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榮出差的時候接到了京市的電話,知道莊老爺那邊又有人來鬧了,罵罵咧咧地半道上回了京市。
往常他沒在家,莊老爺子和王大妞來一次,劉文秀少不了得哭一場,他十分擔心。
誰料這次進了家門,沒有聽到劉文秀的哭聲,廚房還時不時傳來幾聲輕笑。
咋的,媳婦被氣得精神失常了?
莊慶榮當即覺得這可是大事,立馬走進廚房:“媳婦兒,你別生氣啊,真的別生氣,我這就想辦法把他們送走,如果實在送不走我們就不在京市待了,你可不能被他們氣傻了。”
聽到廚房裏不僅時不時傳來笑聲,劉文秀竟然還在哼着歌,這下莊慶榮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覺得劉文秀一定是被氣到了,進門後立馬保證。
身爲一個泥腿子,能娶到劉文秀這樣端莊的媳婦兒,一直都是他這輩子的驕傲。
孩子雖然父親雖然都重要,可誰都沒有媳婦兒重要。
他已經爲了莊老爺子忍耐了太久了,這次兒媳婦上門,莊老爺子和王大妞一次次的鬧,其實早就讓他很不滿意了。
莊慶榮早就想着怎麼能徹底讓莊老爺子和王大妞兩個人死心,他還沒想出來辦法,竟然讓兩個人把自己的媳婦氣傻了。
想到這裏他就生氣,覺得自己以前沒做好工作,這次是真的很後悔。
他進了廚房後就說了這麼一番話,而後抱着劉文秀就哭。
“我知道你跟着我受苦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定不能影響到我們,大不了我們去滇省找兒子,這京市不待也罷!”
聽到莊慶榮的聲音後,劉文秀就準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誰料這人進門後一通發泄,最終就想出來了個離開京市的法子。
比起來一出手就直接捏住了王大妞的三寸,把人給送回了原籍的兒媳和媳婦,她突然就覺得老莊不夠看了。
劉文秀白了一眼莊慶榮:“我纔不去滇省呢,京市待着好好的,你去滇省又升不了職,你去那兒幹什麼?”
她說完掙扎開,她的鍋快要開了,可不能讓老莊給她影響了。
劉文秀的表現比起來往常是真的太反常了,非但沒有跟莊慶榮多說王大妞鬧事兒的,也拒絕了跟他一起離開的提議,見鬼的是心情還不錯。
莊慶榮心是不斷往下沉,越發覺得肯定有事兒,這會滿心滿眼都是怎麼哄媳婦。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不想離開京市就別離開,我想辦法拖住他們。”
一直都聽莊慶榮這麼說,其實在老爺子的事情上,莊慶榮要比劉文秀承擔的壓力大太多了。
畢竟不管是什麼家庭,婆媳矛盾總是存在的。
王大妞再鬧大家都說是這個婆婆不好相處,即便她在大院裏鬧的時候劉文秀有點難堪,可是等過了大家基本都是體貼劉文秀的。
莊慶榮身爲莊老爺子的親兒子,一次次被莊老爺子坑。
也就是他的軍事素質過硬,是靠着戰功一點點爬上來的,但凡稍微有點不對勁,早就被人給頂下去了。
兩人想了很多辦法,可他們的思想基本都是僵硬的,這麼久都沒能找出來可用的法子。
現在事情解決了,劉文秀也有了和莊慶榮開玩笑的心情。
她抿脣看向莊慶榮:“好啊,你說說你準備找什麼法子處理這事兒?”
莊慶榮的表情不斷變化,他最後咬牙。
“大不了我讓人在他們住所外面等着,以後他們出來一次我就讓人送進去一次,肯定不會讓他們再來鬧事!”
他一直都是個光明磊落的性格,劉文秀還真沒想到能聽到莊慶榮想出來這種損招。
“行啊老莊,你也是有進步了,這法子都能想出來,是我小看你了。”
莊慶榮還準備繼續細化一下自己的想法,不過他慢了半拍終於反應過來到底是哪兒不對了。
他再仔細看了一眼媳婦,眼角都是笑容,臉上也沒有一點愁苦,顯然這是沒生氣也沒被氣傻。
莊慶榮關心的只有媳婦的心情,察覺到不對勁的他暫且放下了琢磨了一路的法子,小心翼翼地盯着劉文秀。
“媳婦,你沒事兒?”
鍋終於開了,不過看莊慶榮這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她暫時應該是沒時間做飯了。
劉文秀索性直接解下圍裙遞給了莊慶榮:“待會你做飯。”
莊慶榮接過圍裙放在旁邊:“好好好,我做飯。媳婦你真的沒事兒?”
劉文秀何止是沒事,心情都看着比往常好了很多。
自詡很瞭解劉文秀的莊慶榮這會兒看着她的表情,臉上全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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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說那邊昨天又來鬧事了,你……”
“他們以後來不了了,這事兒兒子幫我們處理了。”
提起來老兩口的最終結果,劉文秀還是忍不住得意。
她和莊慶榮兩個都不是那種刻薄長輩的人,但凡莊老爺子和王大妞稍微靠譜點,家裏也不差兩個人那一口,一定不會讓那兩個喫虧。
可惜在王大妞的挑撥離間下,莊老爺子一直都覺得家裏所有人都對他不好,如果不時常來鬧一下讓莊慶榮知道他不好相處,莊慶榮不會理會他。
抱着這種想法,老爺子已經維持幾個月來鬧一次的頻率很久了。
劉文秀想起來他們倆被兩個老不死的折磨的日子,這會兒心裏暢快多了。
也不用莊慶榮再追問,她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大妞非要在大院門口鬧,距離大院不遠不近,可能是覺得聽到的人多,對你的名聲影響更大。兒子和兒媳婦商量了一下,直接找公安給帶走了。”
惡有惡報,王大妞早年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就偷了家裏的東西,實在沒地去了纔打着支持抗戰的名號進了醫院當護士。
當時實在是缺人,王大妞願意上戰場,就這麼跟着走了。
後來她耍手段跟莊老爺子在一起,還回去找過老家人的麻煩,這次讓她回原籍改造,不死也要掉層皮。
莊慶榮聽了半天,最後拍了拍桌子:“幹得漂亮,還得是咱兒子和兒媳婦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