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了潘子楓,只見潘子楓指着白九凝和絳雲的位置。
兩人雖然被蟲子包圍住了,但顯然並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被直接吞噬掉。
蟲子喫人的速度和奔跑的速度差不多。
可是他們都說了這麼久的話,兩人還維持着剛纔的高度。
而且慢慢還變成一個球形。
就在潘子楓的話音落下後,只聽到‘哧’的幾聲。
蟲子突然被飛出去。
有些撞到洞壁上,直接撞死。
然後大家就看到了還立在蟲子中間的白九凝和絳雲,白九凝手中的透明絲線此時在這些蟲子身上的映照上,到是清楚的看見。
剛纔白九凝拿誅天絲,形成了一個球,包住了她和絳雲。
又利用誅天絲,將蟲子摔飛出去。
然後看準時間白九凝將誅天絲纏到洞頂上,又一把拉住絳雲,兩人這一下就蕩了過去。
剛落地,白九凝就看向溫山。
溫山對上白九凝的眼神,也心虛。“我剛纔只是求生,並沒有要害死你們的意思。”
“而且你們也沒事,不是嗎?”
白九凝就這樣盯着溫山,冷笑道。“也沒事,就不要緊嗎?”
她揉了揉手掌心,又晃了晃腦袋,玩味找一笑。
然後走向溫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山嚇了一跳。
可是白九凝卻只是拍了一下就鬆開了,並沒有做什麼,好像並沒有想要報仇的意思。
見大家沒事,潘子楓纔想起來問溫山。“你們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碰到這個蟲子?”
溫山一說到這個,就是一陣後怕。“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按來的路回去的。”
“結果發現回去路,全變了,與我們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我們找不着路,不小心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草,那些蟲子就在那草葉上面休息的。”
“結果因爲我們碰到那草,它們就開始瘋狂的攻擊我們,我們第一時間就往前面跑,然後就遇到你們了。”
這短短几句話,就透露出一個信息。
他們走過的路,會隨機變化。
白九凝低着頭,從袖中拿了個餅出來啃,還知道分給了言碧和絳雲。
其他人只能看着。
“你既然有喫的,能不能分些給大家啊?”周知魚永遠是裏面最單純的那一個。
現在也只有白九凝和恭瑜還有食物。
其他人已經沒有剩糧了。
特別是他們人還多。
白九凝卻理都沒有理周知魚。
周知魚就以爲她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你是爲剛纔的事情在生氣嗎?是溫山推你的,那你可以不分給他們血靈山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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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山已經只剩下溫山和三個弟子。
此時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是白九凝依舊沒有理睬她。
因爲白九凝已經決定不會再他們了……
“小九兒,聽到什麼聲音了嗎?”絳雲停下腳步。
其他人也是一愣。
卻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聽到。
“是求救的聲音?”這個聲音,說實話從進來後,就沒有停過。
間歇性的,總往她的耳朵裏竄。
絳雲點頭。“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很虛弱……”
他形容了一下。
白九凝繼續喫着餅,現在的確是有些餓了,她帶了很多喫的和水,這些她不用擔心……
但是她不想分給會可能害到她的人。
她喫完餅才問他。“什麼時候聽到的?”
“剛剛!”絳雲覺得白九凝這個問題問的奇怪。“你早就聽到了?”
“嗯…很久了。”她沒提有多久。
然後又見白九凝拿出水壺喝了一口。
還給絳雲和言碧各一份。
其他人也只能光看着。
“你不會要婦人之仁,去救人吧?”恭瑜這個時候插了一句。
實在是不想白九凝多管閒事。
“我是那種善良的人?我要救,在剛聽到時,就去了。”白九凝這話是說給恭瑜聽的,也是說給那些人聽的。
別以爲她是什麼好人。
幾人又繼續往前面走,只不過有些人是餓着肚子的……
過了一條黑暗的通道後,又到了一個石頭房間。
這回房間裏,不是什麼金銀財寶了。
而是花花草草。
“天啊,這都是外面尋不到的藥植,怎麼在這裏能長的這樣好?”
有人手快拔了一根。
莊景立馬阻止。“別亂動……”
那個人也後悔了,但是拔也拔了,來不及再種回去了,但是好在大家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見此,大家就對這些藥植動了心思。
不過一會,所有人都去拔草去了。
最終只剩下,白九凝一個清閒人,不是她不想要這些藥植,只不過她彎腰總覺得會壓到寶寶,爲了寶寶,她覺得無所謂了。
而且不是有絳雲嗎?
白九凝又觀察這間石屋。
居然還一個木頭做成的牀,只是牀已腐爛,上面被各種植物霸佔了。
可是她定眼看清楚後。
卻愣住了。
牀上躺着個人……
而此時也有人採草,到了牀邊上。
第二個發現的是莊景。“啊……是個人?”
大家被他這樣突然的一聲,嚇了一下,大家都看向了他。
“怎麼了?”周知魚居然還像是看熱鬧的湊了過來。“媽啊,還真是個人,而且好像才死不久。”
只不過是被植物擋住了。
所以這人在裏面,纔沒有一下子被人發現。
“死了不久……”潘子楓走過來看了看。
白九凝也拿着手裏的樹枝點了點那個人,肉身沒有腐爛,的確是死了不久。
而且好像還是女性。
只是……
白九凝又看了這牀的四周,植物都沒有被人踩過的痕跡,這人是怎麼死在這牀上的?
太神奇了吧。
“她動了……她沒死。”溫山站的遠,指着那屍體。
“你胡說什麼?”周知魚看向那女人,一動不動,怎麼都不像是沒死的樣子。
白九凝覺得不對勁。
拎住莊景的領口,往後連退幾步。
潘子楓也第一時間,將周知魚給拉開了。
然後大家就看見那個牀冒出很多的煙霧,那個死去的女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女人穿着黑色的袍子。
整個人都隱藏在黑袍裏。
看不到她的身材,也見不得她的長相。
她坐在牀上,突然咯咯的陰冷的笑了起來。
導致整個石屋都是她的冷笑聲在迴盪,聽着就讓起雞皮疙瘩。
“白九凝……”那女人開口就是叫白九凝的名字。
白九凝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向她求救的聲音。
“就是你……向我求救?”白九凝皺眉。
隱隱覺得有什麼真相,要破土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