說到這裏,因爲太過激動,又太過癲狂,竟然忘乎所以地幹了一件蠢
事。
他把手放在百里青衣的眼睛上方,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眼皮掀了起來。
沒錯,是手動掀開眼皮。
百里青衣渾身痛的好像骨頭都碎了,哪兒哪兒都疼,好像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了。
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聽着有些熟悉,意識也漸漸回籠。
終於知道自己的現狀,她沒有死,她跟獨孤墨瑜在一起了,這是他的聲音。
她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熱燙觸感,溼溼的,粘粘的,熱熱的,不用看也知道,是眼淚。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男人,眼皮卻好似有千斤重,根本睜不開。
她想要動動手,抱抱他,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指尖動了兩下。
正心急火燎的時候,有涼涼的指尖觸在了眼皮上,然後她就看到了那個人。
猝不及防間,看到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裏面因爲含着淚,水光瀲灩,越發讓人被深深地捲進去。
百里青衣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還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還可以幫人把眼皮子掀開啊。
念頭一閃而過,就見那人紅脣輕啓,顫了半天,憋出幾個字。
“青衣,你真的醒了對不對,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我自己了!”
百里青衣:……
你靠的這麼近,幾乎貼到我眼睛上方了,我眼睛裏沒有你纔怪了。
可她喉嚨乾澀的厲害,根本說不出一個字,試着張了張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獨孤墨瑜好似察覺到她嘴脣的乾澀,桃花眼瞬間一亮,星辰璀璨。
“青衣,你是不是很渴?”
百里青衣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子,所以就轉了兩圈。
獨孤墨瑜見此,更加開心,本以爲他會跑去端水,結果……他竟直接把脣湊了上來。
猝不及防的吻,還是在她渾身動彈不得的時候,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我懷疑他是在佔我便宜。
可獨孤墨瑜像只偷腥的小狐狸,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親了幾下她的脣瓣,還悄摸摸地看她反應,可他的眼神實在太純潔,彷彿真的只是在給她喂水。
可爲何這麼令人臉紅心跳又羞澀呢?
百里青衣有些暈乎乎的,算了,他本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真走尋常路,那他就不是現在的獨孤墨瑜了。
在短短的一瞬間,百里青衣已經幫獨孤墨瑜喫豆腐的行爲洗白了。
連她自己都覺得,實在太寵溺這個男人了,要不得。
且等身體恢復了,再收拾他吧。
獨孤墨瑜終於結束了羞恥的喂水行爲,卻臉不紅氣不喘,彷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怎麼樣?青衣,你還渴嗎?”
百里青衣心頭一跳,我若是還渴的話,你是不是要再來一次?
她連眼珠子都不轉了。
她舔舔脣瓣,好像真的滋潤了些,試探着張口說話,只擠出了幾個沙啞的字。
“你哭了?”
獨孤墨瑜在她牀前守了幾天幾夜,沒想到等她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