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有人和他講價
趙俊傑出了事兒，佳麗的所有事情都壓在了周萬山肩頭上，他每天忙得團團轉，一天比一天晚回家。
林婉銀心疼得不行，給他熬了一下午的湯，晚上卻沒等到人回來。
周萬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會晚些回去，然後壓着時間去了光明小學。
學校的校長打電話來說訂的這批禮服暫時不需要了，周萬山問原因對方就說價格太貴，找各種藉口想要毀約，被周萬山一句“已經制作出了三百套”給全部堵了回去。
那邊的人自知理虧，答應了見面詳談的要求，然後周萬山比着約定的五點下課之前去了一趟學校。
陽光小學位於城東，離市區有些遠，附近都是大片的老房子，在附近的居民大多都把家中孩子送到這裏來讀書，一是方便，二是相比其他學校要便宜得多。
周萬山把車停到學校的操場，下車的時候瞥了眼副駕駛的餘虹谷：“去學車，以後外出需要你開車。”
餘虹谷如今是他的助理，助理該做的工作她自然全部都要學會。
“好，我這周就去報名。”
辦公室內。
陽光小學的校長張華君笑得一臉討好：“周老闆，實在不是我們不想做這兩套校服，我們老師和同學都是想要的，但是預算不足。聽說一中的兩套校服只需要七十多塊錢，我們學校的領導和老師都以為很划算，也想給孩子們做兩套，可是你這……突然漲價幾十塊，一個學生就要一百五，很多學生家長反悔了，不願意買了，我們這也沒辦法所以才聯繫您的。”
周萬山看了眼面前的熱茶：“校長是在開玩笑？當初籤合同之前我就明確說過校服價格，兩套一百五，這還是打折之後的價格，更何況你和學校其他領導也都是答應了的。現在是看看在我們還沒簽合同所以臨時違約？”
校長尷尬的喝了口茶：“我們不是想違約，這也不叫違約嘛。是我們學校那些家長確實不捨得花這麼多錢買兩套校服，以前沒校服也過去了。你也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大多都是住在城東這片舊民居的羣衆的孩子，大家生活條件都不是很好，一個月也就賺個幾十百來塊錢，甚至有些人父母還沒工作，靠着幹苦力賺錢，要用一兩個月的工資去買衣服，你想想這合適嗎？”
周萬山冷笑一聲，“所以校長的意思是什麼？”
“我是想問問周老闆，您看能不能便宜一點？如果和一中的價格一樣，大家都還是願意咬着牙買下來的，畢竟對學生們也有好處不是？如果不能便宜哦，那這校服我們也買不起了。”
餘虹谷本來站在周萬山身後，聽到這話忍不住心頭默算了一下製作出來的三百件衣服的損失，起碼在幾千塊錢。
這校長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評價。
他倒是挺為學生着想，可是對於周萬山來說就是臨時變卦違約，面臨幾千塊錢的損失。
甚至因為沒有籤合同，就算是告對方也告不了。
“張校長，我也是真心合作。看您對那些學生關愛有加，我也不願意為難，這樣吧，我再打個折，一百二，兩套校服，這個價格絕對不高了。給一中半價是因為我女兒在一中，而且一中也是頭一個願意大膽嘗試統一服裝的學校，除此之外你看看哪個學校我給了這麼低的價格？也是看在這你們學校確實不同其他，為了讓學生和家長安心才給這麼低的價格低。”
張校長遲疑了一下，“不能再低一點？一百可以嗎？一百的話大多家長都是願意的。”
周萬山沒吭聲了，餘虹谷很有眼力見的站出來：“張校長，我們老闆給一百二就是極低的了，您要是再還價那就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我們老闆還會免費給貧困學生提供校服，就算窮得家裏都吃不起飯的學生也能免費得到兩套服裝，我們老闆這樣善心的商人您哪裏去找？要是今天談不攏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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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最後答應了。
周萬山讓餘虹谷把提前準備的合同拿出來，雙方簽了合同蓋了指印，這下反悔不了了。
張校長笑呵呵的給他們道謝，天花亂墜地吹着周萬山是個大好人，大善人，餘虹谷見他臉色寡淡，跟那校長寒暄。
“你是周老闆的助理吧？看着有幾分眼熟啊。”
餘虹穀神經一緊，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周萬山瞥了她一眼，笑着轉移話題：“張校長，下個月我們會把服裝盡數送來，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繫。”
“好好，今天真是麻煩周老闆跑一趟了，我代學生和家長感謝您。”
離開學校的時候周萬山特意去學校看了一圈，這座小學的教學樓一共就只有兩棟，還是六七十年代那種老樓。
樓皮大片脫落，角落攀爬着綠油油的爬山虎，看着不像是學校反而像是廢棄的拆遷樓。
正是要放學的時候，教室裏鬧哄哄的，能聽到老師在佈置作業，沒有老師的班級學生們正在竊竊私語聊天說話。
餘虹谷問道：“周老闆？我們走嗎？”
周萬山回過神來，轉身離開：“走吧。剛才說得不錯。這段時間還適應吧？”
“適應很適應！謝謝周老闆給我工作的機會，我感覺現在的這個工作比以前更適合我。”餘虹谷一臉笑意，臉上的陰鬱已經散了大半，氣色看起來也很好。
周萬山點點頭，“節假日休息，還是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如果喜歡這個工作可以繼續做下去，你做的不錯，以後助理工作就交給你和小錢了。”
小錢是他的另一個男助理。
“謝謝周哥！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周萬山把人送回公司，自己又開車去了一趟袁海華的公司。
這傢伙前些年看着周萬山成立了公司也跟着開了一家，如今當着大老闆每年賺個幾十幾百萬，整個人再不復當初的貧窮寒酸樣，更不用在路邊蹲着賣服裝賺外快拯救他家制衣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