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樓赫幾年前在東楚國時,雖然聽過寧王的名號,但卻並沒有任何過多的瞭解。
“沒錯。”
提起寧王,嚴明顯然情緒高漲,“先皇駕崩時,寧王年紀還很小,他的生母是當今皇上的姨母,當年,先皇后爲了鞏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就讓自己的親妹妹、寧王的母妃進了宮,寧綰的母妃很懂事和先皇后共事一夫,也從來都以先皇后爲首,是以她們感情一直很好。
“後來,先皇后病重,是寧王的母妃一直在她身邊侍疾,自己也病倒了。
“先皇后病逝沒多久,她就也跟着去了。
“之後,皇上就把寧王帶在身邊,當做親兒子一般親自照顧,直到如今,皇上有七八個兒子,可他唯獨最看重寧王。
“而寧王也的確被皇上教導得很好,君子端方,如切如琢,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朝中政務不管哪一塊,只要到了他手裏,都能被做得很好,只可惜啊,他是王爺,並非皇子,皇上似乎也沒有把帝位傳給他的意思。”
嚴明說着,語氣裏帶着深深的遺憾。
虞啾啾聽着,就若有所思。
這寧王似乎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
也是一個當皇帝的料子。
而且,爭皇位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去看他是不是皇子,而是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心。
虞啾啾覺得,她很有必要見一見這個寧王,試探一下。
如果試探有成果,或許她可以直接跟他談一談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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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寧王這種人往往也很驕傲。
她不能搞得好像寧王沒有她的幫助,就得不到皇位一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這是很大的忌諱。
所以,到時候見面談合作的話,她還得注意點分寸。
想到這些,虞啾啾就從椅子上滑下來,跑到樓赫跟前小手一張要抱抱:“爹爹,困了。”
樓赫驟然被她叫爹,魂兒都差點嚇出來。
“咳,那好,我帶你去休息。”
他抱着虞啾啾站起身來,有些無奈歉意地對嚴明和駱白說:“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路上病了一場,病剛好,身子還虛着……”
駱白一聽,當即就也起身,一臉緊張地道:“哦是嗎?痊癒了嗎?要不要再找大夫看一看?”
樓赫搖搖頭:“已經無礙了,她身邊跟着的女婢略通一些醫術,都給她治好了。”
駱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那趕快去休息吧,給你們的院子已經收拾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嚴明也跟着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衙門裏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樓兄,明晚記得,一醉方休啊!”
樓赫自是笑着應下:“一定,一定。”
駱白給他們安排的院子,是東跨院的一個院子。
來之前,虞啾啾就做好了安排。
龍十一和關玉明着跟在她身邊進入駱府。
其餘人則在外面客棧住下,隨時等着聽令行事。
待駱白一走,虞啾啾就給龍十一吩咐了任務:“讓他們去打聽一下那幾個皇子的事情,事無鉅細,全都要。
“還有那位寧王……但打聽他的消息,要格外小心一些,主要是打聽一下,他名聲上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徒有虛表。”
龍十一立即去辦。
紫嬰還在和柳葉一起收拾東西。
虞啾啾把樓赫叫到跟前交代他:“明晚你和他們兩個去喝酒,想辦法問問,有沒什麼途經,可以直接跟寧王說上話的。
“還有其他幾位皇子,我也想要見一見。”
樓赫自是應下:“公主真打算參與到這東楚國的爭儲中去?”
虞啾啾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這是最保險的能夠拿到血炎草的途經,不然的話,大概就是只剩下偷了,不然你假扮太監去皇宮把血炎草偷出來?”
樓赫斷然拒絕:“公主,不是屬下不敢,實在是皇宮但凡存放寶物的地方,都戒備森嚴,屬下是怕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折在那兒了,公主可就失去屬下了!
“當然,要是公主實在有這個念頭,那不如寫信讓陳恨來,他肯定行。”
虞啾啾當即翻了個白眼:“行了,我知道了,此路不通,那你就也好好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吧!”
樓赫這一回答應得極爲痛快。
這時候,柳葉和紫嬰走了進來。
“剛纔我都看到了,咱們帶的東西多,那一個個匣子又都是沉甸甸的,這駱家的下人幫着擡的時候,就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喏,東西剛收拾好,就有人偷偷摸摸地想進來,竟然直接摸到廂房裏!
“這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怕是東西都被偷走了!
“這駱家的下人,怎麼這麼不知分寸呢?”
柳葉有些無語地說道。
紫嬰則吩咐她:“下次再見到這種人,直接喊關玉抓住打一頓。”
柳葉憂心忡忡:“可咱們畢竟住在駱家,萬一惹得駱家老爺不高興,不讓咱們住了怎麼辦?”
紫嬰摸摸她的小腦袋:“沒看見咱們家小姐那匣子裏多少黃金嗎?咱們就算每天都住東楚國最貴的酒樓,也住得起!”
柳葉當即就高興地笑了!
虞啾啾聽見了,當即看向樓赫。
樓赫則有些尷尬,不過他解釋說:“別看駱家家大業大,可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家,越是會有一些蛀蟲,駱家的二房跟三房,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摸着過來想偷東西的,十有八九是三房的人,幾年前三房的那個老頭子就好賭,他兒子也跟着一起賭。
“這件事,明晚我和駱兄見面,會跟他提一提,讓他心裏有數。”
虞啾啾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你和駱白商量好,實在不行,紫嬰說得不錯,咱們住在外面的酒樓裏,或許辦事會更方便一些。”
樓赫聞言,跟着說道:“我明白了,等龍十一他們打聽完消息回來,咱們就搬出駱家,這幾日就勞煩小姐委屈一下了。”
剛說完,呼延華辰從他住的廂房裏出來。
他看着虞啾啾,一臉扭捏猶豫。
“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虞啾啾見他這樣,不由得說道。
“咳,那個,你這次見寧王,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呼延華辰又扭捏了一下,纔是說道。
“哦,可以啊,你想幹什麼?跟着學習一下怎麼爭奪皇位,好回去以後對付你的那些哥哥們?”虞啾啾似笑非笑,一語戳破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