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謝易安的夫人嗎?怎麼會在這兒?”
身後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季司濘才發覺還有其他人在場。
她回頭看去,便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站在王大廚邊上,稚嫩的俊臉上全是八卦神情。
九皇子君柚白,同時也算是她弟弟季燃的死對頭,畢竟自她認識九皇子時,九皇子和季燃見面就互懟,沒一刻是消停的。
“見過九皇子。”
她微微行了一禮,君柚白卻避開了她,挪步到她身後的君無厭身邊去,用他認為小聲的聲音詢問君無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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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季燃那小子的姐姐怎麼在你府裏?你莫不是……有……”
他擠眉弄眼的,君無厭嫌棄的撇開他。
“謝易安的女兒在本王府裏養着,奶孃有事回去了,她來照顧自己的女兒很難理解嗎?”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九皇叔鐵樹開花了呢。”
君柚白一臉吃不到瓜的失望,季司濘嘴角抽了抽,難怪這貨跟季燃那貨能一直吵,兩人都是欠欠的。
“季姐姐,你衣裳好像溼了,你要不先下去換身衣裳吧,小心着涼。”
心裏剛吐槽完君柚白,卻沒想到這小子還關心起她來了。
季司濘趁機行禮,“臣婦先告退。”
說完溜之大吉。
君柚白看着她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季姐姐挺好的一個人,又這麼漂亮,怎麼就攤上了謝易安這個短命鬼,還攤上了平陽侯那羣吸血鬼,可憐死了。”
君無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這麼可憐,你怎麼不把她娶了?”
他本是陰陽怪氣的語氣,君柚白卻更加躊躇,“以前我讓季姐姐等我及冠就娶她的,可是季姐姐卻提前嫁給了謝易安,為了這事我可是難過了好久,還揍了季燃一頓的,九皇叔你說我現在娶季姐姐,父皇會不會罵我?”
君無厭冷笑了兩聲,“你父皇不罵你,本王也會打死你。”
說完他甩袖離去。
君柚白不理解,追上去問,“為什麼啊?九皇叔明明是最支持我的,這次為什麼呢?”
君無厭停下,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她為臣妻,你為皇子,本就於理不合,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個寡婦,你覺得合適嗎?”
“再者,毛長齊了嗎你,還想娶妻,沒事少跟葉聽白玩,省得把腦子玩廢。”
君無厭冷哼一聲大步離去,留下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君柚白站在原地。
“九皇叔,我十五了,你太過分了。”
他氣的罵人,卻只能小聲的罵,不敢給君無厭聽見。
君無厭徑直去了季司濘的房間,他不敲門就推門而入,恰巧季司濘剛脫下溼掉的衣服準備進浴池裏面沐浴,被他出現嚇得腳下一滑直接朝浴池掉了下去。
卻在快要掉下去之際被君無厭一把拉了回來。
粗糙的大手扶住她的腰肢,將人帶進了懷裏。
“都挑本王在的時候摔,勾飲本王?嗯?”
君無厭垂眸盯着她那飽滿細嫩的身子,尾音帶着些許璦昧。
季司濘都快被他氣笑了,“王爺不來也不見得我會摔。”
“所以說你承認你是故意摔給本王看了?”
君無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着懷中小女人小臉通紅的模樣,竟然覺得可愛。
帶着薄繭的大手在纖細白嫩的腰肢上緩緩遊動,細細摩挲,向下滑去。
“王爺!”
季司濘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攔住他往下的手。
她擡眸看向君無厭,君無厭那雙深沉的鳳眸中此刻更加幽暗,她比他還懂那是什麼意思。
季司濘呼吸加促,想要逃離君無厭的魔爪,卻被他的大手桎梏,進退不得。
“季司濘,以後在本王面前莫要再以臣婦自稱,本王不喜歡。”
君無厭低頭,附在季司濘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惹得季司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想要推開君無厭,君無厭提前握住了她的手別在腰後,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另一只大手也四處遊移,在平靜的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季司濘被翻過身背對着君無厭,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男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再次貼緊她的身子時,便再沒了遮擋。
他太過灼熱,像是冬日的暖爐,將季司濘溫涼的身體包裹住,讓她漸漸迷失在溫室中,意識迷茫。
君無厭帶着她入了浴池,周身立馬被溫熱的水包裹住,水面波瀾打在身上,帶着細微的癢意,舒服又想要逃避。
事後,君無厭看着身側迷迷糊糊抱着他胳膊想要入睡的人兒,眸光漸漸暗了下去。
這是除了情毒發作之外,他第一次動了情欲。
這個女人,在不知不覺當中竟能挑撥得他難以剋制自己的欲望。
“唔~”
他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結果剛一動作,身側的女人就不滿的嚶嚀一聲,抱他抱得更緊。
腦海中莫名其妙劃過季司濘與謝易安親熱後抱着謝易安撒嬌的一幕,君無厭眉心一皺,抽出自己的胳膊。
季司濘被他弄醒,擡眸迷茫的看向他。
“天還沒黑。”
君無厭淡淡說了一句,季司濘腦袋一歪,趴在了他的腹部,小臉緊緊貼着那有韌性的肌肉,比枕頭還要舒服。
季司濘還伸手摸了摸,雖然君無厭腹黑的要死,但是他腹肌也性感的要死啊。
看着她滿足的笑臉,君無厭小腹再次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他伸手往季司濘身上捏了捏,聲音低啞性感:
“怎麼?還沒給你餵飽?”
季司濘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蹭了蹭,“嗯。”
君無厭眸子一眯,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低頭咬上那有些紅腫的部位。
季司濘一痛,神志立馬清醒了,她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男人,趕緊把他推開。
“我我我開玩笑的,王爺莫要當真。”
“這玩笑可不好笑。”
君無厭擡眸看着她,如撲食餓狼,可怕的很。
季司濘從他身下滑溜出去,拉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無辜的眨眨眼,“下……下次不會了。”
剛剛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她哪裏還承受的住再來一次。
看似禁欲的男人,實則比餓鬼還要可怕。
君無厭倒也沒有再動手,他起身下牀開始穿衣服。
“王爺飽了,是不是晚膳可以不用我做了?”
季司濘擡頭看着他,試探問道。
君無厭一愣,繼而一笑,這個女人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這一笑季司濘看呆了,平日裏君無厭就會板着一張臉,笑起來也是冷笑或者冷嘲熱諷的,她還是第一次在這張臉上看到發自內心的笑容,好看極了。
“明日晚膳你做。”
君無厭瞥到她臉上的花癡之色,脣角微勾,穿好衣裳離開。
“哦。”
季司濘臉上笑容凝固,全南靖城最好的廚師都在王府了,也不知道君無厭是不是有什麼大病,非要讓她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