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許相思搖頭,嘆了口氣,“有錢人其實也挺可憐的,每天都得擔心會不會有人害你!”
沈唯一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現在的有錢人活得也了不容易呀!”
“還好我們都不是有錢人,沒有這樣的煩惱!”許相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沈唯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知遇。
她總感覺陸知遇不是普通人。
陸知遇感受到了沈唯一的眼神,心想,兩人這是在討論他?
不行,他得去聽聽看。
於是抱着可樂站起來朝着兩人走去。
“在聊什麼?”他的聲音溫柔,臉上的表情也是溫和的。
許相思伸手拉了他一把,笑着說道:“我們在說有錢人煩惱挺多的,像我們這樣沒錢的人就沒那樣的煩惱了。”
陸知遇抿了抿脣,試探着說了句,“你有沒有想過,錢能解決很多的問題,沒錢人還每天想着怎麼賺錢,一樣很多煩惱。”
許相思眨了眨眼睛,“你說的好像也對哦。”
她很清楚沒錢的日子有多難過。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是想今天怎麼賺錢!
晚上累成狗回家,算了算賺到手的錢,想死的衝動都有。
“你們先聊着,我給季總打個電話說一聲。”沈唯一伸手接過可樂,不想當兩人的電燈泡。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可樂找我?”季亦琛這段時間和可樂在一起,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有時候沈唯一都會生出一種季亦琛和可樂才是父女的錯覺。
“相思和她先生過來了,我問問看你什麼時候回來!”沈唯一的語氣特別的自然,竟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連沈唯一都沒發現。
倒是季亦琛愣了一下,隨後說:“我馬上就回去。”
心裏有種不知名的情愫涌上來。
沈唯一應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季亦琛看了一眼病牀上躺着的段子恆,冷冷地說:“下次見到沈唯一,記得繞道走!要是再敢像今天這樣衝上去撕她,那就斷兩手雙腿!”
他的語氣帶着一股濃濃的殺氣,有些駭人。
段子恆蓋着被子都覺得冷,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急忙說,“我知道了。”
心裏卻在罵,沈唯一那個踐人,竟然找了個如此硬的後臺,他連發泄都找不到人了!
季亦琛說完就走了。
原本是送段母來醫院,結果現在成了段子恆住院。
段母氣得衝着柳曼罵了句,“掃把星!”
要不是她被柳曼氣暈過去,她也不會被120送到這裏,更不會遇到沈唯一那個踐人!
沒有遇到沈唯一,子恆就不會衝動,最後也不會被打得躺到這裏!
所以這一切起因都是柳曼引起的。
“你……”柳曼扯着嗓子就要罵人,忽然想起段子恆在,臉上立馬堆上了笑容,“媽,掃把星罵誰呢?”
段子恆的眸子看向她。
怎麼感覺在罵母親呢。
可他沒證據。
柳曼彎腰坐到牀沿上,嬌裏嬌氣地說:“老公,我好像惹媽生氣了呢,該怎麼辦呀?”
要不是段子恆在,她都直接罵回去了呀!
“媽不知道多喜歡你呢,別瞎想,好了,你和媽先回去休息吧,我這裏不用你們照顧。”段子恆的右手斷了,現在打着石膏,但也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最主要是,他現在想一個人呆着。
被季亦琛打成這樣,真是太丟人了。
“可是,你……”柳曼剛要說話就被段母打斷了,“走吧,先回家,讓子恆一個人靜靜!”
剛才季亦琛特地帶人來收拾段子恆,他也要面子的呀!
果然,知子莫若母。
段母是懂段子恆的。
柳曼本來想懟回去,可看了一眼段子恆的樣子,彎腰摟着他的脖子撒嬌,“老公,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這段時間來,她越來越覺得段子恆有可能根本就沒錢了,她得趕緊想辦法弄點錢在自己的錢包裏,到時段子恆一旦落魄,立馬離婚!
不然她這麼多年的青春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乖。”段子恆心裏說不出來的煩躁,不由地想起以前每次他生氣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沈唯一都會給他準備一杯茶,然後安靜地離開。
她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陪着他。
柳曼好像看不懂他的臉色,更不懂他的心情,每時每刻都希望他陪着她。
這麼一比較,段子恆更加的煩躁了。
他以前覺得自己是愛柳曼的,現在他突然有些動搖了。
也許,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她。
“那好吧,我和媽先走了!”柳曼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鬆開手站直身子。
段母看得雙眼冒火。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專門勾飲男人的狐狸精!
兒子就是被她給勾飲的!
不然也不會離婚把她娶回家!
段母大概是忘了曾經無數次逼沈唯一離婚!
現在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柳曼轉過身,對上段母冒火的眸子,一臉挑釁的笑容,“媽,咱們回家吧!”聲音又嬌又軟,倒是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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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母內傷。
柳曼這女人太茶了!
她根本鬥不過!
之前吃過虧,段母也精明瞭,不理會柳曼的挑釁直接走人。
柳曼……
這老巫婆居然沒有發火!
看來,她得另外想辦法了。
等到兩人離開,段子恆這才閉上眼睛休息。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滿腦子都是沈唯一的樣子。
女人瘦了,身材好了許多,臉上的肌膚看起來也變得白皙了,不像以前臉色蠟黃,像個黃臉婆,這才離婚幾天呀,這女人的變化就這麼大,是因為跟了季亦琛嗎?
他不想承認自己很酸,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酸。
沈唯一離開他,應該是又窮又落魄才對!
此時,季亦琛回到了病房。
可樂看到他,立馬就朝他撲過來。
這幾天的治療,可樂的身體顯得很虛弱,精神也不太好,特別的黏季亦琛。
季亦琛將她抱了個滿懷。
“爸爸,你教訓我爸爸了嗎?”可樂趴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就怕沈唯一聽到。
季亦琛……
他做的事這小丫頭怎麼會知道的。
“爸爸,我挺你。”
季亦琛失笑,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真是太可愛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沈唯一看着女兒小小的背影,心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