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婉擡頭看着田安,心中一寒,此事還不止田二郎。
“說吧,還有誰,若你的消息有用,我可以饒田二郎不死。”
烏琪擡頭看着謝文婉:“真的可以饒二郎不死嗎?”
謝文婉:“當然。”
田安看着謝文婉咬牙切齒:“陸夫人,你沒資格殺二郎。”
謝文婉:“罪村不是一向憑拳頭說話嗎?現在你們田家的拳頭能打過我嗎?”
“你…”
“我田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陸家,但也不是隨意可以打殺的,陸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真的要做得如此絕。”
謝文婉冷笑一聲:“田村長,你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你們做的事,我卻沒看到你有一點饒過別人。”
“欺負一個患病的弱女子這種事,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雖說都是罪民,不講道義,但就你們乾的這事,就不是男人能幹出來的。”“既然你們做事趕盡殺絕,那今日就不要怪別人對你們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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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人雖然臉皮厚,但還是被謝文婉的話奚落得面紅耳赤,這種事沒有被抓到還好,被抓到了,即使是流氓那也會覺得擡不起頭的。
謝文婉對着烏琪說道:“說吧,就當是你爲自覺贖罪,你自覺也有一個女兒,你也不想她以後經歷這樣的事吧。”
烏琪聽謝文婉說起自己的女兒,再看了一眼地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田二郎,心一橫,下了決心。
“好,我說。”
只是她還沒開口,便被田安一腳踢了過去。
“給老子閉嘴。”
田安看着謝文婉,再次打着商量的語氣:“陸夫人,就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謝文婉頓了一下:“這樣吧,幹過什麼的你們自己站出來,給你們留一條命。”
此話一出,田大嫂先忍不住了。
“好啊,你要在這裏伸張正義,第一個就該找何威。”
“我們家也只是聽命行事。”
田大郎也說道:“不錯,陸夫人,我們只是聽命行事,那何威把方芳的肚子搞大了,又把她兒子搶走了。”
“現在何威的媳婦不想讓方芳日子好過。”
“我們田家只是一個小村長,何家可是衙役,我們不得不聽他的。”
“你如果真想要爲方芳出氣,就該去找罪魁禍首何家。”
謝文婉不知道這何威是誰,但現在聽田大郎這樣說,自然知道了。
這世間竟然有這樣的人,搞大人家肚子,生了孩子又把孩子搶走,然後老婆再來將人逼瘋,這罪村還真的不是一個人待的地方。
謝文婉冷冷的看着田大郎:“所以,你也有參與欺負方芳了?”
田大郎被謝文婉的眼神看的一虛,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陸夫人,我只是告訴你真實情況,我什麼都沒有做。”
“如果你想要找何威報仇,我們願意將功贖罪。”
謝文婉冷笑一聲,田家人犯下的罪孽,是怎樣都無法贖清的,她不再看田大郎,只看着烏琪。
烏琪雙目一閉,正準備張嘴,突然,趙氏一下衝上來。
“閉嘴,你個踐人。”
一支銀簪刺進了烏琪的脖子,
啊…烏琪看着噴出來的鮮血,嚇得當場大叫。
謝文婉:“董嬤嬤,把她給我控制住。”
董嬤嬤上前,趙氏面目猙獰的望着謝文婉,拿着銀簪就要向謝文婉衝過來,一邊衝一邊喊。
“你這個踐人,想要害我兒子。”
“我殺了你。”
董嬤嬤一掌打過去,趙氏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那簪子直接刺進喉嚨,當場斃命。
這邊烏琪眼神迷離,指着田家幾人,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閉氣了。
田晶晶看到自己親孃死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頃刻之間,房間裏就死了兩個人。
田安看着謝文婉:“陸夫人,這就是你想要的。”
謝文婉:“這當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她很符合田村莊你的利益。”
“你的妻子殺人償命死有餘辜,不過她同時也救了你的兒子,因爲沒有人再指正他們。”
田安咬緊後牙槽:“陸夫人,罪村有罪村的生存規則,每個人都遵守這樣的規則,你要破壞這裏的規則,你想過後果嗎?”
謝文婉:“什麼規則,弱肉強食嗎?我現在就是按照這個規則在行事,作之事以前你們是強的一方,現在你們變成弱而已。”
“田村莊,想想你以前欺負別人的時候,你應該心安理得的接受現在的情況纔是。”
說着,謝文婉吩咐老根:“把田二郎的子孫跟廢了,饒他一命。”
“你…”田安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上前阻止。
老根得了命令,上前給了田二郎下身一刀,撕心裂肺的吼聲飄蕩在罪村上空。
謝文婉又看着田家人說道。
“如果再知道誰做了這種事,田二郎就是你們的下場。”
田家其他三兄弟,只感覺自己的下身涼颼颼的,連謝文婉的眼神都不敢對視。
田家人帶着兩句屍體走了,這麼大的響動,罪村人自然都聽到了,但這是罪村,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並沒有人出來看熱鬧。
只有烏雅來了,被攔在了大門外,田家人走了之後,纔將她放了進來。
“謝文婉,出什麼事了?”
謝文婉看着烏雅,雖然她跟自己的姐姐感情不太好,但不知道她會不會爲烏琪的死而難過。
“烏雅,你姐姐死了。”
烏雅一下愣住,難以置信:“怎麼會死?”
謝文婉將田二郎做的事和趙氏爲了保其他兒子將烏琪殺了的事告訴烏雅,烏雅聽後淚流滿面。
“禽獸,都是禽獸。”
“我說爲什麼小芳姐身上這麼多傷,還有烏琪,她是跟小芳姐一起長大的,她竟然看到田家人欺負小芳姐不吭聲。”
“她有這個下場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