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白九凝有些生氣。
打斷了她。
只差一點點,她就能看到那棺材裏人的模樣了。
但是此時又覺得不對勁。
她是怎麼進去的?
爲什麼她可以進去那個房間裏,她從來不曾去過那個地方,怎麼會夢到?
莫非……
她與那個仙人有什麼關係?
不對。
不應該。
白九凝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那個狐狸髮釵,想着:難不成是因爲它?是它在帶指引自己找它的主人?
如果是這樣,那到是能說通了。
但是一個髮釵要是能有這樣的能力,那就說明這玩意有靈識的吧!至少那些書上都是這樣講的。
可這玩意帶在她頭上這麼久,也從來不曾見過它發什麼神通啊,難不成是到了這裏纔能有用?
白九凝看着前面的一個牆被人硬生生的鏟開。
然後看到了周知魚,正扶着重傷的潘子楓,還有兩個弟子拖着一個暈迷不醒的郭笑。
身後還有穿着另一個門派的幾名弟子。
所以現在這是怎麼了?
見到白九凝,周知魚也很意外。“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恭瑜冷笑道。“我們本來就在這裏,應該是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她指了指旁邊的火堆,和食物。
表示這地方,是自己的人先佔領的。
“既然能在這裏遇到,就一塊休息吧。”白九凝打了個哈欠,對着絳雲和葉上秋招手。
“你們兩去休息。”
“半雪和澤蘭你們兩換他們兩……”
別人她信不過。
見白九凝沒有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周知魚看着白九凝他們火堆上烤的肉,有些餓了。
肚子直叫。
白九凝拿着烤肉晃了晃,“想喫?”
周知魚本來想有骨氣的說不餓的,可是肚子不爭氣啊,所以她沒有說話。
“給。”白九凝遞給了她。
又半雪和澤蘭拿了食物給他們分了一點。
他們的眼睛都放光了。
“你不要以爲這樣,我們就會感謝你噢,是你自己自願給的。”周知魚吃了別人的食物,也不嘴短。
嘴硬的很。
“是啊!反正就這一餐,當是恩賜給你們了。”白九凝笑了一聲。
周知魚聽到白九凝的冷笑,又看到潘子楓的眼神,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畢竟現在這種環境。
誰都可以見死不救的……
但是她還是不追究之前的事情,幫了他們,他們應該感動的。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還是很感謝你的。”周知魚紅着臉跟白九凝道歉。
白九凝擺了擺手,不想追究的意思。
“你們的師父這是怎麼了?”白九凝問潘子楓。
“師父吃了那個長生不老的藥後就突然發狂,還把師兄給打傷了,然後我們合力纔將他打暈過去。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話卻是周知魚回答的。
回完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可是來不及收回了。
而與他們一起的另一個門派的人也說道。“我們的師父也是,但是我們合力也沒有治住我們的師父,師父跑不見了。”
白九凝聽了這話,又看向了恭瑜。
“你沒喫吧?”
恭瑜被白九凝這話有氣到。“我有那麼蠢嗎?明知道有問題,還喫?”
“你也不見得有多聰明,被人耍了這麼多年,不還認人家做祖宗?”白九凝雙手枕在腦袋上,靠在牆壁上。
餘光還觀察着四周的人。
畢竟金言溪,可以藉助任何人,成爲任何人,誰知道這些人裏,有沒有她啊。
“你……就這樣跟我說話?”恭瑜氣的想暴走。
結果白九凝做了一個噓的表情。“你聲音小點,別吵着我師父和哥哥休息。”
恭瑜就更氣了。
在白九凝的心中,誰都比她這個親生母親來的重要。
“行,我小聲點。”恭瑜按住自己的脾氣。“你還有什麼要教訓我的?一次性全說了。”
“沒有什麼要說的……之前要說的,不是全告訴你了嗎?叫你別那麼相信金言溪的話,也別那麼相信自己血統的問題。”
白九凝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恭瑜也不是傻子。
現在也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潘子楓開口問道。“你早就知道那個藥有問題?”
是在問白九凝。
但是白九凝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也是,難怪你捨得將那個藥扔掉了,原來如此。”
這是潘子楓自問自答。
這時周知魚又加了一句。“白姑娘,你既然早知道了,爲什麼那個時候不提醒我們啊。”
白九凝聽到這個質問的話,翻了個身回了一句。
“我說了,你們能信?”
簡直可笑。
周知魚一想還真是,可是……她還是有些怪白九凝沒有提醒他們,潘子楓一把按住周知魚,讓她不要再說了。
不然惹怒了這個女人,喫苦的還得是他們。
潘子楓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白九凝覺得吵,從袖中取了個藥,扔給了潘子楓。“治內傷的,趕緊吃了,吵人的很。”
接過瓶子的潘子楓,一臉的感激。
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而是將藥給吞下了。
一切歸於安靜,白九凝就想繼續睡着,然後好再接着剛纔的夢。
但可惜。
她沒有睡着。
她煩燥的坐了起來,揉了揉頭髮,又摸了一下頭上的髮釵,媽的,怎麼不給力啊。
“主子,怎麼了?”半雪看到白九凝坐起來,以爲她哪裏不舒服。
“沒睡着,煩死了。”白九凝咬脣。
像是在使小孩子脾氣。
“那我給主子說個故事?”半雪轉了轉眼珠子,想了個辦法。
“不睡了……”白九凝只是想繼續剛纔的那個夢,可是睡着了也不一定能繼續做。
然後白九凝直接在一邊打坐。
又吃了一顆保胎藥,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和肚子裏的孩子說了抱歉。
還沒有出生,就在肚子和她打拼。
……
等休息的差不多。
他們就再次出發。
但是接下來的路,白九凝就不斷的發現那個陣符的角角落落。
“我都畫下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拼起來。”葉上秋將之前畫下來的陣畫遞給白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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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凝有些意外。“你這麼細心?”
“跟着北辰臨淵三年,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葉上秋被誇,還有些小驕傲。
白九凝聽了不由自主的笑。
然後白九凝將所有的圖拼在一起,結果發現還缺少四分之一。
“我們走了那麼久,這圖居然還不全,還缺少四分之一,那麼這個陣到底得有多大啊?”這話是恭瑜問的。
白九凝將目光轉移到恭瑜的臉上。
“不是告訴你了,她野心不小,但是我手上的這個陣,應該只能算是陣中陣的一個……更大的陣,我們還沒有發現。”
這種感覺白九凝越發強烈。
“你發現了什麼?”恭瑜手中還握着那顆藥。
這顆藥的描述與之前金言溪跟她描述的長生不老藥,一模一樣。
這說明,金言溪就是要她進來找這個藥的。
那麼吃了藥,會變得跟那個郭笑一樣,金言溪到底爲什麼連她都要害?
自己可以說在金言溪身邊長大的。
自己的成長與所有都與她有關,不是親生母女,卻盛似親生母女。
她怎麼能那麼無情?
爲什麼啊?
白九凝搖頭。“我要是能發現什麼,還與你在這裏廢話,早去收拾金言溪了。”
“只是這個陣集齊了四分之三後,我覺得我在哪本書裏有看到過!又實在是想不起來。”
絳雲聽了白九凝後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是三千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