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向池,你不是想塞個人進阿深的項目?塞進去了?”他轉移話題,給對面打了個眼色,好在向池也沒掉鏈子。
“對,我一直想問來着,差點又忘了。”向池拍拍額頭,態度殷勤,“我公司主捧的廖思佳,給個角色唄!”
霍小肆見轉暖的氛圍,見縫插話,“什麼意思?阿深哥也投影視項目了?”
“誰讓電視劇賺錢。”賀凜說。
顧允深也給面子,應聲說:“確實投了個,角色不歸我公司管,只定下了男一。”
向池是聽明白了,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明晃晃的拒絕。
“你是投資方,塞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難道你連晚晚那丫頭都不塞?”向池帶着質疑,賀凜也投去好奇的目光。
聞言,顧允深神情還有些驕傲。
他說:“人骨氣着,知道我投了部劇,還嚷着要避開我的劇。”
賀凜贊言:“嘖嘖嘖,是那丫頭的風格。”
這時,顧允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傳來顧允時的來電顯示。
他還以爲是來問那筆尾款的事,待聽清他在電話那頭說的話,徹底坐不住了。
“去駱鋒山了?”他神情凝重,語氣裏透露出緊張。
這瞬間的情緒變化,令在座的所有人都收起了玩樂的心思。
尤其是聽到了駱鋒山這三個字,這座山地形崎嶇,山路自然也是十八彎,如此崎嶇的山路,是很多賽車手喜歡的路線。
這座山也因此成爲了賽車愛好者的聚集地,更是有愛飆車的紈絝子弟斥巨資修了條賽車道。
他們都知道顧允時還在玩車,聽顧允深說要去駱鋒山,都以爲顧允時出了事。
霍小肆也收起了玩笑,想起前幾天聽到的消息,說:“今晚駱鋒山確實有個選拔賽,阿時也去了?”
他還在那紈絝圈子裏浪,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事,他是這屋子裏最清楚的一個。
“但阿時的技術,駱鋒山的路不至於會出事。”向池在旁邊試圖安慰道。
顧允深沒應他們的話,掛了電話之後,起身時心臟跳得有些快。
“不是阿時。”他的聲音裏有察覺不出的輕顫,說話的聲音帶着澀,“是晚晚。”
“晚晚不見了。”
他又重複了一遍話,這才真正回過神,立刻是立刻扯過向池,“我沒開車來,你的車鑰匙給我。”
向池聽到出事的是向晚,神情也是一變,哪裏還坐得住,給了車鑰匙後,着急問:“怎麼會不見,那丫頭去湊什麼熱鬧。”
顧允深一言不發出了包廂門,向池也立刻跟了上去,兩人的腳步都是慌亂的。
霍司清的動作也是迅速,招來人三言兩語吩咐了些什麼,就追上了顧允深兩人。
“我叫了司機把車開出來,喊了些人一起找,駱鋒山岔路多,可能不夠人手。”
顧允深點頭,沉聲說:“我讓林嚴帶人往那邊趕了,他那邊離得近,會比我們先到。”
話落,向池也掏出了手機,也準備派人,被顧允深攔住。
“你先別叫人,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不能驚動爸媽那邊,免得他們擔心。”
他的意思是先瞞住長輩,避免到時候一團糟,而且還不清楚那邊的狀況,他希望是虛驚一場。
向池只一秒就收起手機,他支持顧允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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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向晚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心裏不免有些急,顧允深剛纔也沒說清楚,他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丫頭怎麼會跑去那種地方,她什麼時候又對賽車感興趣了。”
頂樓電梯今天維修,普通電梯等得慢,幾人乾脆走樓梯。
“應該是跟着阿時去的。”匆忙間,霍司清的語調也變得有些亂。
“也是,除了阿時,她也不會跟別人去,我之前就說過了,不讓阿時玩車,你偏不管。”向池加快腳步,又忍不住指責。
顧允時摔的那次足足躺了快兩個月,他那時就覺得顧允時不適合玩賽車。
顧允時技術是有,有時候那股子想贏的心超乎了一切,那時他就覺得危險,他跟顧允深說過,奈何人家親哥不爲所動,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會兒又拉上了向晚,他雖然知道向晚那倔脾氣,這回肯定是要挾了顧允時什麼,顧允時才帶她去的,但偏心護短是人之常情,他覺得顧允時不玩那車,向晚自然也不會跟着去了。
“兩個不省心的傢伙。”
顧允深腦子裏只想着向晚,腦袋重複着顧允時的話。
他只知道向晚不見了。
向池在旁邊吵着,聒噪得不行,一時之間心裏更煩了。
這時賀凜同霍小肆也追了上來。
霍小肆剛纔在羣裏打聽了一番,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駱鋒山那邊是有場比賽,在半個多小時前已經結束了,不過人羣沒散,估計是又玩起來了,聽那邊說確實是有人開車出去了很久沒見回來,我估計就是晚晚。”
向池聽到霍小肆的話,頓時氣壓往上升,他還以爲那丫頭就是湊熱鬧,哪曾想還坐上了車親自開。
這一生氣,說的話也無所顧忌。
“這死丫頭,沒事開什麼車,就她那兩腳貓車技,之前還沒撞夠!”
顧允深本身就心煩,聽到他的話,冷眼掃了過去。
霍小肆見狀連忙呸了聲,“池哥,別瞎說話。”
向池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好的話,他就是急的。
一行人下了樓,向池的車已經停在大門口。
顧允深打開車門,是要親自開車的意思,賀凜覺得他是昏了頭。
“你喝了酒,情緒也不穩定,你跟向池坐後頭先醒醒酒,我開。”
顧允深雖然急,也知道自己不宜開車,車鑰匙給了他,自己去了副駕駛。
幾人都喝了酒,霍小肆同霍司清去的是後面的一輛車,見開車的是賀凜,投去質疑目光。
賀凜瞥了眼霍小肆,吼他,“我感冒,吃了頭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