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監控設備,誰能證明你的傷是我造成的?”
池瑤點了點頭,用實際行動讓司茗知道,她也沒什麼不敢的。
“打斷她一條腿。”
司茗沒料到她竟然說出這種話,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想要說幾句狠話,嚇唬池瑤。
卻被上前來的司機一把捂住了嘴。
然後穿着皮鞋的腳用力踩住她蜷縮的腿,狠狠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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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達!
一聲很輕,但是十分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在耳邊響起。
劇痛瞬間傳遍所有感知!
司機鬆開了捂住她的手,然而司茗捂着被生生踩斷的小腿、整個人蜷縮着一團,痛到無法哭喊出聲!
臉色一點點刷白,冷汗從額角迅速滲出,很快就浸溼了鬢角和額際的碎髮!
池瑤表情得趣,像是在看一出頗有意思的鬧劇:“舒服嗎?”
司茗好容易緩過來,面容陰鷙地盯着她,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踐人!”
“嘖,果然是被嬌慣壞的蠢貨呢!”池瑤微笑,指了指被她捂着的斷腿,說:“這是右腿,那就、再踩斷她一條左腿!”
司茗嫉妒她、恨她,可這一刻也是真的怕她!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司家親生女兒,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她努力撐着自己的身體,不斷艱難地向後挪。
可也註定了她逃不出去。
同樣的劇痛,再一次衝上顱頂!
而這一次的痛苦,其實是加倍的,因爲剛纔的痛幾乎已經耗費掉她所有脾氣和棱角!
司茗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池瑤走上前。
足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司茗那兩條斷腿。
人就這麼被劇痛這次刺醒!
看着司茗痛到面孔扭曲,池瑤咯咯笑出了聲。
“你看,我這不是很敢麼!司家千金,也不過就是我腳底下的一只狗,不是嗎?”
司茗不敢再叫囂,改打感情牌,用父母對她的恩情來做要挾:“我纔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你得我們家那麼多年寵愛照顧,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嗎?”
可惜她根本不瞭解到底什麼是“零度共情者”!
這些話,在旁人那裏是巨石投湖,總歸能折騰起一點浪花。
可在池瑤這裏,是黑色的死海,在龐然大物投入進去,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池瑤輕輕一笑,露出疑惑的神情:“這話好奇怪,你既然知道他們寵我、愛我,爲什麼非要來招惹算計我,去惹他們不高興,孝順女兒就是你這麼做的嗎?”
復又湊近司茗的耳邊,小聲道,“你不知道嗎?零度共情者和罪犯之間,只差了一條薄弱的道德底線a啊!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能動搖的了我什麼,恩?”
司茗驚愕地長大了嘴!
知道自己逃不出,又不想卑微求饒,索性開始暴跳如雷:“你就是個變態!冷血的變態!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趕緊去死吧!”
“你去死啊!”
池瑤緩緩站直了身體,冷淡道:“你該慶幸,我這個人冷血變態還願意模仿那些沒用的情緒,願意跟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和平共處,否則……你早就是廢人一個了!”
司茗渾身巨顫。
那些罵不完的話,一點點糊在胸口,像團吸飽了水分的棉花,漲得她胸腔快要炸開,沉得彷彿砸進了一頓巨石!
池瑤緩緩深呼吸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個遊戲已經沒什麼玩兒頭了!
轉身慢慢離開倉庫的同時,丟下了一句話:“留着這張小臉蛋,其他的……別打死了就行。”
倉庫的門,被打開,又被合上。
看着面前幾個神情冷冰冰的男人,司茗的每一寸神經都被恐懼包裹:“不……”
絕望的尖叫透過鐵皮門縫泄露出去了幾分。
坐上車的池瑤聽了一耳朵,不屑地輕笑一聲:“回城。”
……
司家人接到一通電話。
告訴她們,司茗在城外的某處倉庫,奄奄一息。讓她們腳上救護車去救人。
開始的時候,接電話的司老太太根本沒把這通電話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裏,司茗早被送出國了,怎麼可能在國內!
然而後面聽到司茗驚恐的求救,她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等帶着救護車趕到倉庫的時候,司茗已經暈死了過去。
一聲初步檢查下來,首先確定她沒有遭到性親,然後非常嚴肅地告訴司家人:“雙腿顧着嚴重,右手斷裂,肋骨斷了起碼有三根,肩胛骨也碎了,至於有沒有腦震盪和內傷,還得回到醫院做了深入檢查才能確認了!”
司先生腦子都空白了!
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會把司茗打成這個樣子!
而池晶,似乎已經猜到是誰動的手了。
自然也知道,最近耳朵裏隱約聽到的關於池瑤在學校被人議論的那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去醫院檢查了一通。
報告出來,醫生表示挺懵的,就沒見過這麼有技巧的手段。
只斷骨頭,半點內臟都沒有傷,甚至連腦震盪都沒有!
“只要把骨頭養養好就行。不過右臂骨頭斷裂得很徹底,還有點錯位,後續需要做遷移復位。以後很可能會有後遺症,陰雨天可能斷裂處會有不輕的疼痛感。”
這樣的後遺症,對於能撿回一條命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司先生和池晶都鬆了口氣。
謝過醫生之後,一起進了病房,等司茗醒過來。
……
司茗是被身體上的劇痛給磋磨醒的。
睜眼就看到父母坐在病牀前,但眸光微微一移動間,又看到池瑤也坐在一旁。
她的嘴角甚至是嘲諷地輕輕挑起!
這無疑是一道驚雷直接打進了司茗的腦子裏,因爲麻藥而迷迷糊糊的精神一下子激烈起來。
瞬間瞪圓了雙目,想要坐起來咒罵,卻因爲沒有控制動作而扯到斷裂的骨骼,頓時痛到臉色刷白,面孔扭曲!
她跌回牀上,大口大口喘着氣:“踐人!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正好有親友得到消息來探望,剛到門口,見到她這副喫人的表情,都嚇了一跳!
腳步齊刷刷停了下來,沒往裏走。
司先生皺眉,總歸不喜歡女兒這麼蠻狠不講理,但畢竟受着傷就沒有多指責她:“好了!已經沒事了,好好修養一陣子,就能康復了!”
他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司茗,哪裏還能壓制心底的狂怒,指着池瑤尖叫道:“爸!就是她!就是這個踐人害得我!”
池瑤蹙眉看着她,低聲道:“給我下毒沒毒死我,現在就開始玩兒栽贓了,是嗎?”微微一頓,“你明明在國外,爲什麼會回國?”
站在門口聽熱鬧的親友們一怔,全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