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盛氏樓下，兩個人都傻了眼，裏三層外三層倒是都是媒體記者，明顯加贈的保安都攔不住，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進公司一樣。
“寧寧，看來咱們是進不去了。”姜靜姝看着前面烏壓壓的人羣，用力牽住了她的手。
顧以寧蹙着眉，擡眸看着高層，心中一陣悵然。
“盛嘉遠在樓上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引來這麼多的媒體？好像不太對勁。”
雖然盛氏‘破產’這樣的新聞足夠炸裂，但謠傳只是謠傳，捕風捉影也不至於會引來這麼多人。
除非……發生了更多事情。
“你是，你是顧以寧？”
“顧以寧！那個原配嗎？”
——
周圍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緊接着接二連三的聲音傳來，人羣轉瞬朝着她涌過來，無數個話筒遞到她面前。
“顧小姐，您對盛總私生活混亂這件事如何評價呢？”
“他和你離婚也是這個原因嗎？”
……
重複的問題遞到顧以寧面前，她卻蹙着眉聽不太懂。
私生活？離婚？
盛嘉遠嗎？
她怎麼不知道？
有記者看出她的困惑，乾脆直接挑明：“盛氏多名女員工集體控訴盛總騷擾她們，這件事您是否知情？”
“起開！都給我起開！”
顧以寧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姜靜姝一連推開好幾個人，試圖重新抓住顧以寧帶她離開。
剛剛那羣記者只想着採訪顧以寧，竟然直接將她推遠，害的她差點擠到最外面。
顧以寧依舊茫然的看着四周，閃光燈不斷在她臉上閃爍，同步直播到全網各處。
“顧小姐，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記者抓住了她的難堪，嘴角帶着嘲弄的笑意，“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想放棄自己盛太太的身份而選擇包庇呢？”
“顧小姐，你現在不回答是不是可以默認是知曉的呢？”
惡意撲面而來，越來越多的人將閃光燈落在她臉上，姜靜姝無法抵抗周圍人的擠壓，想要靠近卻離得越來越遠。
她乾脆往後退開，試圖撥通盛嘉遠的號碼，卻一直處於佔線。
盛嘉遠應該就在樓上，對於這邊的狀況也不可能一無所知，現在卻任由對方欺負顧以寧？
他就沒有絲毫反應？還是說根本不在意？
怒氣逐漸涌上來，姜靜姝拼命去打盛嘉遠的號碼，一邊想要重新擠進去。
忽然，盛氏大門打開，幾十個穿着統一的保鏢從裏面走出來，強制將人羣分開。
警車也開了過來，共同維護這邊的秩序。
“盛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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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中有人高喊，所有的攝像機都朝着他伸過去，顧以寧有些木訥的看着周圍，腦海中盤懸着剛剛他們問出來的話。
他們口中的盛嘉遠是她覺得無比陌生的存在，一邊覺得不可能的同時又擔心事情真的是那樣。
周圍吵雜無比，顧以寧好像失聰般逐漸聽不清楚。
尖叫聲傳來，顧以寧只感到頭頂一黑，熟悉的氣息轉而傳來，不斷安撫她的內心。
有力的修長手指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將她護着不斷往前面走着。
“盛總，你不是和顧小姐離婚了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顧小姐和你都沒關係了爲何還會過來？難道你們並沒有離婚？”
“假離婚？顧小姐是想爲你掩蓋罪行嗎？”
……
純屬惡意的揣測讓顧以寧反胃，險些就要吐出來。
她才慢慢意識到，自己的頭上被蓋着盛嘉遠的寬厚的西裝外套，被一點點護着往裏面走。
盛嘉遠出現了，還全身而退帶着她離開？
可那些質疑並沒有解釋，她想要知道答案也不行。
進入盛氏，周圍逐漸安靜下來，盛嘉遠纔將外套拿下來，又站在她面前幫她整理劉海。
“以寧，是我不好。”盛嘉遠愧疚極了，拉起她的手小聲說道：“你來這邊找我了，是擔心我纔來的嗎？”
顧以寧這才緩緩擡頭看他，對上的是那張沒有任何變化的俊逸臉頰。
哪怕是在頂光下，盛嘉遠的臉依舊深邃俊朗，讓人移不開眼睛。
“靜姝，靜姝還在外面。”顧以寧猛地回頭，又被盛嘉遠捧着臉強行扭轉過來。
盛嘉遠的聲音很輕，又帶着幾分難以忽視的柔和：“姜靜姝不會有事，我已經讓楚懷將她送回家。”
他破使顧以寧對上他的眼睛，小聲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來這邊是因爲擔心我嗎？”
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可以洞察一切，顧以寧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承認嗎？承認的話不就說明自己還愛着他？
可不承認嗎？他的樣子不像是能輕易將她放開的程度。
左右爲難時，顧以寧開口問道：“你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