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雪還是將此事告訴了蘇小靈。
爲了她娘，她決定提前實行計劃。
隨後故意遮遮掩掩的出現在街上，毫無意外，很快被歷府的人個發現。
當她路過一個安靜巷口時，歷家的下人就圍了過來。
“少夫人，外面危險，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蘇小靈故作傻樣，“我……我不回去，外面好玩兒。”
下人，“回去也好玩兒，先別亂跑，少爺的馬車很快就到，他爲了找你很辛苦。”
她故作害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一會，歷瑄的馬車就來了。
他下了馬車，淺笑道：“終於找到你了，跟我一起回去吧，以後想去哪兒玩我陪你。”
不給蘇小靈拒絕的機會，抓住手臂就拉上了馬車。
另外一邊，春香已經讓人前往京兆府與丞相府。
不久後馬車出了城。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馬車停在了一出林子外面。
歷瑄看着蘇小靈，嘴角笑意陰森，眸中閃着瘮人的冷意。
蘇小靈沒有了傻樣，“這麼看着我，是想殺我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
讓我猜猜，你是想殺了我後，一直說我是失蹤了，這樣一來不會損失歷家生意，也不用看見我。”
歷瑄：“……”詫異。
還真是裝傻，現在竟然不裝了？
不過她說的這方式，還挺不錯的。
歷瑄看了一眼林子，淡笑道：“想多了，趕累了，我們一起下去休息休息。
你不傻真好，以後我們要琴瑟和鳴，不去想曾經那些恩恩怨怨。”
蘇小靈譏諷一笑。
跟着他走到了林子裏面後，立馬拿出腰上的鞭子，“你願意，可我不願意，你去死吧。”
有些笨拙的抽向他。
歷瑄見狀，閃身躲開，隨即奪下鞭子冷笑道：
“不自量力，想死我就成全你，到時候就對外稱蘇小靈死在了荒郊野嶺，我含淚爲其收屍！”
鞭子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直哆嗦。
“啊……歷瑄你這個惡魔，我若是不死，就將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告上衙門！”
“我讓你沒有機會告！”歷瑄加大了力度。
蘇小靈渾身鮮血淋漓，變得奄奄一息。
歷瑄叫停了手，蹲下身笑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嗎？沒有想到今日會成這本模樣吧？”
蘇小靈艱難的睜開眼看他，虛弱道：“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不會放過你的。”
歷瑄：“我等着你變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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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相信什麼鬼神。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響動，他回頭一看，是蘇丞相騎着馬而來，還有知府的官兵。
歷瑄震驚不已，驚恐的看着他。
“岳父大人，我……我……”
話還未說出口，蘇丞相就翻身下馬，一腳踹翻在地。
蘇丞相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人時，憤怒到了極點。
“來人，將他帶去京兆衙門，本官要讓他付出代價！！”
歷瑄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他是怎麼發現的？
一連串的問號圍繞，腿腳已經發軟。
被人押住後，他回過神，“岳父大人，冤枉啊，她……她說被青樓虐待的，真的……”
話音未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瞬間印上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蘇丞相撿起地上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你當本相瞎？你有的話我的人已經全聽到了！”
說着指向一個下人，原來那是蘇丞相的人。
歷瑄：“……”
無力再反駁，被強行帶着離開，陪着他一起的下人全部被帶走。
蘇丞相蹲下身看着蘇小靈，神情悲痛，“你說你，這麼成了這副模樣？”
伸手去抱，卻有些無從下手，傷太多了。
蘇小靈眼淚直流，“爹，好疼……我好疼……”
她腦子裏回放着曾經的畫面，清晰無比。
蘇丞相將她抱出了林子，邊走邊安慰，“回去就會沒有事的，你堅持住。”
回到京城後，立馬找了大夫爲她看傷。
但大夫無奈搖頭，說她成不了多久了。
蘇丞相聞言，只能立馬帶着她來到京造衙門，指證歷家的罪名。
蘇小靈也恨透了歷家，將在歷家受到罪全部說了出來，還添油加醋了一翻。
將歷家的所有人都說得心狠手辣，包括她的外祖母。
在她的證詞下，歷瑄犯過許多殺人的罪，喫喝嫖賭也樣樣不落下，還強搶過民女。
歷家其他長輩都包庇歷瑄。
最終，歷家被查抄，男丁全部斬首，年輕女眷發配邊疆爲軍技。
在宣判下來那一刻，蘇小靈看向歷瑄，嘴角翹起。
“我們……一起下地獄……”
話落後，她便緩緩閉上了眼，手臂無力的垂下。
攝政王府裏面。
羋雪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這段時間都關在院子裏面靜養，看看賬本，做做繡活兒。
“春香，蘇丞相有沒有將蘇小靈帶回丞相府？”
春香見她突然問起此事，支支吾吾的半晌。
羋雪擡眸，“怎麼了？”
春香嘆了一聲，“她……沒了，已經去世了，是被歷瑄鞭打後傷治不愈而亡……”
她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包括歷家人的命運。
羋雪眉宇緊蹙的聽完，手上的繡活兒也做不下去了。
她放下繡活兒，柳眉輕蹙道：“竟然沒了，當初她說會像辦法讓歷瑄對她動手，再讓蘇丞相和京兆知府到場，這下手太重了。”
春香挑眉，“奴婢不同情她，誰讓她害過主子？以後主子肚子裏的寶寶可以平平安安的了。”
呵呵……
就在這時，一直鮮紅的雪蝶飄在了她眼前。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芸晚的血蝶！”羋雪顯得有些激動，“她怎麼會有我的信物？”
春香皺眉，“可能是你去南疆時留下的衣裳。”
她聞言，記得好像是留着衣裳。
迫不及待的伸手觸碰雪蝶，裏面傳來芸晚的聲音。
“羋雪，連珏，你們還好嗎？之前一直忙碌，沒有時間聯繫你們，聽喜兒說你又懷上孩子了，恭喜。
本來我也懷裏二胎，可……可不知道爲何，在三個月時就流產了，或許是太累的緣故。
連晟出發去晉國，幫忙抵禦外敵，我心裏總是隱隱不安……”
羋雪聽完後，不免面露愁色。
哎……
長嘆道：“怎麼會又失去一個孩子？真是可惜了，她一定很難過。
站得越高，責任也越大，芸晚與連晟哥都挺累的，不僅要忙自己國家的事情，還得操心其他國家。”
此時的穆芸晚的確很難過。
她站在望月樓上，周圍是宮女侍衛，但她卻覺得很孤單。
“娘，你在看什麼？”
姜羽凡一臉茫然，順着她的視線看出去，就是一片白雲。
穆芸晚淡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孃親在看風景，這裏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那能看到爹爹嗎？我想他了。”姜羽凡嘟着嘴，有些不高興。“昨晚做夢，我叫他爹爹，他卻說我認錯了，可他分明就是。”
穆芸晚安慰道：“只是夢而已，別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