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並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所以就要看你有沒有想法立功了。”
聽到這個答案，林澈多半也是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顧以寧不會袒護他，也就是說，在她心中自己根本就不重要。
哪怕是早就預想過的結果，但聽着對方親口說出來，林澈還是覺得傷心。
“我知道了，咱們一起吧？”林澈努力安慰自己，語氣中帶着幾分苦澀，“盛嘉遠應該沒有狀態陪在你身邊吧？咱們一起我會保護你。”
顧以寧本想要直接拒絕，但聽着對方的話時，心中也猶豫起來。
的確，有林澈在她身邊自己的安全也能有所保障。
只是……她真的還能再相信林澈嗎？
顧以寧不由握緊了手機，說道：“我還能相信你嗎？”
“……”林澈又是一愣，聽到對方的話後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還能再相信他嗎？
在顧以寧的心中自己都已經成了這樣的人嗎？
林澈只覺得口中乾澀，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對方。
過了莫約半分鐘，他才請嘆了聲氣，說道：“可以相信我。”
這個瞬間，林澈對自己感覺到陌生。
究竟是他從來都是如此的，還是顧以寧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
“嗯。”顧以寧看了眼盛嘉遠病房的位置，說道：“我會整理好東西，咱們明天上午出發？”
“好，我等你聯繫我。”林澈不敢奢求多和她說多話，但還是在要掛斷電話時，有些執着問道：“寧寧，你沒有想要和盛嘉遠和好是嗎？”
問出來的話語帶着幾分顫抖，林澈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再加上對方已經留在醫院這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真的關心盛嘉遠，顧以寧根本不會留在那。
但他還是想知道顧以寧的態度，哪怕只是試探。
“我不想說這些事。”顧以寧語氣驟然冷了下來，試圖將這個話題完全躲閃開來。
要不要和盛嘉遠重新開始？這種事情她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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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試探她，盛嘉遠也想得到答案，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中給她壓力。
顧以寧不好回答，更不敢回答。
“我知道了，我也會幫你整理證據，畢竟很多東西你都不知道。”
顧以寧蹙着眉，聽到這話後才稍微緩和了些，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管怎麼樣，林澈確實表現出來了想要幫助她的樣子，既然這樣，顧以寧也無話可說。
掛斷電話，顧以寧才慢慢朝着盛嘉遠的病房走去，卻剛靠近就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眸。
盛嘉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牀，修長的身子就輕輕倚靠在門上，看到她來時立刻對上她的視線。
“你，你怎麼下牀了？”顧以寧下意識朝着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看去。
距離不近，盛嘉遠應該是聽不到她說的這些話。
只是……他這副神情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寧寧，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盛嘉遠語氣低沉，眼中彷彿帶着幾分掙扎。
不知怎麼的，顧以寧好像從那語氣中聽到了些許酸氣，看着他的眼底帶着些困惑。
“我給誰打電話難道還要和你彙報嗎？倒是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問？”
顧以寧推搡着他的肩膀試圖讓他進屋，心底下意識慌亂起來，臉上表情便顯得心虛。
盛嘉遠蹙着眉看她，臉上瞬間委屈下去。
“你是不是在和林澈打電話？”
被說中了名字，顧以寧嘴角抽了抽，更加用力的將他往裏面推搡，“沒必要和你彙報。”
“你爲什麼不正面回答？如果是姜靜姝你就會直接說。”盛嘉遠更像是抓住把柄，不斷回頭看她。
聽着這些話，顧以寧只覺得頭暈，直到將他按在牀上坐下，才無比認真的看向他。
“好吧，有些事確實不該瞞你。”
顧以寧深吸一口氣，逐漸將壓在他肩膀上的手放開，更加認真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做，至於是怎麼事明天就告訴你。”
今晚，她還想睡個好覺，更不想讓盛嘉遠提前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