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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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聽到江菀棠的這句話,差點沒一口氣背過氣。

她本來還想在江菀棠嘴裏,聽到點她想要的答案,結果·····

“菀菀,你怎麼不看着她點兒,她怎麼也是你堂妹啊?”

江菀棠一聽這話,眼皮瞬間擡起:“我看着她,她因爲陸大人同我說了幾句話,就大罵我是踐人,還直接把我推下臺階,幸虧有世子搭救,否則我就·····”

江菀棠一說這話,頓時兩眼一紅捂着心口,倒在了老夫人的肩上。

“菀菀,你沒事吧?快傳府醫!”老夫人焦急地喊道。

江菀棠正想告狀呢,她這一發作,正好撞她槍口上。

“菀菀,你別嚇祖母啊!”

江菀棠可是國公府嫡女,老夫人從小把她當成金金寶,如今更是永安王府未來的世子妃,萬是不能出半分差錯。

江菀棠紅着眼睛哽咽道:“祖母,孫兒本就有隱疾,堂妹是知道的,她爲什麼要這般?”

曹氏急道:“菀菀,你定是誤會了,豔茹也定是不小心的。”

江菀棠:“當時我隱疾發作,幸得永安王世子搭救,嬸母如若不信,可以去向世子求證。”

老夫人急道:“求證什麼?菀菀向來純良,怎麼可能會誣陷堂妹,你是把那死丫頭給我捆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厲害?”

曹氏煞白着臉應了一聲,而後便趕忙退下了。

江菀棠掃了一眼曹氏的身影,而後捂着心口又喊了一聲:“祖母,孫兒心慌得厲害。”

老夫人緊張道:“菀菀莫怕,府醫馬上就到了。”

江菀棠每次一犯病,老夫人就緊張得不得了。

嫡親身份固然貴重,但也確實這孩子討人喜,是這些孩子裏最貼心的,也是最聰慧的。

因着江菀棠發病了,所以江母和兩個嫂嫂,以及大伯孃也都來了。

江母看到江菀棠躺在軟榻上,又是心疼地不得了。

每次看她發病,她都自責的很,自責自己當時體弱,沒能給她個康健的身子。

不一會兒,江豔茹便腫着半邊臉來了。

此時江菀棠躺在老夫人的軟榻上,老夫人則在一邊輕輕地幫她按着太陽穴。

這整個府裏,也就只有江菀棠有這個待遇了。

“母親,豔茹來給菀菀賠不是了。”

說着曹氏直接把江豔茹按在地上,擡手對着她的臉又是一巴掌。

“你個混賬東西,怎麼能對你堂姐做出那等事兒,你忘了菀菀有隱疾了?”

江豔茹心領神會:“我真的忘了,主要是堂姐當時和墨淵拉扯,全然沒了禮法,我實在是氣糊塗了。”

曹氏眼珠一轉:“不可能,你堂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江豔茹:“就是,堂姐在佛堂門口,和墨淵拉扯不清,引得憎人紛紛注目,實在是不成體統。”

曹氏聞言,下意識看向了老夫人:“母親,這·····”

老夫人瞪着她:“這什麼,菀菀就不可能那般。”

江母也紅着眼睛道:“對,菀菀定不是那種不知禮數的人。”

大伯孃:“菀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江菀棠半撐着身子看向了江豔茹:“她說的沒錯,只是。不是我與陸墨淵拉扯,是那陸墨淵非要拉着我,想要和我表白心跡。

我顧及着國公府名譽,不想聲張此事,只想好言相勸。

誰知堂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過來就推了我一把,指着鼻子大罵我是踐人,還說陸墨淵是她的人,引得寺廟的人,紛紛注目。

菀菀只覺得羞憤至極,國公府的顏面算是丟盡了。”

老夫人聞言,頓時怒火中燒:“混賬,堂堂國公府的小姐,竟然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

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曹氏頓時慌了:“母親開恩,豔茹也是一時糊塗,不想堂姐被陸墨淵那廝侮辱。”

江菀棠:“若是如此,那她又爲何會突然推我?

菀菀本就有隱疾,登時就發了病,幸虧遇到世子,否則····”

江菀棠說着,淚珠便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江母見狀,更是扭頭捂住嘴哽咽起來。

老夫人更是急得站起身,指着江豔茹罵道:“你個死丫頭,她可是你堂姐,你怎麼能做那種混賬事情?”

江豔茹還想要解釋,然而還不等她說話,曹氏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臉上了。

“娘~”

曹氏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擡手對她又是一巴掌:“你個混賬,那是你堂姐,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

江豔茹看到曹氏的眼色,立馬捂着臉哭道:“娘,我錯了!”

老夫人:“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曹氏聞言,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都怪兒媳管教無方,也是江澈死得早,丟下我們娘仨·····嗚!”

每次曹氏一把這件事拉出來,老夫人便沒脾氣了。

她就靠這件事,在國公府賺足了同情,也博得了江母的信任。

江菀棠:“嬸母,三叔是沒得早,但是這些年,國公府也沒虧待了你們。

錦衣玉食金銀首飾,我有的,堂妹也都一應俱全。

母親更是待嬸母如親妹妹,還讓你管了一半的中饋。

堂妹這般,實在是忘恩負義。”

曾經江家也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戶,全憑江淮成了大晏朝的開國功臣,這才被皇上封了國公爵位。

這江府上下,可全都仰仗着江淮養着,按說理應是感恩戴德才是。

曹氏聞言,哭聲戛然而止:“菀菀說得對,嬸母也是氣得不····”

說着她揚手又要打,卻被江菀棠直接打斷了。

“嬸母,堂妹德行有虧,主要是您平時忙着對賬,對她疏於管教導致的。

您如果真想管,就把對賬這攤子事,推給兩個嫂嫂,您也好有空好好跟她講講,生而爲人該有的德行。”

兩個嫂嫂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曹氏聞言,眼神瞬間慌了:“菀菀,我那些活計不打緊的,以後我定要好·····”

江菀棠:“嬸母,除了堂妹,還有堂弟,堂弟還小,若是長歪了,以後再做出殺人放火的混賬事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您爲國公府操勞那麼多年,也該好好顧自己的孩子了。

而且嫂嫂們以後纔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早早學着對賬也是好事。”

曹氏眼珠子亂轉,顯然她沒想到,江菀棠這個死丫頭,竟然是打這個主意,所以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老夫人:“我看行,曹氏你以後就好生教養兩個孩子吧,對賬的事情,就交給兩個孫媳吧!”

曹氏:“母親,那賬目很是繁瑣,二嫂是最知道的,我也是熟悉了好久,才摸清楚了門道。

侄媳婦都有娃兒,估計也是無暇料理這些煩心事兒。”

江菀棠:“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嬸母當初能做到,嫂嫂們聰慧,定也能做到。

嬸母就別捨不得這差事了,沒得再讓別人多心,那就不好了。”

江菀棠話說到這裏,曹氏也只能是漲紅着臉,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江菀棠已坐直身子,哪還有半分發病的樣子。

“堂妹的婚事,祖母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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