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卿見狀正想替鳳玄冥解釋一句,就見鳳玄冥冷着臉上前,二話不說就撕扯起那女人的衣領。衆人俱是一驚,那女人更是驚道:“皇兒你做什麼,本宮是你的母妃,你……”
後面的質問和辯解之詞被驚恐的尖叫聲取而代之。
只見鳳玄冥從女人肩膀處摸到一處皮肉邊緣猛力一撕扯,那女人酷似蕭駱嫣的臉皮竟然就被鳳玄冥給撕了下來。
與此同時,女人一改之前嬌弱無力的樣子抽出腰間僞裝成腰帶的軟劍就甩向鳳玄冥。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過近,鳳玄冥手頭的長劍施展不開,女人手裏的軟劍卻輕鬆的彈到了鳳玄冥面前。
就在劍鋒幾乎要劃破鳳玄冥脖頸的瞬間,鳳玄冥卻生生用手接住了那軟劍的劍刃。
隨即一掌拍在女人胸口,就把人打飛了出去,隨即不做停頓的下令,“把人帶過來,讓未央宮內外的大臣們辨認,看看究竟是誰批的畫皮。”
話說完,直接跨入未央宮大門,這才揚聲道:“雲中城外五萬司府軍正在集結,城內八千內衛時刻巡邏。
皇宮內外亦有兩千將士持有最先進的火器駐守。
你們可以試着逃跑,但只要出了這未央宮,誰都別想活着回來,也彆着拿朝廷禮法來管教朕。
都給朕記住了,朕除了是中央帝國的太子,還是大乾皇帝。
中央帝國的臣子無權置喙大乾皇帝的行爲,希望你們不要逼的朕以大乾皇帝之身份與你們
說話。
誰若不負,儘管來戰!”
話音落下,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未央宮。
朱顏和海棠抱着孩子緊隨其後。
羣臣望着鳳玄冥消失的背影不知所措。
蕭漢卿拱手對翟光耀道:“首輔大人,您不進去看看嗎?”
最近幾個月皇帝有問題這件事已經是羣臣心照不宣的祕密了。
可鳳玄冥初來乍到就一人單獨去見皇帝,大臣們竟然無一試圖陪同,這讓蕭漢卿很是不能適應。
而翟光耀卻平靜的跪在地上,沉聲道:“蕭將軍或許不知,就在方纔,陛下已經醒了。”
嘴上說着陛下已經醒了,臉色卻一派凝重。
蕭漢卿忽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閣老的意思,不會是末將想的那樣吧?”
皇帝的情況一直都很不妙,忽然醒來,正常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迴光返照。
但是翟光耀卻也沒有否認。
蕭漢卿當即面上一慌,“需要將家父召回來嗎?”
中央帝國內閣掌權,出身寒門的翟光耀居首輔之位,蕭家主和裴家主分別居次輔之位。
如今裴皇后勾結紀親王謀逆失敗,裴家主早就下了大獄,朝中只剩下翟光耀和蕭家主兩位輔政大臣。
皇帝被人軟禁,翟光耀主文,蕭家主主武,兩人聯手主持大局。
可蕭家主爲了不讓蕭駱薇傷害鳳玄冥親自跑到月華城去,如今更是親自在外面調兵遣將爲後續的事宜做準備。
誰能想到,以爲需要面對的亂局還沒到來,皇帝竟然
出了這情況,蕭漢卿一下子懵了。
翟光耀起身看向大殿內,“且等等看吧。
或許,事情還有轉機呢?”
蕭漢卿愕然,還想說什麼,卻聽得夜鷹在一旁驚道:“不對,她臉上還有一層面具……”
話音一落,兩個特衛便死死地制住了那女人的肩膀。
夜鷹可沒有鳳玄冥那麼講究,他沒去尋找人皮面具的邊緣,而是直接拿刀沿着女人的臉劃了一圈兒,直接將那人的臉揭了下來。
面對的本就是深惡痛絕的敵人,夜鷹手上是一點都沒客氣。
匕首劃在女人臉上的一圈兒痕跡可不僅僅是劃破那一層人皮面具,面具揭開,那一圈兒痕跡更加清晰了。
只不過當被鳳玄冥冷落當場的大臣們看到她真正的面孔時卻都驚呆了。
雙方不顧立場,齊齊驚道:“蕭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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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天牢裏嗎,怎會在這裏?”
蕭漢卿更是驚的直接上前捏住了蕭駱薇的下巴,怒道:“蕭駱薇,你又在搞什麼鬼?”
蕭氏一族權傾朝野數百年,雖然也在朝堂上攪弄風雨,努力確保蕭家一家之下,萬家之上的地位,可卻從未動過謀逆之心。
可偏偏蕭駱薇卻爲了自己那點可憐的嫉妒心就要將整個蕭氏一族拖下水。
若非皇帝身體不適,又惦念蕭駱嫣和鳳玄冥母子的情誼,單憑蕭駱薇犯下的罪,都夠誅蕭氏九族了。
若是蕭駱薇乖乖認罰也就算了,蕭漢卿只當自己沒有這個侄女兒。
可是蕭駱
薇都已經入了天牢了卻還是死不悔改,竟然冒充蕭駱嫣來慫恿鳳玄冥弒殺君父,謀害羣臣。
蕭漢卿簡直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蕭駱薇也沒想到自己都那般僞裝了竟然還會被人認出來。
她被蕭漢卿鉗住下巴動彈不得,卻還是瘋狂道:“我想做什麼?
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他司空鈺拋棄我二十六載,我要做的就是讓他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啊!”
蕭駱薇知道這一次自己再也不可能有解脫的機會了,似是要將心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我明明都已經快要成功了!
司空硯被困雲山,蕭駱嫣那個踐人得了消息必會回來救他,到時候,司空硯、蕭駱嫣、司空鈺一家三口都會成爲雲山之中行屍走肉,茹毛飲血的怪物!
都怪宴楚歌那個踐人!”
蕭駱薇怒道:“那個踐人!
仗着自己的醫術居然妄想去救那些怪物,她毀了我的計劃,我怎麼能讓她舒舒服服的當什麼大乾皇后?
我知道她沒死,那我就要弄死司空硯和他們那一雙孽種,讓宴楚歌那個踐人生不如死!
也讓蕭駱嫣那個踐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瘋狂的言語和姿態讓在場羣臣震驚不已。
蕭漢卿更是嫌惡的鬆開了手,“瘋子!
我蕭氏一族居然出了你這樣一個瘋子,簡直是家門不幸!”
蕭駱薇聞言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陰惻惻道:“放心,還有更不幸的呢,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她說着,
眼神詭異的看向了未央宮內的方向,隨即卻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