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安頓好，第二天時開始了正式治療。
“咚咚咚——”
凌晏主動敲響了房門，屋內的兩個人也早就準備好。
“治療的話，恐怕姜小姐得迴避一下。”
凌晏沒有第一時間去準備治療，而是繞到了顧以寧的背後推起了輪椅，“不能在這治療。”
姜靜姝一開始就準備一直陪同在身邊，聽他這樣說當然感覺不服氣，直接說道：“我不能在這嗎？爲什麼？”
話雖然這樣說，但姜靜姝還在到了他的身邊一同推着顧以寧，去到了治療室。
凌晏纔看着她說道：“你在的話容易分心，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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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靜姝思索片刻，猶豫好一會才點頭應下。
“好吧，那我在門口等着，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喊我。”
顧以寧同樣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看着她離開這。
門關上，凌晏纔開始準備起來。
“鍼灸？”顧以寧瞧着他熟練地操作，同時安心了很多。
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什麼都不會。
既然如此的話，自己交到對方手上之上不會有太多問題。
凌晏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坐在了她的面前。
顧以寧特意穿了闊腿褲，很輕鬆便能撩開。
“你開始吧。”
得到指使之後，凌晏全神貫注只專注於給顧以寧施針治療，其他的什麼都不關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以寧神奇的感受到了一點痛覺。
她忍耐着沒有問出口，直到對方間所有的一切都收起來，才問道：“我大概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一週。”
對方斬釘截鐵的回答，剛剛那種認真的樣子消失了大半。
“你的醫術不差，爲什麼沒有人過來了？”猶豫了好一會，顧以寧還是問了出來。
這實在讓人說不通，比不過陳老先生的話，以凌晏的本事養活自己甚至經營下去醫館也是可行的。
“沒有人不是一天兩天，他們都是衝着老頭來的。”
“你這樣稱呼陳老先生，看樣子你和他關係很好嘛。”顧以寧將衣服拉好，並沒有注意到面前人的怪異。
凌晏的手微微頓住，回頭看向她的眼眸間充斥着幾分難以忽視的情緒。
他有些冷淡的看着顧以寧，開口說道：“雖然我不想說，但他確實像我的父母一樣。”
“嗯……”
顧以寧想到了凌晏說自己是孤兒，應該也是從小和陳老先生一起生活，感情早就超越了血緣意義。
只是……凌晏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陌生，顧以寧看着都覺得有些彆扭。
她微眯眼眸，說道：“冒昧的問一句，老先生什麼時候能回來，真的可以收我爲徒嗎？”
之所以會選擇這個醫館，她就是衝着陳老來的。
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顧以寧當然也會着急。
凌晏回頭看了她一眼，明顯的欲言又止，衝着門口喊了一聲姜靜姝。
門猛地被推開，姜靜姝無比緊張的走進來，直接衝到顧以寧面前。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感覺好些了嗎？他是靠譜的吧？”
姜靜姝的話接連不斷，看向旁邊之人的眼中滿是警惕，生怕顧以寧說一句不好。
聽着這些話，顧以寧有些哭笑不得，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沒有事。”
她抿了抿脣，又說道：“凌晏是有能力的，他可以將我治好。”
“那就好。”姜靜姝這才鬆口氣，看向凌晏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歉意。
她表現得實在太明顯，還是當着對方的面質疑對方。
凌晏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直言不諱道：“你只要按照約定給我錢就行，這些都不重要。”
姜靜姝很認真的點頭，“只要你真的能將寧寧治好，多少錢我都給你。”
不摻雜感情的話說起來最敞亮，姜靜姝也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本來就是互相交易的事情，對她來說最簡單不過。
“你帶她去後院休息吧，我不會讓人去到後院的。”
凌晏整理着東西沒再看她們。
臨走之前，顧以寧鬼使神差的喊了他一聲。
四目相對，她說道：“凌晏，你真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畢竟我算你半個未來師妹不是嗎？”
對方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顧以寧也沒再說什麼，和姜靜姝一同離開。
那種不同的感覺實在是太明顯，顧以寧纔會多此一舉。
直覺告訴她，絕對是發生了些什麼，纔會讓對方變成這樣。
姜靜姝推着她往後面走，同樣也好奇，詢問：“寧寧，你怎麼和他說那些，你想辦幫他嗎？”
“他醫術不差，或許有用。”
顧以寧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腦海中驟然閃過盛嘉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