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肆非要聊這個問題,那唐多鈺可有太多說得了。
“咱倆第一次見面,你搶在我前面上了車還對我呲牙咧嘴,害我一路走到了鎮上!
第二次在王大麻子家,我打斷了王大麻子的腿,你進去就給人弄醒又折磨了一遍。
還有在黑市碰到你想坑我……”
一樁樁一件件,唐多鈺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以爲說了這麼多,莊肆該對自己的討厭程度有點認知了。
沒曾想她說完後,莊肆非但沒有辯解,反而看向她的目光亮了幾分。
“唐多鈺,我們每次見面你都記得啊?”
他沒有再加同志兩個字,還呲着大牙衝着唐多鈺笑了笑,帥氣的臉龐差點閃瞎唐多鈺的眼。
靠,莊肆這小子是長得挺好看!
心裏默默感慨了一句,唐多鈺可一點都不認慫。
“什麼叫跟你每次見面都記得,我記性好,輕易不忘事兒。你看起來肯定不像是好人,不然剛纔梁嬸子也不能見了你就被嚇跑不是?”
唐多鈺回想起梁嬸子剛纔光速變臉的過程,敢保證梁嬸子肯定是覺得莊肆不是個好東西。
其實莊肆的解釋也有幾分道理,唐多鈺只是不樂意看到莊肆嘚瑟的樣子罷了。
列舉事實讓莊肆相信他看着真不像是個好人後,唐多鈺纔回歸到正題來。
她接了要解救失蹤的小孩的任務,莊肆找人又找到了清水村,足以說明清水村是真的有點問題了。
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也爲了解決那些無辜的孩子,唐多鈺決定跟莊肆聯手。
她這個想法剛說出口,立馬就被莊肆嚴詞拒絕。
“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別亂摻和。”
莊肆說話可真一點都不客氣,唐多鈺那股不服輸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人是不是?”
壞了,起反效果了。
莊肆暗罵了一聲自己嘴太快,唐多鈺又不是他的屬下,他這麼說話可不就讓人不舒服嗎。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好心,也有點拳腳功夫。
只是背後的人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那點拳腳功夫在他們眼裏都不夠看的,這事兒我們有人在查,你別管了。”
唐多鈺敢保證,莊肆肯定有別的線索。
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問,莊肆都閉口不言,打定主意不會讓唐多鈺從他這兒得到一點消息。
莊肆非但沒告訴唐多鈺新的線索,還好心告訴她孩子已經被從廠房那邊轉移走了,再去那邊也查不到什麼,讓唐多鈺別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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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多鈺:……
她還得感謝莊肆好心相勸,讓她剛接到的任務陷入了僵局唄?
莊肆看不起她又如何,任務都已經接了,唐多鈺肯定是要完成的。
沒能從莊肆那裏得到消息她也不氣餒,大不了就自己找。
她好歹也算是個本地人,總要比莊肆一個外來人員好找線索吧?
解救孩子顯然不是個簡單的任務,系統獎勵很高,但沒有規定完成的期限。
唐多鈺接下來的幾天連在建的廠房那邊都沒有過去,見天兒在村子裏晃悠,就希望能找到點線索。
清水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廢棄的地方不少,越過去就能到後山上,想要藏人真是不要太容易。
她轉了幾天沒找到什麼關於孩子的線索,倒是撞到了好幾對野鴛鴦。
如果不是還有正事兒,她已經能憑藉這個勁爆的話題,坐穩八卦小組的頭把交椅。
再一次路過八卦小組,看着幾個嬸子還熱火朝天地討論,唐多鈺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去樹林那邊看一看。
她剛走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多鈺,多鈺!等等!”
小六子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了過來,好不容易看到了唐多鈺的身影,趕忙大聲呼喊。
其他嬸子們也跟着喊,好歹是讓唐多鈺聽到了。
她剛停下腳步,小六子彎腰扶着腿喘着氣朝唐多鈺揮手。
“多……多鈺,快跟我走,出事兒了!”
小六子甚至都來不及把這口氣換勻,簡單說了一句,就要帶着唐多鈺往回走。
他的神情實在是太嚴肅了,礙於周圍還有好多嬸子沒有說話。
等帶着唐多鈺走出了五十多米,他才小聲說了句:“工地有人放火,大隊長讓我來找你去看看。”
小六子話剛說完,只感覺身邊一陣風掠過,再擡頭已經沒有唐多鈺的身影了。
正在建設中的廠房可是唐多鈺未來規劃的重中之重,一切順利她下個月的肉腸才能在廠房建設好之後正常做,她不能容忍廠房出現意外。
唐多鈺疾馳到工地,唐大栓正在大發雷霆。
“你們腦子都讓狗吃了嗎,說了工地上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有人在,怎麼能一起回去喫飯呢?”
廠房已經建了好幾天了,有唐大栓盯着一直都很順利。
今天中午他家小孫子來說家裏有點事兒,他就提前回去了,還特意交代幾個人換着回家喫飯,工地上不能離人。
他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沒看住,讓小人給鑽了空子。
也幸好他回來的早,只是燒起來了一點並沒有造成什麼大麻煩,不然他這個一天拿好幾塊錢工資的工頭要怎麼給唐多鈺交代!
大隊長髮怒,其他人都低着頭沒敢反駁。
如果工地真被燒了,他們這些人都有責任,所有人都很後怕。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罵人也沒用了。
唐多鈺先掃了一眼,發現建起來的廠房沒什麼大毛病,不由鬆了一口氣,纔有心思理會別的。
“大栓叔,哪兒起火了?”
唐多鈺的到來,讓唐大栓的怒氣瞬間消失,轉爲心虛。
“多鈺啊,是叔不好,沒看好讓那壞心肝的放了火。你放心,叔肯定給你找出這個人來!”
唐大栓表完忠心,才帶着唐多鈺到了起火的地兒。
“火是從這兒被引燃的,萬幸發現的早,纔沒釀成大禍……”
唐大栓還在解釋,唐多鈺卻蹲下了身子,從被燒焦的地上撿起一個燒的黑乎乎的疙瘩,放在鼻翼聞了聞。
“大栓叔,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