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們也要有一個孩子了。”季慕思看着缺一根筋的宋溫元,還是把話說白了。
“好啊,那就要……”宋溫元下意識的就想要應和,畢竟如今季慕思的話對他來說就如同是聖旨一樣,只是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季慕思。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也要做父親了。”季慕思小手不由的貼在了自己的腹部。
“你……你你……”宋溫元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雙眸子就好像是黏在了簡桑桑的身上。
“沒錯,我懷孕了,醫生說已經差不多有六週了。”季慕思眉眼含笑。
“啊!”宋溫元尖叫一聲就想要衝過去擁抱季慕思,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個孕婦,張開的雙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我現在是不是不能抱你?”
“醫生只說不要劇烈的運動,抱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季慕思開口。
“啊啊啊!!!”宋溫元這才輕輕的抱了過去。
不過片刻,季慕思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溼潤,剛想要詢問一句宋溫元,就聽見他啞着聲音說道。
“思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瞧你這話說的,搞的我好像懷的是你和別人的孩子一樣。”季慕思不想這個場面變得太過於好哭,強忍着情緒緩和氣氛。
“你胡說什麼呢,這要是讓我爺爺聽到,我腿都要被他給打折了。”宋溫元立馬開口。
兩人一對視,又是相視而笑。
宋溫元再次把季慕思擁進了懷裏,他感覺自己的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憾了。
……
簡桑桑的身體體質非常好,再加上整個孕期都有專門的營養師給她調理飲食,體重什麼的都保持得很好。
生產的時候也有專業的助產師,整個過程她並沒有吃太多的苦。
月嫂也都是好幾個月前就開始培訓的,她從產房出來後,幾乎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只需要躺着好好恢復身體。
日子可以說得上是美的不能再美。
但這中間還有一點不足,那就是宋景煥對他的兒子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
人家生下來都快一個星期了,宋景煥幾乎都沒有上手抱過。
簡桑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醫生從來都沒有告訴你我懷的是女孩,如今人已經生下來了,你再板着個臉,信不信我待會兒帶兒子回孃家。”
宋景煥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更加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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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沒了也就罷了,結果老婆還要帶着兒子回孃家。
“去,抱抱他。”簡桑桑強勢的命令。
宋景煥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可一對上簡桑桑的眼睛就立馬弱了下來。
只能猶猶豫豫的上前。
一旁的月嫂看到他這副模樣,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你不用緊張,先把手伸出來,像我這樣。”月嫂一邊調整着宋景煥的姿勢,一邊輕柔地把懷裏的孩子放到了他的手上。
可宋景煥抱着孩子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好像是陷入了十二級警備狀態一樣,僵硬到不行。
甚至連脖子都不敢亂動一下。
那抱孩子的姿勢就好像是抱着什麼炸彈一樣。
“他是個孩子,又不是個炸彈,你能不能放輕鬆一點。”簡桑桑看着他這姿勢,實在是忍俊不禁。
“我……放鬆不了……”宋景煥就連說話的時候,腦袋都沒動一下。
“你把人抱到我這邊來。”簡桑桑又開口。
宋景煥一聽這話,眼神裏頓時閃過一抹驚恐:“不行的,我走不過去。”
這麼遠的路,要是中間一個不小心把人摔了怎麼辦?
他實在是不知道,小孩子竟然這麼軟,就好像是沒長骨頭一樣,萬一掉在地上,要怎麼辦?
簡桑桑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可看着宋景煥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這才抱了多久,他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再讓他繼續抱下去,他都怕他自己把自己嚇死。
“把孩子抱過去吧。”不得已,簡桑桑只得看向一旁的月嫂。
月嫂這才熟練的把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淡定自若。
察覺到懷裏一空,宋景煥整個人才如釋重負,長長的吐了口氣。
“我說你都在旁邊看了一個星期了,都沒學會怎麼抱小孩嗎?”簡桑桑實在是不知道宋景煥為什麼這麼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樣。
明明抱孩子也沒有那麼難,她之前也沒抱過,可是生完孩子後就好像是無師自通了。
“這種東西光看怎麼學的會。”宋景煥擦了擦汗,重新回到了簡桑桑的身邊。
“你說的沒錯,這種東西光看是學不會的,以後你每天多抱一抱,抱多了你就學會了。”簡桑桑開口。
宋景煥聽到這話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酷刑一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簡桑桑。
“你說的……是真的?”末了還有些不確定的又詢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總不至於以後都不抱他吧?”簡桑桑反問。
宋景煥沉默了。
以至於接下來的每一天,病房裏都能夠出現讓簡桑桑捧腹不禁的一幕。
哪怕月嫂一直都在旁邊讓宋景煥放鬆放鬆,他的手臂還是僵硬的如同鋼筋一樣。
訓練了那麼久,最後也只從捧着炸彈變成了捧着刺蝟。
簡桑桑也就隨他去了,姿勢什麼的不重要,抱起來就行。
醫生說新生兒還是要多跟自己的父母接觸,這樣才能夠讓他感受到安全感。
簡桑桑出月子那天,很多人都來接她。
鮮花和禮物幾乎是把整間房間都堆滿了。
小傢伙的身上更是被戴的滿滿當當的小鐲子大金鎖。
而簡桑桑意外的是,陸飛白也來了。
他手裏捧了一束桔梗,清新而又好看。
“恭喜你。”陸飛白看了看簡桑桑,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小孩子,聲音溫柔。
“謝謝。”簡桑桑笑着接過了他手裏的花束。
陸飛白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很快又來了其他的客人,他也就被擠到了一旁。
陸飛白站在角落裏,目光一直都落在簡桑桑的身上。
帶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悲傷與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