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只是打量着他,眼底不斷浮現出鄙夷和不屑,又昂着頭往裏面看去。
“我來找神醫,和你這個毛頭小子沒有關係。”
“神醫呢?他在哪裏?”
盛母似乎纔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臉上露出幾分慌亂,直接想要闖進去。
看着她這副樣子,顧以寧也更加好奇,想要知道她來這是爲了什麼。
難道和盛嘉遠有關係?
這念頭只是在心中快速劃過,顧以寧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胡亂猜測。
“站住。”凌晏擋住她的去路,眼底沒什麼情緒。
盛母的耐心似乎快要耗盡,衝着他喊道:“我說你到底是誰啊?能不能不要妨礙我?”
凌晏躲開她的攻擊,直勾勾的看着她說道:“我是這裏的醫師,你要想求醫就要問我。”
僅僅只有一秒的沉默,盛母當即笑了出來,“問你?你算什麼?我要找的是神醫,你一邊待着去。”
顧以寧也擋了上去,說道:“這裏只有他這一位醫師,沒有你要找的神醫。”
雖然顧以寧是忌憚和她接觸的,但人都要碰到凌晏了,她當然會護着。
畢竟自己的前婆婆,她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果不其然,對於她說的話,盛母完全嗤之以鼻,說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是最不該在這的,還不快滾出去!”
話音落下,盛母只感到被一股力猛地抓住,凌晏再次出現在她面前,臉色比剛剛更加冷。
“這裏不歡迎你。”
壓抑的氣息傳來,盛母才第一次重視起對方來,眉頭緊鎖着看着他。
“你,你們……”
她看出來了,這兩個人就是在聯合起來對付她!
說不準就是顧以寧指使的!
“顧以寧,你是故意要跟我做對的是不是?你把我們家害成這樣,現在還想接着害嘉遠嗎?”
盛母明顯比剛剛要更加激動起來,接着衝她喊道:“我告訴你,我要是見不到神醫,嘉遠沒救就算在你頭上!”
“盛嘉遠怎麼了?”
顧以寧咬着牙,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話語。
如果不是弄不清楚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不想主動說這話。
盛母眼圈都紅了,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是盛嘉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不都是被你害的嗎?”
凌晏本來是堅持要將人趕出去的,但看到顧以寧的反應才暫時收手,想要看看二人的言辭。
“神醫確實不在這,真像你說的嚴重就冷靜說出來,不要弄的一團糟。”
顧以寧已經穩住了情緒,試圖引導對方將事情說出來。
只是,盛母的情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激動,好像她越是這樣說,對方就越是無法平靜。
凌晏終於站了出來,看着她說道:“如果你想救你口中的人就好好說清楚,我是陳老的徒弟,他現在確實不在。”
“徒弟?”盛母捕捉到關鍵詞,這才冷靜了一些。
她還是忌憚的看向顧以寧,“那她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會在這?”
“她是我的助理。”
顧以寧猛地看過去,心中浮現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這些天裏和他相處,顧以寧才逐漸瞭解到對方,一次又一次震驚於他醫術的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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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她一知半解,所以看不透徹,但凌晏只是偶爾和她說上幾句,便讓她感受到了紮實的基礎。
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水平,換句話說,凌晏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天才一般的存在。
她來這邊應聘的本來就是助理,可陳老不在,每次提起他還支支吾吾的,很難不讓顧以寧多想。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助理有什麼用?”
“你想讓醫館治療就別說這麼多,告訴我怎麼回事。”凌晏語氣越發低沉。
盛母莫名的能夠聽進去,雖然看起來還是不想讓顧以寧在這,卻也開了口。
“我兒子,精神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