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意思呀,就是問問你罷了。”段母笑得一臉的算計。
沈正拉着臉,“你給我老實交代,究竟怎麼回事!”說着伸手揪住段母的衣服。
段母氣得趕緊拍他的手,“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一件嗎?好幾萬呢!你弄壞了賠得起嗎?”
看沈正的眼神帶着嫌棄。
就算是穿着新衣服,也擺脫不了鄉巴佬的命運。
哪像她,早就已經是城裏人了。
連戶口都是城裏的。
沈正吸了吸氣,壓下心頭的情緒,低低地說道:“衣服壞了我賠你一件,趕緊說!”
都想直接動手打人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氣死他。
“其實,那是我兒子現在的老婆找人乾的,你居然不知道呀!”柳曼不尊重她,那就別怪她了。
她的打算就是讓沈正去找柳曼的麻煩。
她正好躲一邊看熱鬧。
沈正愣了一下,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和她無冤無仇,她陷害我做什麼?”
在沈正的心裏,這樣的事情很難懂。
而這話正好被出來找他的沈唯一聽到了,腦子裏一下子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心頭的火氣瞬間躥起老高。
段子恆那個小三為了逼她離婚,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太卑鄙了!
父親可是最無辜的人,這樣受到牽連,她如何不氣。
“你和她沒仇,沈唯一當時可是佔着茅坑不拉屎呢,她恨沈唯一,可她又對付不了沈唯一,所以就只能對付你了!我給你說,我現在那個新的兒媳婦可厲害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她肯定會想辦法陷害你的!”她故意給沈正說這些,就是希望他去告訴沈唯一。
沈唯一只要生氣,就會想辦法對付那個踐人。
到時她就在一邊嗑着瓜子吃瓜就行。
想想都覺得開心。
沈唯一聽了這番話,這才明白段母的用意。
段子恆的媽真不是東西。
故意說這些想讓她和那個小三撕逼扯頭花。
她在一邊看笑話。
惡毒!
呵……
看來,她和那個小三的關係也並不好。
既然這樣,那她就暫時什麼都不管,只管搬凳子坐着看那戲就行。
心頭的怒氣來的快也去得快。
沈唯一深深地吸了口氣,快步走到父親身邊,柔聲說:“爸,咱們回去吧!你對她動手,髒了自己的手!沒必要!”
讓她回去被那個女人狠狠地虐吧!
這都是該她受的!
誰叫她以前對她那麼狠呢。
沈正回頭看沈唯一的臉,有些心疼女兒,輕輕地握着她的手,說道:“你先回病房,我再去樓下買份早餐。”
剛才的早餐掉地上了,沒法吃。
女兒不吃早餐會餓。
“好,你去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沈正走了。
段母趕緊上前來要拉沈唯一的手,“唯一,你聽我說……”
沈唯一把手收回來,後退一步,面帶笑容地望着她,“以前你幫着段子恆隱瞞他在外面養小三,不就是想着讓我早點離婚讓位嗎?現在我如了你們的願,把位子讓給她了,你怎麼還來找我?難道說,你覺得我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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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你覺得我比她好,現在也已經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了!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和段子恆那樣的渣男復婚,以後你也別來我面前晃了!我討厭!”
“還有,可樂正在治病,你要是還有一絲人性,就別再跑來這裏大吵大鬧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讓她改姓沈!”
段母聽了這句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什麼?你要給可樂改姓?你敢!”
她衝着沈唯一吼。
那可是段家的種啊!
這個女人怎麼敢的!
真是氣死她了!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沈唯一的眼神很凌厲,身上的氣場也很強,把段母嚇得倒退兩步。
她死死地盯着沈唯一。
明明以前在她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任由她搓扁捏圓。
現在怎麼看起來這麼嚇人?
段母雖然橫,但也是怕惡人。
你兇,她自然就弱了。
“沈唯一,你,你不能這樣!可樂是段家的種。”以前她盼着柳曼進門給她生個大胖孫子,現在柳曼進門了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任由她擺佈。
她不知道孫子還會不會有,就可樂這麼一個賠錢貨也不能放過了。
不然以後段家連個後代都沒有,她死了都會被老頭子嫌棄的。
“你要是不想讓我給可樂改姓,那就趕緊走,以後別再來了!”沈唯一趁機提要求。
段母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唯一啊,以前是我不好,要不,你和子恆復婚吧,我再也不說你了。”
她這變臉的速度絕對是去四川學過變臉的。
不過一秒的時間,她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婆婆。
沈唯一對她說的話沒有興趣,冷冷地說:“我沒興趣吃回頭草!你走吧!”
現在雖然女兒還在醫院,但很快治好就能回家過正常的生活了。
她手裏現在有一百多萬,女兒治病花掉一半,剩下的她也能去付個首付買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到時找個工作,足以養活女兒和父親,她還不用伺候誰,更不用受氣,她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回去和段子恆那樣的渣男過日子。
段母還想說什麼,沈唯一趕緊補了句,“不如,你回去找鄉下那個為你兒子生了個十歲女兒的女人,讓她和你兒子在一起,她對你絕對是千依百順!”
她就是想拿捏兒媳婦,彰顯自己做婆婆的權威。
以前她真是傻呀,居然那麼多年都沒看透她的真面目,還在他們家當牛做馬。
現在她醒悟了,誰也別想再忽悠她。
“她一個鄉下的泥腿子,怎麼配得上我的子恆!”段母脫口而出。
她的優越感太強了。
當然不能接受一個鄉下女人當兒媳婦。
沈唯一笑了笑,“我只是給你建議而已,倒也不必如此的激動。”
說完都沒有再多看段母一眼,轉身就走。
“沈唯一,你給我站住!”段母伸手去抓她,結果被人踹了一腳,她直接就跪到了地上,疼得她大叫起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還沒罵完就被一雙冰冷的眸子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