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祕書冷冷的睨了許言末一眼,冷漠的開口:“許小姐,你儘快想好你的答案,你答應,你外婆明天馬上就可以手術。你不答應,你明天就帶你外婆出院回家。”
看着許言末臉色蒼白下去,李祕書卻依舊沒有任何同情,“許小姐,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救你外婆,總得要付出點代價。”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的。”許言末小聲的答應,滿臉苦澀。
李祕書很快就離開了,許言末一個人在醫院守了一夜,經過了一夜的思緒掙扎,最終還是決定,接受李祕書的條件。
翌日,天剛剛放亮,李祕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許小姐,你想好了嗎”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想好了,我答應,只是我要我外婆儘快能夠做手術。”許言末艱難的說出口,眼眶紅紅的,她知道那個貴婦人讓她做什麼。
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李祕書點頭,“那是自然,你就按照契約上說的去做就行了,醫院這邊,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許言末出了醫院,手裏握着李祕書給自己的地址,上面是地址和房間號。
念琪大酒店,22樓1888號房。
許言末握緊手裏的房卡,小心翼翼的進了電梯,然後按下了22層。
電梯到達了22層,許言末輕輕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來到了1888號門。
輕輕的按了按門鈴,並沒有人來開門,許言末咬咬牙,把門卡放了進去。
房門一下被打開,房間裏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許言末走進去,伸手關上了門,她不敢開燈,因爲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如果對方是個老頭,那她什麼也看不到,也許能夠減輕一些痛苦。
許言末走到房間中央,只覺得渾身發冷,黑暗中彷彿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緊緊的盯着自己。
那種感覺讓她感覺很難受,彷彿自己什麼都沒穿,就那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被人看光了。
“有人嗎”許言末受不了的叫出聲,只是空氣中依舊安靜的可怕。
過了許久,許言末纔看到落地窗前站了一個男人,男人靠着厚重的窗簾站着,黑暗之中已經快和窗簾融合在一起了。
只見男人轉過身,黑暗中那雙眸子無比的凌厲,而且極其的漂亮。
雖是黑暗之中,可許言末還是覺得這雙眼睛自己好似在哪兒看過。想了許久,終於想起那雙眼睛在賣場見過。
是他,那個掉落錢夾,然後把錢塞進她胸前的俊美男子。
許言末大着膽子再次開口,“你好,我是趙太太送來的。”
莫少川嘴角一個勾起,趙家的那個二夫人,果然是時時刻刻的都不放過一個想要攀上他的機會。
一身冷峻的走上前,在黑暗之中伸手捏住了許言末的下巴,低沉的嗓音隨即響起,“名字。”
“許言末。”
許言末故作鎮定的回答,可黑暗中心跳聲“撲通撲通”的,毫不掩飾的就透露了她的心慌。
莫少川不說話,就那樣在黑暗之中看着眼前的女子,許
言末長的很像莫子琪。
不管是面容還是身材,都極其的像,就連皮膚,兩人都是一樣的白皙,而且那種白皙還透着常年不見陽光的透明度。
莫少川鬆開手,轉身再次走到了落地窗前,“你走吧”
“不行的,我和趙太太達成了協議,先生,請你留下我。我必須要留在這裏一夜,然後我外婆的命才能動手術。”
許言末咬牙說出,眼前的男人雖然散發着冷意,可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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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川再次轉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兒,低沉的嗓音纔再次響起,“去找地方睡覺吧”
“啊”許言末似是沒想到,結果會這麼順利,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看莫少川還是沒有要碰自己的意思,許言末才真的轉身摸索着坐到了沙發上。
她已經累極,也已經困極,只是坐了一會兒,腦袋一偏就倒下去睡着了。
而落地窗前的莫少川,轉身朝着門口走去,他只身一人來到林城已經整整三年了。
這三年裏面,莫少川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要忘記莫子琪的。
但,眼前的女子在白天的時候突然出現,並且那一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只能把錢塞進女子胸前,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他一言未發,可逃離之後愈發的難受。
子琪,你在天堂還好嗎
莫少川出了總統套房,進了電梯直接按下了負一樓,出了負一樓,就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走到專屬車位前,開出了自己的勞斯萊斯,他還記得,跟着南宮厲到南陵的時候,南宮厲開的就是勞斯萊斯。
那個時候他還笑南宮厲,卻不想自己到了林城後,也會選擇了象徵身份的豪車。
勞斯萊斯一路朝着半山別墅開去,莫少川臉上的神情是凝重的。
撥通特助丁一凡的電話,低沉的聲音迅速響起,“去查一個叫許言末的女子。”
“是,莫少。”丁一凡掛斷電話,馬上就着手去查了。
翌日,丁一凡一早就出現在了半山別墅,手裏的資料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莫少川的面前。
“莫少,這是許言末小姐的所有資料,她在林城的背景很乾淨,但是來林城之前的背景似乎卻不怎麼幹淨。”
莫少川不說話,修長乾淨的手指拿起資料,一一的看過去,很快就看完了,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丁一凡靜靜的等着莫少川開口,過了沒一會兒,莫少川纔再次開口,“去和趙雅月交涉,我要許言末和趙雅月籤的那份合約。”
“是,只是莫少,趙雅月的心思一向極其明顯,這一次你要是插手這個女子,只怕趙雅月會趁機利用莫少你。”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莫少川臉色沉下去,眼底已經有了不耐和怒氣。
“是,我馬上去,莫少請息怒。”
丁一凡迅速離開,而莫少川依舊沉着臉走到了一旁。
整整三年,他沒再笑過,除了拼命用工作麻痹自己,他完全忘記了笑容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