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好像,軟軟那孩子的眼型真的有點兒像他……
慕時衍的眉心微動,越看,就越是這樣覺得。
可是他和雲晚晚分開之後,就再沒有發生過關係了,她不可能會再憑空生出個他的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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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時衍,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在出了國子監之後,雲晚晚就發現慕時衍這廝,一直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被看着渾身發毛,忍無可忍的問。
慕時衍的狹眸深眯,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試探了一句。
“你在大景這麼久,你臨月的男人不會擔心你麼?”
雲晚晚聽到這話,就知道慕時衍還在誤會着原主當年乾的那些好事,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話到嘴邊的時候,就想到了慕時衍從前說的那些傷人話語。
自尊心又開始作祟,她的臉色微沉。
“什麼時候,攝政王開始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了?”
“好歹從前也在一起過。”
慕時衍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雲晚晚冷笑了一聲,“是,不在一起了解一下,怎麼會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介意她非完璧,爲什麼早不說?
慕時衍俊美的面孔也在這刻下沉了下來。
他嗤笑了聲,“是,不在一起了解的確是不知道。”
誰會知道雲晚晚在背地裏,還和楚北堂攪合在一起,發生了苟且?
雲晚晚的心中驀然間不痛快極了,不明白這話慕時衍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
倆人郎才女貌,京城街道上不少的百姓朝國子監這邊看了過來,雲晚晚極力剋制住了想要和他爭吵的衝動,甩了一個眼刀,憤憤的轉身離開。
慕時衍的好心情也煙消雲散,不痛快到了極點。
他上了馬車,打算去兵部那邊處理一些事宜。
但,宋夫子的話,究竟給慕時衍的心中留了個疑影……
他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姜生,你上來。”
“是。”
行走在馬車旁邊的姜生錯愕了下。
然後按照慕時衍的吩咐,來到了這車廂裏面。
“不知王爺有何吩咐?”姜生畢恭畢敬地問。
“你……”
慕時衍動了動薄脣,在姜生疑惑的眼神下,遲疑了好一會纔開口。
“你覺得那個小姑娘像本王麼?”
小姑娘,說的是軟軟小郡主嗎?
姜生一愣,不知道慕時衍爲什麼會突然問,但還是如實回答。
“屬下覺得小郡主更像公主些。”
慕時衍,“……”
廢話!
他一口氣卡在了胸口,覺得自己的問題也是有些過於可笑了,居然因爲宋夫子一句戲言,產生了這種莫須有荒謬的念頭……
到底,是因爲他還屬意於那個女人。
慕時衍的眸光變了變,又道,“你派人祕密去臨月打探一下,這些年雲晚晚都和誰在一起,有無成婚!”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
話落。
姜生直接閃身不見。
慕時衍斜靠在車廂內,如玉竹般的手指摁在了眉心。
當年他因雲晚晚的所作所爲,以及那些分手的話,負氣離開臨月。
沒想到,雲晚晚會追來……
慕時衍的心中有氣,知道和鎮北王妃劉夫人的那場見面雲晚晚在,就故意說了一些傷人的話來。
事後,他也有些後悔,去了一趟臨月,見到的卻是雲晚晚和楚北堂在一起親密的畫面,倆人如同夫妻般親密。
慕時衍徹底寒了心,之後就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和雲晚晚有關的消息。
對於她後來的私事,有無婚嫁,還真不清楚……
如今,慕時衍調查這些,想要藉此知道軟軟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
另一端。
雲晚晚和慕時衍分開,離開了國子監之後,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好,打算去雲夢間那邊看看。
不成想,楚一先尋了她來。
“夫人,您這會兒有時間嗎?”
出門在外,人多眼雜,爲了保險起見,楚一她們都是稱呼雲晚晚爲夫人的。
雲晚晚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楚一眼中劃過了一道尷尬,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的,屬下在京城替老闆照料的生意出了點問題,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想要請您出面去一趟……”
楚北堂去了臨月,就從了商,產業遍佈列國,加上大景還有他從前的產業,就成了重點。
這些雲晚晚都是知道的。
楚北堂在臨月幫了她很多,懷孕生產坐月子的那段時間,都是由他一路陪過來的。
所以,在雲晚晚的心中,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原諒楚北堂感情上的事,但卻是已經將他當成了家人來看待,且倆孩子也都很喜歡這位乾爹,關係自然而然好了起來。
如今雲晚晚再聽到這話,當下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正好她今日也沒什麼事。
“你詳細和我說說。”
“是這樣的。”
楚一心虛,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們和在京城這邊分支的鹽商合作鬧了點分歧,對方要重新商議合作的事,還獅子大張口,老闆如今又不在京城,您也知道屬下有些不善言辭,有些應付不來那人。”
雲晚晚算是聽明白了,楚一這意思是要她去幫忙談判合作的事。
她輕嗯了一聲,“人現在在哪裏?”
“淮香樓。”
楚一趕忙說,“我帶您過去……”
雲晚晚跟上了楚一的步伐,在京城街上拐了幾個彎,就抵達了目的地。
淮香樓是京城中還算出名的酒樓,裏面包間隔音效果好,客人的隱私保護周全,多是商人愛去裏面談生意。
古聲古色的裝修風格,裏面還有着悠揚的琴聲,雲晚晚踏入,隨着楚一上樓,進入了天字號的包間。
裏面隔着一扇精緻的屏風,環境簡約,溫暖的陽光從窗櫺灑來,蒙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芒,更顯得詩情畫意……
“屬下先告退。”
送雲晚晚進入,楚一當下關上包間門走人。
雲晚晚眉頭一緊,這楚一搞什麼?怎麼自己先走了?是連介紹都不介紹要她一個人應付嗎?
屏風後,似是有人,發出了細微的動作。
還有着隱隱約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