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俯視着薛洛錦,不帶一絲情緒的道:“你知道嗎?
當初蕭駱薇,也是如你這般囂張的,可她死的毫無尊嚴。
而你的死相,只會比蕭駱薇更難看!”
薛洛錦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逝,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故作茫然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駱薇又是哪個美人,是她讓你來找本公子的?”
薛洛錦自兩年前出現在江湖上之後就一直走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路線。
也的確有不同身份的美人追着他,要麼要他負責,要麼報復他的玩弄。
薛洛錦自己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將蕭駱薇歸類到那些被她戲弄的女人中,的確很能迷惑人。
只不過他對面的是宴楚歌,註定是不會被他如此輕易的迷惑了。
只見宴楚歌悠哉悠哉道:“的確是美人,否則也不至於死了都三年多了還讓你念念不忘啊是不是?
我是該叫你錦公子呢,還是該叫你薛經歷啊?
那個在長樂宮門前守着蕭駱薇,寧願在長樂宮裏當一小小守衛,都不願意去中央帝國大將軍蕭漢卿麾下任職。
甚至爲了蕭駱薇改了名字的忠僕是你吧,薛洛錦?”
魔教教主錦公子在五洲大地聲名鵲起,卻無人知曉他除了是商門的少主之外,更是當年蕭駱薇的長樂宮裏的侍衛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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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起初也並不知道,只當他是有一個想踩着她這個蒼山聖主和大乾皇后揚名立萬的中二青年。
可當薛洛
錦一再表現出仰慕她的態度,眼中卻沒有一絲仰慕之意的時候,她覺得不對勁了。
着人細查一下,才發現眼前之人居然是衝着要自己和鳳玄冥的命,甚至是禍亂大乾江山,毀了中央帝國來的。
事實上,薛洛錦今日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會想方設法在回大乾之前弄了薛洛錦的。
這個人,太危險了。
是以從薛洛錦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她就沒打算讓這個人再次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開槍限制對方的行動自由,廢了對方的丹田,都是宴楚歌一早就準備好的。
薛洛錦也是沒想到宴楚歌居然對他的情況如此清楚。
足足怔了有數個呼吸的時間,他才擰笑道:“不愧是博雲弄雨,將萬千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宴楚歌。
本公子承認,你有些能耐。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貴妃娘娘。
本來還想再與你玩玩兒的,看着你被鳳玄冥拋棄,和娘娘一樣痛苦,本公子也能容你多活幾年。
可如今你居然要回大乾,本公子就容不得你了。
今夜,你就給本公子留在這裏吧!
你和鳳玄冥,都要比娘娘當初更痛苦,纔算是給娘娘賠了罪!”
他說着,臉頰微動,做出了一個像是在吹口哨的動作,可卻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宴楚歌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還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擡起一腳就踹在了薛洛錦的下巴上。
她這一腳沒有控制力道,薛洛錦當即被她踹的下巴
脫臼,可即便如此,薛洛錦卻還是衝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彷彿他的什麼陰謀已經得逞了似的。
宴楚歌當即下令,“立刻出去查看,有什麼異常立即報告!”
事實上,屋裏的人甚至沒來得及出去,外面就有人衝了進來。
“不好了主子!
院外不知怎的出現了許多野狗和蛇,正在往這邊衝!
野狗弟兄們還攔得住,但蛇出入的地方令人防不勝防,還請主子儘快撤離此地,以免被傷到。”
宴楚歌恍然將眼神落在薛洛錦身上,“控獸?
難怪魔教能在短短兩年之中便在江湖上混的如日中天,你倒是真有些本事。”
環顧屋子一週,沒找到趁手的工具。
宴楚歌摸出了一杆長笛,對侍衛道:“通知弟兄們保護好自己,不要與那些野犬硬碰硬,我這邊不必擔心。”
話說完,長笛橫在脣邊,悅耳的曲樂聲隨即響起。
宴楚歌邊奏樂,邊給經雨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走,咱們帶薛公子去看看他的傑作!”
兩個侍衛隨即將薛洛錦架起來往外拖去。
宴楚歌也隨即走向了外面。
薛洛錦看着瘋狂嚎叫的野犬和遍地的毒蛇起初還有些得意,結果,下一刻就看到那些野犬和毒蛇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兇猛的天敵一般惶恐的四下散去,薛洛錦終於忍不住崩潰了!
他汲汲營營三年多才走到宴楚歌面前,本以爲有機會爲蕭駱薇報仇了。
可他自以爲無敵的手段在宴
楚歌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眼睜睜看着自己最後的進攻被宴楚歌以四兩撥千斤之勢擋回去,薛洛錦目眥欲裂,眼眶都要瞪裂了。
半晌,竟是被刺激的流出了血淚來。
宴楚歌輕蔑的嗤了一聲,“把人帶下去嚴加審問,明日一早,回大乾。”
經雨應聲,素手一揮,侍衛們帶着薛洛錦就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宴楚歌不想跟西涼朝廷的那些人扯皮,提前出了酈都城等候宴輕塵和宴輕歌姐弟出城。
那二人被西涼朝廷的官員們送出城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宴楚歌身後鐵鑄的囚車,不由打趣她,“什麼情況,這是你從西涼帶給祖父祖母的特特產,是挺特殊哈?”
宴楚歌無語,“我說二哥,你們督察院好像也就一個關東人士吧,你這口音是什麼情況?”
宴楚歌萬萬沒想到前世隔着網絡在能聽到的東北口音這一世居然在自己兄長口中聽到了。
關鍵是宴輕塵明明是一個清俊儒雅的公子哥兒,跟那極具喜感的東北口音實在是一點都不搭。
關鍵是他自己還完全沒有口音被人帶偏了的自知之明,都被宴楚歌取消了還一臉茫然的問道:“有嗎?”
兩個人一個塞一個認真的在那裏討論口音問題,給宴輕歌笑的不行。
笑彎了才言歸正傳,“話說楚楚,這人誰啊,看這樣子,你是打算直接把人帶回大乾去?”
“嗯呢!”
宴楚歌騎在馬背上愜意道:“昨晚不
是讓人給你們送來一些禮物嗎,幕後主使就是他。
中央帝國前任貴妃的侍衛長,商門少主,可能耐了,不過讓我給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