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
宴楚歌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且不說你的能力能不能當上武林盟主,當今大乾的武林盟主夫婦乃是我親自封的武國公。
有他們在,大乾武林和朝堂便無嫌隙。
而且,武林盟主夫婦對我恭敬有加,連他們唯一的兒子都是我大乾的御前侍衛。
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捨棄大乾皇后的身份跟着你去博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到我頭上的武林盟主的位置?”
薛洛錦,自封的魔教教主。
兩年前忽然出現在大乾武林之中,短短兩年時間混的風聲鵲起。
彼時宴楚歌的容貌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可心脈還是弱一些。
此人卻爲了立威廣發英雄帖要挑戰蒼山聖主。
身爲蒼山聖主,不接這個挑釁,是整個蒼山門的恥辱。
所以她哪怕知道自己心脈不齊,還是接受了這個挑戰。
薛洛錦卻在擂臺上作妖,當衆與她定下賭約,他若是贏了,宴楚歌就得以自己的身體爲賭注,陪他一夜。
彼時薛洛錦的挑戰早已經傳遍江湖,他的賭約一提出,知道她是大乾皇后的那些武林中人就瘋狂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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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騎虎難下,不想答應,也只能答應了。
那一戰,宴楚歌贏的艱難。
本來願賭服輸也就算了,可薛洛錦卻弄的好像自己喫虧了似的。
這輸不起的樣子,讓宴楚歌着實看不起。
薛洛錦闖江湖的這兩年過於順利,到哪兒都被人捧着。
尤其是他那
張雌雄莫辨的臉更是讓他吃盡了福利。
久而久之,好像薛洛錦就理所當然的以爲所有的女人都會爲他瘋狂。
甚至連死不要臉的騷擾都當成了是對女子們的施捨。
獨獨在宴楚歌這裏,他是次次碰壁,甚至多數時候還會吃了閉門羹。
之前他總想着,宴楚歌一個女人,放着大乾皇后的位置不好好坐,非要四處流浪,定是鳳玄冥不要她了。
也就是面子上過不去,纔在自己面前死撐着而已。
他覺得和宴楚歌可以來日方長。
沒想到宴楚歌說走就走,毫無預兆。
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甚至放下面子,將正妻的位置許給了宴楚歌,後者卻不屑一顧。
薛洛錦有些惱羞成怒了,“宴楚歌,你別不知好歹!
不就是個大乾皇后嗎?
若非本公子不關注狗屁的天下大勢,這東洲如今是誰做主還不一定呢!
大乾皇帝又如何,本公子不過是動動手指,他就被弄的焦頭爛額了,如此無能之輩……”
薛洛錦還在那兒吹牛皮,宴楚歌默默把手縮到了袖子裏,“所以,玄北的民亂是你在背後搞鬼?”天下人只知魔教教主紅衣玉面,天賦異稟。
可宴楚歌卻知道,眼前之人乃是五洲大地第一首富商門的少主。
薛氏一門,經商的歷史早就無從考究。
世人只知道薛氏所有人的都在經商,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弱冠之年,無論男女都在經商。
甚至薛氏一門的小孩
子開蒙用的都是經商相關的書籍。
所以薛洛錦想搞事情,一般人還真難以收場。
薛洛錦也是被刺激到了,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失言了。
不過他自詡家大業大,並不懼怕大乾朝廷的報復,遂很快鎮定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是,就是本公子乾的又如何?
你讓本公子不爽,本公子可不得讓你付出點代價?
如何,想好要怎麼跟你男人交代了嗎?”
薛洛錦自以爲拿捏到了宴楚歌的軟肋,笑的很是得意。
“外面的男人爲了你禍亂他的江山,你覺得,你男人和他的那些臣子們會怎麼想?
他們會不會以爲,是你宴楚歌水性楊花,招蜂引蝶……”
“你錯了,鳳玄冥和他的大臣們只會覺得你薛洛錦死不足惜!
薛氏家門不幸,生出你這般一個孽子,連累了商門上下……”
話音未落,宴楚歌袖子裏的手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響,薛洛錦直接從美人靠上栽了下來,狼狽的趴在地上,再不復方纔的囂張。
因爲根本沒看到宴楚歌出手,自己雙腿卻痛到不能動彈,薛洛錦終於知道了怕爲何物。
驚恐道:“踐人!
你對本公子做了什麼?”
宴楚歌卻是理都不理他,揚聲道:“來人!”
門一開,胭脂和經雨一起走了進來。
隨意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薛洛錦,胭脂便道:“主子,外面的宵小已經全數拿下,如何處置,請主子吩咐。”
宴楚歌慵懶的往榻
上一躺,“把人帶下去,處理一下傷口,廢了武功後交給二哥。
與二哥說清楚他的身份和咱們之間的過節。
至於外面那些人,甄別一下,就分別送給咱們交好的各大商戶吧。
鳳鳴閣和雲中樓也送兩個,告訴他們,都是商門的精銳,想怎麼用,他們自己說了算。”
薛洛錦一聽宴楚歌再度提到商門,整個人就像是被引發了什麼瘋病似的癲狂道:“踐人,你敢對付商門?”
“不過是一個商戶,我有何不敢的?”
宴楚歌說着,走下寬大的牀榻,“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我一直想將大乾商業掌握在自己手裏,奈何商門樹大根深,着實沒有攻破的門路。
如今倒是找着機會了。”
說話間,一掌打在了薛洛錦的丹田處。
“雙腿俱廢還不老實,想給我全力一擊?
你在鼎盛之時都打不過我,如今已然是個殘廢了還想打贏我好換回你在我手上丟失的面子,你覺得可能嗎?”
先是斷了雙腿,後又被宴楚歌廢了丹田。
短短片刻功夫,薛洛錦從名震天下的魔教教主變成了一個還不如尋常人的廢物。
他目眥欲裂的的跟着宴楚歌,“踐人!
你最好殺了本公子!
否則,本公子一定將你扒皮抽筋,生不如死!”
身體的痛苦讓他已經做不出太多生動的表情來恫嚇人。
但只是口中的污言穢語就已經讓宴楚歌明白,這個人,除非讓他現在就死,否則他是學不乖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