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聽到這話只是輕輕笑了笑，臉上帶着幾分坦然，“不需要你來道歉什麼的，我也不需要了。”
“以寧……”林澈聽到這話，心瞬間揪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神中再也不遮掩的露出痛苦。
如果他知道最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絕對不會真的那樣做。
顧以寧不想在這邊繼續糾纏，將她坐過的凳子收拾好，表情也平靜很多：“你先休息，我再去照看下盛嘉遠，等會再回來看你。”
“不用了。”林澈低垂下眼眸，將內裏的情緒全部掩蓋，“你只需要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顧以寧蹙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看向他的眼眸中帶着幾分探尋。
對方看樣子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只是，林澈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還愛着盛嘉遠，對不對？”
聞言，顧以寧完全愣住，看向他的眼眸間也沒有什麼情緒。
這本來也是她心中糾結的地方，現在直接被林澈說起，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怎麼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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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糾結猶豫，最終還是說不答案。
林澈就這樣看着她，嘴角帶着一抹苦笑，看着她說道：“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之前顧以寧尚且會乾脆的否認，而現在，她已經說不出來否認的答案，這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你好好休息。”顧以寧垂下眼眸，實在是不想跟他糾纏這種事，心中更是慌亂了起來，只想要儘快逃離這邊。
她轉身便要走，林澈忽然喊住了她，說道：“以寧，如果你可以幸福的話我也會幸福，我去找盛錦不是爲了讓你原諒，僅僅只是因爲你而已。”
顧以寧放慢了腳步，但並沒有完全停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你照顧盛嘉遠就好，不用顧着我。”
顧以寧停下回頭，直接便對上那雙再也不加以掩飾的眼眸，看到其中難掩的傷感。
“我會照顧到你傷好。”
說罷，她沒有再猶豫，快步離開病房。
雖然她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但也不想去弄清楚，說到底，她心中是不在意的。
承諾將他照顧好，也完全只是因爲她覺得虧欠罷了。
至於林澈要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只要真的不影響到她，對她來說全都無所謂。
顧以寧也在心中想過自己這樣是否太過於冷情，但不管是在幻想中還是在現實中，她都要優先保護自己。
不知不覺走進病房，顧以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微微出神，直到快撞進某個人的懷中。
“寧寧？”盛嘉遠將眼底的探尋隱藏，看着她的瞳孔間只有明妹的笑意。
剛剛他不在，當然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是否說了什麼東西。
盛嘉遠願意去相信顧以寧，所以哪怕心中再如何想知道，也是會忍住不去問的。
“你怎麼還沒去牀上？”顧以寧回過神來，掩蓋住剛剛自己的走神，止不住瞪了一眼他。
盛嘉遠嘴角依舊帶着笑，連忙說道：“是我不好，總想着你還沒有回過。”
“快去牀上躺着，可別又出什麼問題。”顧以寧催促，將他推上牀。
過了一會，盛嘉遠才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安排的，準備什麼時候去找他？”
他了解顧以寧，便知道她說要照顧林澈就一定會去照顧。
哪怕他知道兩個人之間不再有那種親密關係，但盛嘉遠還是忍不住介意。
“等會吧。”顧以寧隨手拿起旁邊的水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不生氣？”
剛剛還一說就炸毛，現在怎麼還主動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