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小的知道是誰。”
“說!”
“是張三,是他一直說世子爺的壞話。”
張三聞言,頓時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邵伯卿早就看出是他了,畢竟在場的人裏,就他最鬼鬼祟祟了。
“來人,把這個人拖出去,以後也不必再來了。”
張三震驚:“世子爺,小的知道錯了,世子爺~”
他一邊說着,一邊噹噹磕頭:“世子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如果沒了收入,小的一家老小就要餓死了啊,世子爺~”
張三不顧別人的撕扯,拼命地掙扎着,想要再求一下世子。
邵伯卿蹙眉擺了一下手,那些人便暫時先停下手了。
張三見狀,立馬哭着爬到了邵伯卿的跟前:“世子爺,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吧?”
邵伯卿蹙眉看着地上的人:“既然你誠心悔改,本世子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能糾正心態,操練也是讓你們,在一定情況下,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既然上有老下有小,就更應該惜命纔是。”
張三聞言,立馬又噹噹噹連磕三個響頭。
“小的多謝世子爺開恩,多謝世子爺開恩。”
邵伯卿揮了一下胳膊,張三便趕忙重新回去了。
遠處的包衣統領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
江菀棠最近身體好多了,便坐着馬車出去轉了一圈。
之前她買商鋪的那條街,已經土地廟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這裏的人流也變多了,她的那些商鋪也都租出去了。
如今江菀棠可成了這條街的傳奇人物了,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種先見之明。
一條街總共五十家商鋪,光她自己就佔了將近一半。
江菀棠還注意到,江豔茹的藥鋪都已經關門大吉了。
因爲她當時名聲不好,所以她的藥鋪如今就連轉讓也轉讓不出去。
據說江豔茹因爲總是找曹氏要錢,以至於現在母子二人的關係很僵。
曹氏搬出國公府後,境遇也不似以前那般了,大家都覺得她是被國公府趕出去的,所以現在有什麼茶話會,基本也沒有人邀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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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惡有惡報了。
江菀棠回了一趟孃家,江母又病了。
她看着母親難受的樣子,開始思索着,要不要讓邵伯卿爲她母親也檢查一下。
前世母親看遍名醫,也沒看出來是什麼病,後來更是早早便病逝了。
江菀棠回到王府時,邵伯卿已經回來了。
“世子今日下值倒早?”
邵伯卿蹙眉:“你去哪兒了?”
江菀棠走到軟榻旁坐下,然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回了一趟孃家。”
邵伯卿沉聲:“病剛好兩天,就到處溜達,嫌自己命長?”
邵伯卿抿嘴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心裏有數。”
邵伯卿:“有什麼數?你就是天天沒事找事。”
江菀棠手指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她思索着該怎麼跟他說。
畢竟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你什麼時候休暮?”
邵伯卿挑眉:“問這個幹什麼?是不是天天看不到本世子不習慣?”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哪天幫我娘檢查一下。”
邵伯卿:“我說了,我這個事情,只限於除了你以外的人知道。”
江菀棠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她也知道他的顧慮是正常的。
邵伯卿見她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便忍不住說道:“除非你求求我,我便可以考慮,幫岳母檢查一下。”
江菀棠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俯身靠近矮桌,並且伸出玉指在他的胳膊上敲了一下。
“求你!”
邵伯卿看了一眼她那修長白皙的玉手,頓時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她敲過的地方,也隨之輕顫了一下。
特別是她如今靠近自己,他看着她的黑眸,感覺自己好似被那對深潭吸進去了。
江菀棠見他不說話,以爲他是嫌自己不夠有誠意,於是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求你了!”
邵伯卿看了一眼那白皙的玉手,抓着自己的雄壯的手腕。
一粗一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又莫名的充滿了妹惑。
“行不行?”
“行!”邵伯卿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般,莫名的透着嬌羞。
江菀棠聞言,頓時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邵伯卿看着她的笑容如花般綻開,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勾了起來。
邵伯卿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江菀棠,這讓江菀棠感到有些不自然,於是便收回了手。
氣氛莫名有些璦昧,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邵伯卿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於是直接清了清嗓子。
“我基本每五天一個休暮。”
江菀棠想了想:“等你下個休暮的時候,正好是我孃的生辰,到時咱們就可以找機會試試。”
邵伯卿:“嗯!”
江菀棠:“你放心,我會配合你,不讓別人知道的。”
邵伯卿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支着頭了靠在進了矮桌,另一個胳膊也隨之伸了過去。
“我如果幫了你,你要怎麼謝我?”說着他的手指敲了一下她的手背。
江菀棠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大手,然後蹙眉直接收回了手。
“你說吧,要銀子的話,我可以······”
“誰要你的臭銀子。”邵伯卿自然看出了她的排斥,這讓他的臉色也沉下來了。
江菀棠:“那你要什麼?”
邵伯卿垂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收回不安分的手。
“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你只需要記住,你欠我的就夠了。”
江菀棠白了他一眼:“我給你花多少銀子,你還好意思這麼說?”
邵伯卿瞪她:“要不是我,你早死好幾次了。”
江菀棠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救了她好幾次。
“行吧,我欠你的。”她有的是銀子,她覺得沒有什麼人情,是銀子解決不了的。
邵伯卿:“睡覺!”
“世子,柳主子在外求見。”
“不見!”說完他便直接起身走向牀鋪了。
柳如意再一次被拒絕,她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明明以前世子眼裏只有她,爲什麼現在卻連見她,都懶得見一面。
就是因爲江菀棠,因爲她那個踐人,他就徹底忘了她了?
柳如意不相信,她一定要不惜一切挽回他的心。
第二天上值,邵伯卿早早便來到了軍營。
士兵集結,繼續做着訓練。
然而,邵伯卿沒有想到,他明明昨天才給了張三機會,然而他今天卻頻頻偷懶。
邵伯卿強忍着怒火,罰他去那邊跑圈。
只是張三似乎很不在狀態,他越跑越慢,最後竟然直接坐在了那裏。
就在邵伯卿走過去時,張三竟然直接暈倒了。
邵伯卿快速走過去,第一時間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竟然沒心跳了?
邵伯卿震驚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開始幫他做心肺復甦。
然而這時,他嘴角卻流出了血。
內臟出血,他受了內傷?
“啊,張三死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士兵們瞬間開始恐慌了,
他們雖然沒喊出來,但是他們都認爲,這是世子惱羞成怒殺了他。
因爲大家清晰的看到,張三暈倒後,世子爺還在壓他。
包衣統領驚得跑過來,在發現張三沒了呼吸後,便直接派人把張三的屍體送去了順天府。
“世子爺,人命關天,張三也有家人,小的只能是這麼做了。”
邵伯卿蹙眉,他總覺得這是個陰謀,一個專門來抹黑他的陰謀。
只一天,世子爺在軍營殺害士兵的消息,便在京城傳開了。
當天張三的一家老小,便開始在順天府門口鬧事了。
“還我兒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