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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路上慢慢地行駛着,宋曦希抱着奶乎乎的陸戰湛,掀開兩側的車簾子看着外面的景色。
陸戰湛十分興奮,每每看到一種花草就會奶聲奶氣地問宋曦希:“孃親,介個系什麼呀?孃親,那又系什麼呀?”
“孃親,這花花好漂釀!叫什麼名字咩?”
“孃親,這鳥兒敲可耐,是什麼鳥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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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湛的問題很多,牙還漏風,一路上歡快地問個不停。
陸乘淵在一旁聽着都有些不耐煩了,他小的時候哪裏有人這樣教,還不都是自己嘗試、試錯、喫苦了之後才悟出來好些道理。
就連花草樹木也是從別人的交談中聽出來,一樣一樣記下的。
這孩子,還是喫的太好了。
宋曦希卻是一一很耐心地解釋。
陸戰湛很是用心地記下宋曦希說的話,行駛到半路,馬車外面出現了一羣牛和一個放牛娃。
放牛娃唱着山歌,看到飛起的鳥兒會熱情的打招呼。
陸戰湛十分驚訝,這小孩兒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什麼都認得。
陸戰湛有些沮喪地低垂着頭:“戰湛是不是太笨了,什麼都不認得,什麼都布吉島……”
宋曦希注意到陸乘淵臉上的不耐煩,心裏嘆氣,唉,這個小苦瓜。
陸戰湛整日都在陸府,沒有機會外出,也就沒有機會認識這些植物。
而那些農戶的孩子們,整日和花草樹木打交道,不僅知道這些植物的名字,有的甚至還知道這些植物能否食用,具備什麼樣的藥理藥性。
宋曦希從食盒裏拿出一塊糖糕遞給陸戰湛:“戰湛今天記住了十幾種花草樹木的名字,孃親覺得,戰湛很棒!”
陸戰湛驚喜地擡眸:“孃親,真的嗎?”
宋曦希用力地點頭:“當然!而且,放牛娃娃呢,只不過是比你早知道了這些東西的名字,你看,現在戰湛不是也都知道了?”
陸戰湛點點頭,陸乘淵也不由地琢磨起宋曦希的話來,她倒是會教導孩子。
“戰湛雖然對花草樹木認得不多,但你認的字很多,還會背那麼多詩句,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世面。”
“農田裏長大的孩子們見過的此類的世面要比我們多,認得更多的蟲子、鳥兒,知道如何種莊稼。”
“戰湛呢,小小年紀就懂得了許多治國理政的道理,爲國爲民的道理,甚至還有排兵佈陣的道理,這就是你的世面。”
陸戰湛聽的入迷了,覺得孃親說的好有道理!、
聽的連他手裏的最喜歡的糖糕都忘記了喫,陸戰湛望着宋曦希的表情很是認真,似乎是想要把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記在心裏。
宋曦希看着他這可愛的模樣,就像是一塊拼命想要吸取水分汲取營養的小海綿,她說:“等會兒回去了,孃親給戰湛畫一個植物百科全書,只要戰湛用心看,一定都能記住!”
陸戰湛皺成了小包子一樣的小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笑容。
“好!蟹蟹孃親!孃親最好惹!”
陸戰湛趴到了宋曦希的懷裏,“啵唧”一下在宋曦希的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