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棠:“沒有那就太好了,畢竟那是您的親兒子,您肯定也希望,查清楚您兒子的死因。”
張三娘聞言,頓時神情不自然地垂下了眸子,放在地上的手,也忍不住開始顫抖了。
邵伯承站在一邊,神情也是頗爲複雜。
這件事是包衣統領負責的,到底是怎麼傷的張三,他也不清楚。
如果真的······
邵伯承想到這後,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
不一會兒,順天府尹便急匆匆的跑出來了。
“卑職參見世子爺!”
邵伯卿:“周大人,麻煩您讓仵作當衆爲張三驗屍,並把結果開誠佈公的告訴大家。
如果真的有證據,證明是我邵伯卿的過錯,那我自會負責到底。”
順天府尹:“世子爺說得是,卑職這就安排。”
不一會兒,張三的屍體就被擡出來了。
張三的家人,看到張三的屍體後,頓時忍不住再次哭嚎了起來。
仵作當着衆人,開始給張三開膛破肚。
衆人看到這個情景,紛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有膽小的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驚得立馬捂住了眼睛。
邵伯卿是醫生出身,他自是不怕的。
但是他知道江菀棠會怕,所以在屍體擡出來的時候,他便直接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江菀棠自然察覺到了邵伯卿的細心,她抿了一下嘴角,然後直接背過身去。
邵伯卿見她背過身去,便直接走到了仵作的跟前。
仵作一層一層的劃開肚子後,邵伯卿便看到,張三的內臟已經黑了。
“中毒!”
仵作:“確實是中毒了,除去這些黑血之外,內臟並無其他的破裂,可見他就是中毒身亡。”
衆人聞言,頓時一片譁然。
張三娘狡辯道:“即便我兒是中毒,但是也不排除,他是被世子爺下毒吧?”
邵伯卿:“我若是真看他不順眼,直接把他趕出軍營不就得了,何至於用下毒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江菀棠:“周大人既然這件案子蹊蹺,那煩請您務必好好查查。
到底是誰給張三下的毒,又是誰想要蓄意加害世子爺,敗壞世子爺的名聲?”
順天府尹:“是是,卑職一定會好好查查,誓要還世子爺一個清白。”
張三娘聞言,眼神瞬間變得慌亂了,與此同時,她的身子更是抖得更厲害了。
邵伯卿對着老百姓說道:“感謝諸位今天給我做這個見狀,煩請諸位廣而告之,還伯卿一個清白,伯卿定然是感激不盡。”
衆人聞言,自然是趕忙出聲附和着。
邵伯承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
他竟就這樣化解了?
邵伯卿和江菀棠回去後,便直接去了永安王的院子。
永安王早就聽下人轉述過了,如今看到邵伯卿回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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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邵伯承也早已在此等候了。
“父王!”
永安王看着她嘆了一口氣道:“你以後啊,辦事一定不能再這麼毛躁了。”
事實都已經查明瞭,永安王還是這個態度,可見定是又被邵伯承上眼藥了。
邵伯卿神情冷淡的看着永安王:“仵作已經驗屍了,事實證明兒子是清白的。
這件事本身就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栽贓,兒子即便是再小心翼翼,也難免會上當。
兒子之所以會被陷害,主要是威脅到了他人的利益。
按說我是永安王世子,誰敢設計陷害我。
但是他們還是動手了,究其根本,還是因爲世人對我的偏見太深,這也和父王脫不開關係。”
永安王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在怨懟本王?”
邵伯承:“大哥,你冷靜點兒!”
邵伯卿:“就是因爲父王對兒子有偏見,在京城上到權貴,下到普通百姓,都知您不喜我這個世子。
故而出了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您不會管我,所以包衣統領纔會毫不猶豫的經官。”
永安王無言以對,只能不停地眨眼睛。叱吒風雲多年的永安王,竟然被他這個愣頭青的氣場給壓制了。
王妃在一邊聽着,更是替兒子捏一把汗,這小東西,今天是長膽子了。
邵伯卿繼續道:“父王若是覺得兒子不配當世子,大可以讓二弟來當這個世子。
以後兒子便離開王府,您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也高攀不起您這個父王了。”
王妃聞言,頓時哽咽道:“兒子,你說什麼胡話呢?”
江菀棠反而挑了一下眉毛,他還真敢硬剛啊?
邵伯卿:“事實就是如此,二弟做夢都想當世子,父王也看中他,那我便把世子之位讓給他好了。”
邵伯承在一旁,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內心已然波濤洶涌了。
“大哥,這使不得。”
永安王震驚道:“本王說你什麼了?你就和本王這般翻臉?”
邵伯卿:“兒子不是翻臉,兒子只是在陳述事實。兒子這麼多年,一直被罵草包。
父王都不曾當衆給兒子撐過腰,兒子也是累極了,既然您覺得兒子不配,那兒子自然也不好一直賴在這個位子上了。
省得哪天被誰害死了,連個全屍都落不下。”
邵伯承聞言,頓時神情都變得僵硬了。
永安王聞言,臉色也隨之變得煞白了。
他自然是不希望他們兄弟反目,更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出任何的差錯。
更何況邵伯卿本就是他的嫡子,他自然是要把王爵傳給他的。
“伯卿,你瞎說什麼呢?你是本王的嫡子,你肯定是要世襲爵位的。”
永安王這句話說完,邵伯承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了。
邵伯卿:“別,父王現在可別這麼說,兒子就是個只知道闖禍的草包,京城不都知道嗎?
您索性就培養二弟吧,他可天天伸長脖子等着呢!”
邵伯承:“大哥·····我可沒這種想法。”
邵伯卿:“真的?那你敢發毒誓嗎?”
江菀棠垂眸,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邵伯承聞言,頓時忍不住漲紅了臉,顯然他是不敢發誓的。
永安王蹙眉斜了一眼邵伯承,而後聲音不悅地說道:“好了,你們都是本王的兒子,無論是嫡庶,本王都不會虧待了你們。
爵位家業,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虧待了你們任何人。”
永安王此言,顯然是說給邵伯承的。
邵伯卿冷聲:“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父王不心疼兒子,兒子自己自然是要替自己洗刷冤屈的。”
永安王蹙眉輕哄道:“你是父王的嫡子,父王怎麼可能不心疼你?”
邵伯卿像個孩子一般是,收回了哀怨的眼神:“那個包衣統領有問題。”
永安王:“好,本王明天就去找皇上,這個包衣統領敢給本王世子使絆子,本王看他是幹到頭了。”
邵伯卿聞言,臉色這才舒緩一些了:“父王在府上坐了一天,也屬實是累了,既然如此,兒子也就不打擾父王了。”
永安王聞言,頓時忍不住咬牙看向了邵伯卿,這熊孩子什麼時候,學得這般會陰陽人的。
邵伯卿無視永安王的臉色,直接帶着江菀棠離開了。
他走後,永安王又好生敲打了邵伯承一番。大抵意思就是要他,好好輔佐邵伯卿。
邵伯承面上含笑應着,內心卻是已經翻江倒海了。
憑什麼?
都是永安王的兒子,憑什麼他就要輔佐他?
他氣呼呼地去了蕭側妃的院子,蕭側妃正在擺弄蕭嚴送給她的首飾,在看到邵伯承來了,她便趕忙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