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羽絨服和羊絨大衣
周萬山深吸口氣，開始轉變策略。
有人來問，他說了價格後又不留餘地的推銷毛衣。
“……這是羊絨毛衣，不粘毛也不起球，30一件很便宜了，姑娘你再看看，穿個好幾年都不會爛，更何況這樣式放到幾十年後肯定也不過時，穿出去就有面兒，走在路上人家都能多看幾眼，覺得漂亮……”
“這毛衣還能外穿，你單獨穿在身上，裏面可以套件白襯衫，這個妹妹你裏面穿着白襯衫的，要不要脫掉外套試試……對，就是這樣，直接穿外面。”
“當然了，穿在裏面也挺好，妹妹你換上我的毛衣…可以試穿！不收錢，你試試……外面再套上我的大衣，別係扣子，就敞開，對就這樣！大家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
趙俊傑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默默學習周萬山賣衣服的技巧。
他周哥簡直是神了！
就這樣費勁口舌，周萬山終於成功賣出去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買大衣的姑娘一看就不缺錢，又在周萬山的攛掇下試了一件毛衣搭在裏面，穿上身格外好看精神，也就一起買了。
與此同時買毛衣的人也多了起來，接連賣出去七八件，周萬山笑容爽朗的給她們介紹各種穿搭。
趙俊傑的攤位一時間冷落了，全都擠在了周萬山攤子前。
周萬山瞥了一眼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各位姐姐妹妹肯定沒試過另外一種穿搭吧？上身毛衣，下面可以穿一條半身裙，就算沒有半身裙，裏面穿一件長裙，秋天的冬天都行，然後把毛衣套在外面，再穿一件大衣，這樣又漂亮又好看，冬天穿裙子的姐妹少，你們可以回去試試，絕對不騙你們，又新奇又漂亮。穿裙子就買一雙絲—襪，又輕巧又不顯得笨重……”
趙俊傑眼睛一亮，立刻精神了：“漂亮姐姐妹妹們來看看我的絲—襪，搭配裙子好看得很。就算不穿裙子，這個天氣這麼冷也能穿在褲子裏面，防止老寒腿啊……”
兩人搭配着賣，最後周萬山算了一下自己的“戰績”，賣出去三件羊絨大衣，十二件毛衣。
收回來七百二，他還算滿意的把錢貼身放到懷裏。
趙俊傑也是一臉的激動和興奮，等到天色漸暗周萬山打算收攤回去的時候，還壓低聲音彙報自己的情況，“哥，我賣了二十七雙絲—襪！有四個人十塊錢買了三雙，剛好收回來一百塊錢！”
他眼睛都興奮得紅了，如果全部賣完不只能還債。還能剩下一些錢！”
周萬山嗯了一聲，把箱子合上塞進編織袋裏，“別太激動了，悶聲發大財懂不懂？”
“懂懂懂！我太懂了！謝謝哥！”
“還有，今天只是第一天賣，我們運氣不錯賣了這麼多，後面誰知道會不會賣出去，所以別抱有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時候失望。”
趙俊傑臉色微斂，“知道了哥！”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記得明天把我的木架子搬來，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做個衣架，把你的東西搭在上面賣。”
“好嘞！我知道了！”
周萬山起身要走，突然多了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小鐘哥？！”趙俊傑驚訝的喊了一聲。
來的人正是小鐘。
周萬山微微皺眉，“小鐘哥。”
“我聽說你們兩在街上賣東西就想着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們。”小鐘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眼神直直落到周萬山身上，“你賣的什麼？我也看看。”
周萬山和他對視了一眼突然笑了，“我賣的羽絨服和大衣，保暖又好看，小鐘哥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他重新把箱子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周萬山看到他彎下腰拿起幾件仔細看了看，“這個能拆開嗎？”
小鐘指着羽絨服裏外兩層的拉鍊問道。
周萬山點點頭，不動聲色：“能。裏外都是獨立的，，外面穿髒了能拆卸下來直接洗。”
小鐘點點頭，又摸了摸羊絨大衣，“這兩件我買了，多少錢？”
周萬山報價：“羽絨服160，大衣120。”
“那就是280……”小鐘摸出錢包，抽了一沓錢數了二十多張給周萬山，“看看對不對。”
周萬山立刻點頭確定。直到目送人走後，趙俊傑才壓低聲音問：“小鐘哥可真有錢。我還以為他要來找茬兒，沒想到真是來買衣服的。”
周萬山挑了挑眉，“誰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呢。”
“哥你說啥？”
周萬山見看他一眼，有些無奈地提點了一句：“你仔細想想剛才小鐘問的那些，不只是衣服材質面料，還有質量和細節、價格全都問得清清楚楚，你覺得他是單純來賣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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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傑腦子本就活泛，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想到了某種可能，不敢置信的看向周萬山：“哥，不會吧？”
周萬山聳聳肩：“誰知道。”
他們這生意看着不起眼，但是誰都可以做，有心之人只要有渠道有想法，稍微瞭解一下就能知道每賣出去一件利潤都巨大，誰不心動。
“我先回去了，明天把我的架子記得帶來。”
趙俊傑失魂落魄的答應了一聲，心頭七上八下的，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周萬山匆匆離開的背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周萬山離開沒多久，就有好幾個牌館的人找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趙俊傑好一些問題，都是圍繞他的絲—襪在哪兒進貨多少錢一雙的，因為有了之前小鐘哥的那一出他都直接敷衍過去了。
那幾人見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走了。
走遠後才罵罵咧咧的咒着。
“這小子賺到錢了還長心眼了，問這麼久都沒問出個名堂。”
混在他們中間的李軍陰狠的皺着眉：“多半是周萬山說了什麼。那周萬山可不是小角色，卓哥都能搭上不說，之前還給卓哥做事兒賺了一大筆錢。”
有人問他：“那咋辦啊我們？問啥都問不出來！”
李軍瞪了眼人：“你蠢啊，明天再來。找陌生的女人去問，等知道了他們在哪兒進貨，我們也去進來賣！”
幾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