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的人要硬搶,蕭月笙下意識的就想要跑走,但是教堂的大門已經被關上了,還被幾個黑衣人給團團圍住。
這邊,喬念和蕭南昭幾個人好不容易根據定位器的顯示來到了郊外,卻發現郊外一片荒涼,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奇怪,定位器就是在這個地方消失的,車呢?”
江澈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看到車在什麼地方。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還能丟了不成?
“南昭,你看這裏。”
喬唸的視線落在了一個破舊的小教堂上,剛纔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教堂,因爲夜晚這裏實在是太黑了,這個小教堂也已經融入了黑暗之中。
兩個人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當他們跑到教堂裏的時候,聞到的就是濃郁的血腥氣息,喬念覺得腳底下黏糊糊的,好像是踩到了什麼,她低頭一看,只見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而蕭月笙已經躺在了血珀之中,他的胸口插入了一把漆黑的小刀,場面顯得異常的詭異。
“死……死了?”
江澈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蕭月笙。
那個不可一世的蕭月笙就這麼死了?
顧流川也不敢相信,眼前死的這個人就是蕭月笙。
那可是蕭月笙啊。
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江澈,你再看看。”
“哦哦!”
江澈準備查看屍體的時候,蕭南昭卻伸手攔住了江澈,他半蹲下了身子,去檢查蕭月笙的屍體,他的手觸碰到了蕭月笙的鼻尖,查看他的鼻息。
最後又伸手去觸碰他脖頸上的大動脈,結果也是一樣。
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死得透透的,根本不可能有命活。
這一次,蕭月笙是真的死了。
“現在怎麼辦?人真的死了,什麼都沒有調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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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沒想到他們折騰了這麼大一圈,最後還是讓蕭月笙死了。
林依依那邊如果知道這個消息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如果蕭月笙死了,林依依就拿不到一分錢。
“慢着。”
就在這個時候,顧流川突然拿着手機的手電筒蹲下了身子,他低頭看着蕭月笙屍體的姿勢,一旁的江澈瞪大了眼睛:“你要幹什麼?屍體上能有什麼線索?你這樣子怪瘮人的。”
“蕭月笙這個人一向聰明,怎麼可能任由自己就這麼死了?”
顧流川說道:“她的身上肯定藏有什麼線索。”
聽到顧流川這麼說,喬念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們剛纔看到屍體的時候都太緊張了,腦子裏面一片空白,但是仔細思考的話就能夠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蕭月笙既然肯定救贖組織的人會救他出去,那麼又怎麼可能會不明不白的死了?
很有可能是他們內部出現了矛盾,又或者是蕭月笙的手裏握有什麼救贖組織的把柄。
顧流川仔細地檢查着蕭月笙的屍體,最後顧流川發現了蕭月笙緊緊握起的拳頭。
“好奇怪。”
顧流川說道:“他的手裏好像攥着什麼。”
聽到顧流川所說的,其他人也跟着湊了上來,想知道蕭月笙手裏攥着的東西是什麼。
顧流川打開了蕭月笙攥緊的那只手,只見裏面緊緊抓着的是一枚金色的扣子。
“純金的。”
顧流川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枚釦子是純金的。
江澈說道:“能夠把釦子做成純金的人不多,肯定很有錢。”
顧流川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江澈。
江澈這纔不說話了。
“這個釦子看上去,做工很精良,就是有些磨損了,連釦子都要做成純金的人,怎麼還會用這麼老舊的扣子……”
喬念在一旁看着,又覺得有點不對:“不對,這不是釦子啊,這不是耳環嗎?”
“耳環?”
江澈和顧流川兩個人都愣住了。
喬念說道:“你們這兩個大老粗仔細看看,這個只不過是一個半圓的耳環,長得像是釦子而已。”
兩個人沒有想到蕭月笙手裏攥着的竟然不是釦子,而是耳釘。
喬念看着那枚釦子,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說道:“感覺這個耳釘應該已經有很長的年頭了,應該是幾十年前的東西吧,從紋路和造型來看,這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東西。”
說完,喬念皺起了眉頭,說道:“難不成殺了蕭月笙的人竟然是八九十年代的女人嗎?”
畢竟不會有男人帶這種形狀的耳釘。
旁邊的江澈還有顧流川,兩個人也面面相覷,難不成他們一直在調查的救贖組織背後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看上去好像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喬念琢磨了一下,說道:“仔細看看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吧。”
聽到喬念所說的,他們也開始在現場找尋東西了,因爲是晚上,教堂裏面昏暗一片,除了一些微弱的燭火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照亮的東西了。
最後他們將視線落在了蕭月笙另外的一只手上,只見蕭月笙的手扣着什麼東西,喬念擡起了蕭月笙的那只手,才發現蕭月笙的手底下寫着一個字,而這個字雖然只寫了一半,但也已經足夠他們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了。
“崔,是崔的山和單立人,”
聽到崔這個姓的時候,幾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蕭南昭的身上。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蕭南昭的父親娶的就是崔家的大小姐。
這麼說來,對方的身份竟然是崔家的人嗎?
可是崔家,不是早就已經沒落了嗎?
“江澈,可能還要麻煩你調查一下這圈子裏面姓崔的人,仔細篩選一下,或許能夠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顧流川說道:“姓崔的,我都想不起來幾個,在這海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人,我們誰不認識?我倒是覺得這個崔字,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崔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救贖組織背後的身份也就清晰明瞭了。
蕭南昭看着那個還沒有寫完的崔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蕭南昭突然擡起了頭:“不好!”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