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盼盼通完電話,林語聲立即打電話給薄靳舟。
手機響了好幾聲,沒人接聽。
她只好掛掉,又打給周淮。
周淮在開車,手機那頭有汽車喇叭聲。
“二嫂,我一會兒到了再打給你。”
“好,到了那裏把情況問清楚,好好的安慰一下盼盼,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周淮答應:“嗯,好的。”
十幾分鍾後,薄靳舟的電話打過來。
“聲聲,剛纔我去了一趟手術室,沒帶手機,是不是想我了?”
聽着他語氣裏的笑意和調侃,林語聲的脣角也跟着彎了起來。
“是。”
“我一會兒就回家。”
“好,那就等你回家再說。”
更新的時候,又看見李蓉給她的打賞。
林語聲從微信上給她發消息,讓她不要再打賞了。
李蓉回覆她:“林老師,我把充值的錢打賞完就不再打賞了,明天記得早點來哦。”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李蓉很興奮。
她的目標雖然是林語聲。
但也知道林語聲身邊的保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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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直接對她下手。
所以她不會對林語聲直接下手。
只會綁了她的親人,逼着她答應。
薄靳舟真的回來的很快,一個小時不到,他就出現在房間門口。
林語聲一擡頭,看見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影,以及那張英俊完美的臉。
笑容就爬上了眉梢眼角。
“老公。”
男人大步走到牀前,俯身扣住她的腦袋,先索了一個吻。
“一天不見,有沒有很想我。”
林語聲紅着臉,被他親過的脣嬌嫩瀲灩,泛着佑人的光。
他喉結滾了滾,還想再親。
“想你啊,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薄靳舟關心的問,眸光看向旁邊嬰兒牀上睡着的家拾。
小傢伙的睡姿特別,像是在劈叉。
林語聲把陸盼盼的父親生病的事說了。
薄靳舟眉峯輕皺:“阿淮沒告訴我。”
林語聲:“我那會兒給他打電話他正在趕去盼盼家的路上,這會兒不知道到了沒有,就算到了,他還得了解情況,還得安慰盼盼,可能晚會兒纔會給你打電話。”
薄靳舟點了點頭,“你也別太擔心,等晚會兒阿淮打電話,我問問他怎麼回事。”
林語聲想說的事說了,又問他:“你喫晚飯了嗎?”
薄靳舟把她從牀上拉起來:“還沒喫,走,陪我下樓喫飯。”
林語聲看向旁邊嬰兒牀:“要不你自己下去,我們都下樓了,一會兒家拾醒了。”
薄靳舟無話不說把她抱了起來,在她張嘴拒絕之前,他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小嘴。
走到門口,林語聲伸手推他,讓他放開。
男人笑着把她放在地上。
含笑問:“要不要陪我下樓?”
林語聲嗔他一眼:“陪你。”
男人滿意地笑:“這還差不多。”
“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抱着你親到樓下。”
“流氓啊你。”
“對你耍流氓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要我天天在你面前裝謙謙君子?”
他的好有道理的樣子,他要是真的在他面前天天像個謙謙君子,或是柳下惠。
那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不愛自己,另一個是他有問題。
“所以,希望我那樣嗎?”
見她不說話,他促狹的問。
林語聲搖頭:“不希望。”
他牽着她的手下樓,阿姨正從廚房端出來給他做的晚飯。
坐下後,薄靳舟就讓林語聲陪他喫一點。
林語聲不願意:“我喫過了,不餓,不想再喫。”
“喫一點,幫我嚐嚐有沒有毒。”
薄靳舟夾起菜喂到她嘴邊。
林語聲拒絕不了他的要求,笑看着他,張嘴喫下。
“好喫嗎?”
“嗯,好喫。”
“那再喫一口。”
“不吃了。”
阿姨差點被狗糧撐死,趕緊轉身離開的餐廳。
林語聲雖然不再肯喫一口,但沒有離開,全程坐在餐桌前陪着薄靳舟喫。
薄靳舟喫完飯,周淮的電話正好打過來。
只響了兩聲他就接起,開門見山的問:“阿淮,陸伯父的病情怎麼樣?”
周淮在手機那頭把陸父的情況告訴了他,是肝癌晚期。
其實不是今天才查出來的。
陸父早在兩個月前就查出來了。
不想讓家人擔心,他隱瞞了檢查結果。
每次腹痛,他都悄悄喫止痛片。
從一開始喫一兩粒,到後來成把的喫,人也迅速的瘦下去。
這會兒已經瘦得脫形了。
“二哥,還有必要轉到容城醫院嗎?”
薄靳舟雖然救死扶傷,但他只是個人,並非神。
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
即便是如今醫學發達,癌症也還沒被攻克下來。
況且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完全沒有必要。
他語氣沉重:“就讓他的家人多陪陪他吧,讓他在最後的時間裏開心一些。”
林語聲在一旁聽見這話,也眼光溼潤。
陸盼盼只在電話裏說已經是晚期,加上她一邊說一邊抽泣,林語聲就沒敢再多問。
現在知道了真實的情況,既然沒有轉來容城的必要,那她就想去探望一下。
話還沒說出來,薄靳舟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語氣溫和道:“聲聲,你要是想去看陸伯父,明天我陪你去。”
林語聲點頭:“上大學的時候,我去過盼盼家兩次,她爸爸媽媽都對我很好,現在陸伯伯生病,我應該去看看的。”
男人的手臂,伸過來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人都會有這一天的,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
除了面對,勇敢的面對,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
畢竟,誰也不可能長生不老。
林語聲輕輕點頭,她懂他說的意思。
當初奶奶也沒有接受手術之類的治療,薄靳舟作爲一名醫生,照樣眼睜睜的看着奶奶離世。
林語聲想再給陸盼盼打個電話,但又怕打擾她陪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