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儲的溫和體貼像一個莫大的諷刺,她強忍着不讓自己發作。
“半夏,如果真到了董事會背叛我投靠林冬年的時候,你依舊還不願意和我結婚嗎?”
林晏儲還在維持他的深情人設,他迫切想要一個證明。
證明曲半夏心裏有他,還會關心她,殊不知,她早已發現了一切。
曲半夏不想回答,她不知道回答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她不知道他欺騙了自己多少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個的婚事,哪怕做做樣子她也不想維持。
“晏儲哥,這件事我沒想過,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急忙找了個藉口離開,她的逃避,讓林晏儲深深感受到了一種危機。
“半夏!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曲半夏腳步一頓,他沒有做錯,強扭的瓜不甜,兩個本來就不合適的人終究走不到一切。
爲了不磨滅林晏儲在她心裏那些光芒,她覺得還是找個機會拒絕了比較好。
“晏儲哥,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我們的以後吧。”
說罷,曲半夏頭也不回地離開。
林晏儲看着她的背影,心裏升起一種莫大的落差。
他不理解曲半夏態度爲什麼這麼冷淡,他到底哪裏比不上裴延敖?
電梯不斷下落,很快到了一層,她心不在焉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擦肩而過的許淮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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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許淮瑜看到她,得意地揚起一抹笑,彷彿一個勝利者。
……
回到家,曲半夏只覺得滿心疲憊,人和人之間變化的太快,她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正想着,周老爺子過來道,“半夏,剛剛裴總過來問你在不在家,你要不要去和他說一聲。”
曲半夏納悶,裴延敖找她做什麼,難不成他拿到翡翠寶石了?
想到這,她忙起身,一出門就直直撞上男人。
裴延敖似乎知道她回來,上下打量她後,陰陽怪氣,“這種時候還不忘和人約會,看來你真沒什麼腦子。”
曲半夏一臉黑線,她錯了,人和人之間的變化是很快,但她和裴延敖之間,永遠不可能改變。
這種挖苦她的語氣,她不知道聽了多少年。
“你有什麼事?”她也懶得和他計較。
裴延敖開門見山,“我用你的名義給鍾老寫了份請帖,約他出來。”
“能行嗎?”
她有點懷疑,上次珠寶競拍會,她也同樣給鍾老發了邀請函,可惜石沉大海……
“放心,他這次絕對會去的。”
裴延敖眸光一閃,因爲他以曲半夏名義發的邀請函,上面寫的是,請他參加她的喜事。
“那我是不是也要去?”
裴延敖點點頭,女主人怎麼能不去,他要借這次和鍾老見面,當衆宣佈他和曲半夏的關係。
許淮瑜告訴他了一個消息,曲半夏和林晏儲的婚事,再沒有可能。
他若是不趁這個機會公佈兩人關係,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曲半夏感受到一陣不懷好意。
“沒什麼,記得打扮的漂亮點。”他提醒。
“爲什麼?”
“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