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居然跑了

發佈時間: 2025-08-25 10: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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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

季唸的眼神表情沒有絲毫起伏,冷冷地重複一遍這兩個字。

在場的人不自覺地渾身一抖。

張一旗點頭,繼續說:“花園,酒窖,廚房,海灘等等都找過了,沒發現。”

季念皺眉,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椅子扶手上。

片刻之後繼續問:“出海的遊艇”

話沒說完就停下,就秦菁那點能耐,她是不可能自己開遊艇出海的。

於是轉了語氣道:“昨天下午到現在有漁船停靠嗎”

張一旗愣住,他剛纔就急着在島上四處找人來,還真沒有想到這點。

季念皺眉,語氣稍冷:“調監控,查漁船。”

說着乾脆利落地起身,上樓去房間洗漱。

說不疑惑是假的

從最開始認識到現在,季唸對秦菁總是各種欺壓設計,說到底還是秦菁那人好欺負。

她就像只小貓咪,怒起來了也會舉着爪子撓你兩下,可那兩下對季念來說真是不痛不癢。

他習慣了掌控全局,雖然那只小貓咪不見得有多麼可愛,但總體來說小貓咪還是很溫順聽話的,就在他幾乎習慣和默認了她存在的時候,它卻突然撒丫子跑了,這讓季念心中很不是滋味。

刮鬍子的時候,居然不小心被刀片掛出條傷口來。

按了三根棉籤纔將血止住,他煩躁地想要抽菸。

站在二樓,能夠清晰地看見大家忙碌找人的身影。

她居然跑了

她怎麼會跑了呢

季念心中只有這兩個疑問,想着找到她一定要好好給她個教訓,腳下不知不覺地朝着她的房間走過去。

別墅的房間都很大,相較於這樣巨大的奢華的房間來說,秦菁真是有些寡淡晦暗過了頭。

她的衣服不多,化妝品更是幾乎沒有,就連所有女孩子都愛的零食她都不喜歡。tqr1

牀上的被子和衣櫃都收的整整齊齊,地板乾乾淨淨,桌椅沙發都是一塵不染。

這個房間,跟記憶中季菡那永遠收不整齊的房間,真是完全不一樣

季念皺眉,心中想起以前看見的關於秦菁過往的資料。

她五歲的時候母親去世,父親娶了個兇惡吝嗇的繼母,偏偏那繼母又不能生。

久而久之,兇惡的繼母對秦菁生出一種巨大的怨氣,在大家都還在父母腳下撒嬌討乖的年齡,秦菁已經需要提着菜籃出門買菜了。

季菡從小都被寵到天上去,所以她的性子裏始終有驕傲和嬌氣的影子在。

而秦菁卻完全相反,她從來都是自卑的不幸的,所以她一直都過得小心翼翼沉默隱忍,所有女孩子應該有的愛好和娛樂她都沒有

她好可憐。

季念心中莫名生出一種叫做憐惜的情緒來。

煙也沒心思吸了,他胡亂掐滅,轉身正想去看看張一旗調查得如何了,心念一動又想到最近被她寶貝得很的玫瑰花來。

應該沒有被雷雨打壞吧

他這樣想着,便從秦菁房間的門出去,去露臺上尋那盆玫瑰。

剛出門就看見那個躺在花盆旁邊

的人,季唸的心有一瞬間的緊縮,像是昨晚子彈轉彎那一刻的心悸。

他來不及分辨這種情緒的由來,快步上前去扯她:“你怎麼在這”

將她扶起來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的衣服全部溼透了緊緊沾在身上,臉上還有幾片樹葉,她雙眼緊緊閉着,臉色紅的很不正常,呼吸急促,整個人的溫度燙到不行。

季念一把將她抱起來,大聲地喊她的名字:“秦菁”

沒有絲毫迴應,她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睜開一下。

這下子是真的慌了,季念五步並作兩步,抱着她飛一般地下樓,像發瘋一樣朝着科研所那邊去。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感謝這個高端醫療研究所的存在,從城堡過去不到三分鐘,秦菁很快就被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生接進了治療室。

五分鐘之後張一旗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剛纔從傭人那裏知道了秦菁在露臺的消息,下意識地不安又心虛:”老大,對不起,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到。”

說話的同時,張一旗恭恭敬敬地彎腰道歉認錯。

腰彎成九十度,可是頭頂的人卻是半點沒有迴應。

任憑他軍校畢業也彎久了也有些喫力,忍不住側眼偷偷看過去。

季唸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那雙眼睛,卻是和之前有了些不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張一旗這個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任何感情細胞的人真是想不出來。

彎腰久了頭暈,張一旗實在堅持不住了。

自作主張地偷偷直了些,情真意切地做檢討:“她應該是喝多了睡在了花盆旁邊,誰知道後來又下雨,也怪我們沒有往那去尋”

“算了。”

他的檢討說了一半,季念卻是突然擺手止住他的話。

季念垂下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心裏有些難過,還有些憤怒。

難過是因爲,這事最應該怪的還是他自己。是他讓傭人們隔離秦菁,同時將二樓的衛生全部交給她,禁止所有的人上樓來,這才讓大家忽略了去露臺找她。

憤怒卻是因爲,秦菁心中該是有又多麼苦悶難過,才這樣借酒澆愁睡在露臺

她是覺得生活無聊,沒有意思,藉此發泄嗎

心中的無名火越燒越旺,然後各位專家相繼從手術室裏出來。

他們好歹也算是全世界有名的專科專家,現在居然全體會診一個小小的感冒發燒,所長乾咳兩聲道:“沒事,就是受了風寒,現在掛了點滴,很快就醒了。”

季念點頭,禮貌道謝。

有護士將秦菁從手術室裏推出,從季念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人竟是出奇地消瘦。

被子蓋着就像一個紙片人一樣。

他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擡腳跟上去。

秦菁的臉色正常了些,只有雙脣還嫣紅得過分。

護士將她安頓好,便恭敬地衝季念彎腰行禮退了出去。

整個病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季唸的椅子一點一點一點地,朝着她的病牀靠近。

像是感覺到了一樣,秦菁閉着眼支吾了兩聲。

“你說什麼”季念沉聲問了一句,偏頭靠近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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