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後悔放我進來了?

發佈時間: 2025-08-17 07: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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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說了什麼這麼惹他生氣?通風什麼?

隔着幾步路,電話另一端的嗓音其實聽得並不真切。

桑南溪懶得深究,開了門,人卻擋得嚴嚴實實的。

“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去把衣服拿給你。”

周聿白看着她滿臉戒備的模樣,勾脣冷聲道:“怎麼着?我連門都進不得?”

桑南溪一時被他這話噎住,電梯運轉,不知是哪家的住戶。

她思索片刻,後退了一步,拉開了門。

周聿白忍不住自嘲,原來他這麼見不得人。

屋子不是什麼複雜的佈局,一眼便能望到底。

這地方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安靜,桑南溪睡眠淺,半夜稍有點響動都要醒,外面下着雨,屋裏卻聽不見什麼雨聲。

還跟那時候一樣,不愛疊衣服。

有些衣服零零散散地堆在沙發上,他的襯衫倒是熨得筆挺掛在衣架上。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給自己倒了蜂蜜水,又彎着腰去找什麼東西。

只是一躬身,原本安安分分鎖在那半裙裏的針織衫便露了出來,半截細軟的腰肢似白玉般勾住人的眼。

周聿白喉結微動,費了好一番心力,纔將視線挪開。

桌子上瓶瓶罐罐的不少,大多是藥,垃圾桶裏也都是一包包喝完了的中藥袋。

怪不得她身上一直縈繞着一種淺淺的中草藥味。

桑南溪搬了椅子坐他面前,嫩白的手掌攤開,掌心泛着淺粉色,最近氣血倒是養的不錯。

她語氣生硬地開口:“手。”

周聿白乖乖伸出手,腕骨雖說還腫着,但那陣痛意隨着時間的消磨也一點點淡了下去。

桑南溪垂着腦袋,分外認真地幫他捲起衣袖,那模樣,像真是在做什麼重大的手術。

目光不由掠過她胸前的布料,如今燈火通明,布料上被那小流氓口水氤氳過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淺圈。

前面出來前,他該把那小子吵醒的。

趁着她開藥,周聿白不經意地問:“最近在喝中藥?”

她答:“嗯,陳奶奶給開的,調理調理。”

“呲——”藥霧隨着擠壓噴灑到了傷處,手腕覆上了一層冰涼。

比這藥更涼的,大抵是人心。

周聿白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放下手,起身,又去拿那兩件衣服,恨不得能趕緊把他給打發出去。

李杳前面發的信息還歷歷在目,小姑娘記仇,下午罵了她一頓,晚上就發了消息故意來膈應他。

「南溪姐不讓我喊她舅媽了,我還喊嗎?」

「下午南溪姐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咯,電話對面是個挺年輕的聲音,感覺很帥!」

帥個屁,光從聲音能聽出來什麼。

桌面上,桑南溪的手機震了震,她抱着沒疊好的衣服匆匆跑來接。

看到上面的名字,她瞥了一眼周聿白,拿着電話走到了窗邊。

只可惜,那些細微的雨聲蓋不住她的聲音。

“喂,季之。”桑南溪捂着嘴,放低了音量。

最近她和陶季之的關係雖稱不上進展迅速,但比起之前還是要熟稔了不少。

應父母的要求,兩人基本上就在睡前再通一個電話,聊聊一天都發生了什麼。

“校慶怎麼樣?”

“還行吧,見了老師,跟以前的同學……”

話說到一半,桑南溪卻忽然沒了聲。

陶季之看了一眼手機,沒掛斷。

身後的熱意貼上後背,絲絲縷縷的藥味從腰間纏繞着往上。

周聿白的鼻息覆在耳邊輕聲低語:“溪溪,繼續聊啊。”

他分明是在挑釁。

明明懷裏還抱着他的衣服,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怎麼還能和別的男人那般言笑晏晏呢。

桑南溪捂着嘴,生怕從口中溢出不該有的聲音。

“南溪?”陶季之等了幾秒,這才發問。

桑南溪忍着身後人的作亂,儘可能平穩自己的語調:“季之……我這還有些事,先掛了。”

說到最後,她緊咬着下脣,似乎只有這樣的刺痛感才能緩解那本不該掀起的浪潮。

“好,那我們……”不等那邊說完,桑南溪果斷掛了電話。

周聿白的吻從耳後開始落下,脣瓣吮過細嫩的皮膚,稍稍用力,便落下一片斑駁。

她皮膚向來嫩。

原本包裹着修長脖頸的衣領被微微扯下,上好的針織面料,如今卻變了形。

“周……”掛了電話,她便伸了手要來推他。

只要單獨和他在一起,她總是不樂意的。

拒絕的話他聽得夠多了,周聿白捏住她的下巴,桑南溪喫痛地鬆開下脣。

脣瓣相貼,舌尖交纏,空空蕩蕩的衣襬稱了某個早就意圖不軌之人的心,終是觸上那肖想許久的腰肢。

指節順着脊骨一寸寸上移,手腕上冰涼的藥激得懷中人發顫,明明手腕腫得厲害,挑開搭扣的指尖卻靈活依舊。

“啪嗒——”一聲輕響,舌尖喫痛,這是她對他這個登徒子的報復。

周聿白輕笑着將她摟上臺桌,鼻尖相對地看着她被吻得面頰微紅,小口喘息的模樣,心神微動,又在她的側臉親了幾下。

“周聿白!”

她推着他的肩膀,明明是中氣十足的呵斥,落在周聿白耳中,他卻能恬不知恥地當作是情話,語調繾綣地應她:“我在。”

引狼入室,這話說得當真沒錯,她不該一時心軟,放他進了家門。

她臉上的懊悔被周聿白收入眼中,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撫上那赤果果露在外的膝蓋。

白色的半身裙早不知何時便堆到了大腿上,膝蓋泛着涼意,溫熱的掌心覆上,搭在他肩上的手便扣得更緊。

周聿白俯身低笑:“後悔放我進來了?”

她伏在周聿白的肩上,說不出話來,推又推不開,眼尾暈着紅,活脫脫的一副可憐樣。

桑南溪咬上他的頸脖,罵出口的話卻變了調:“無恥……”

藥味混雜着她身上的馨香,一陣陣地往他鼻腔裏鑽,拇指輕攏着她的後腰蹭了蹭,說得話意味不明:“怪不得那小流氓賴你身上不肯走,是挺香。”

“嘶——”這咬人的功夫倒是越發長進了。

屋外的雨大概是大了,連濺在玻璃窗上的水聲都越發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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