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那些人再回來找事,謝啓文讓李三帶着找好的人,儘快離開,到開荒的地上,先暫時再那邊搭棚居住。
等到開荒到一定規模的時候,再修房子,流民們的東西也不多,大家收拾了一下便前往新地方去。
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是有人管喫有人管住,至少生存問題是解決了。所以去的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一共去了兩百多人,開荒的只有一百人,但很多拖家帶口。
謝啓文給李三準備了一百兩銀子,若需要銀錢的可以提前到李三這裏來預知支,做好登記便可,每家每戶一兩,如果不夠還需要更多的銀錢,則要專門向謝啓文再申請纔行。
李三對謝啓文對自己如此信任,很是開心,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幹活。
這邊流民們剛走,謝啓文和謝文婉也準備要回去,剛走出安置點,迎面便來了一羣人,正是剛剛被烏新打跑的那些人。
“花管家,就是他們…”
被烏新摔出十幾米遠的大黑牛,此時正一瘸一拐的在一個八字鬍男子身旁告狀。
這八字鬍男人就是花管家,他看了謝啓文幾人一眼,一臉高傲。
“是你們將我們家的丫鬟給搶走了?”
謝啓文:“你們家丫鬟是誰?”
大黑牛馬上說道:“你少裝無辜,剛剛那程家丫頭是不是你出頭,還將我們打了一頓?”
謝啓文點頭:“確實是我,五兩銀子你們要人家還一百兩,不還就搶人,這種強盜行徑,被打是活該。”
大黑牛馬上告狀:“花管家,你看他們多猖狂,根本沒將您放在眼中。”
花管家再看了看謝啓文,像是施捨般的問道。
“這位公子,可知我們家老爺是誰?”
謝啓文:“不知道。”
花管家:“我們家老爺是同知大人的小舅子,你想清楚真的要跟同知大人作對?”
同知大人的舅子,那就是溫氏的兄弟,謝文婉想到剛剛這人稱他爲花管家,姓花,那就是花姨娘的家人。
謝啓文好笑:“我不過是路見不平,就是跟同知大人作對?”
“你這帽子扣得倒挺大,我看你們這樣拉着同知大人的名聲四處作惡,纔是真的跟同知大人作對。”
“你要知道爲官不仁,那可是沒有好下場的。”
花管家面色一沉:“你敢詛咒同知大人…”
“今日本來你們道個歉,賠償一點銀兩此事就算過了,但現在你詛咒同知大人,那就不能輕易的放過你們。”
“給我好好的收拾他們,我們花家的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插手的。”
花管家一聲吼,一羣人就圍了上來,烏新一下衝了過去,以一擋十。
那花管家帶的幾十個家丁根本不是對手,不一會打得全都趴下了,氣得花管家大吼。
“去,去報官。”
謝文婉上前拍了拍烏新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牛。”
烏新笑了笑,忍不住的得意:“還好啦。”
只是這得意沒多久,突然來了一羣衙役將他們圍住。
花管家一瘸一拐的上前:“王捕頭,就是他們,快把他們抓起來。”
王捕頭看了一眼謝啓文,直接說道。
“把人都給我帶回去。”
謝啓文冷笑:“問都不問清楚就直接抓人?”
王捕頭:“本官爺不用問,你們聚衆鬥毆。”
花管家上前說道:“王捕頭,他們搶走我們花家的丫鬟,欠錢不還,你可要替我們作主。”
謝啓文好笑:“我什麼時候搶你們家丫鬟,欠錢不還了?”
![]() |
![]() |
大黑牛馬上說道:“那程家欠我們一百兩,你十兩就把借據拿走了,這不是欠錢不還是什麼?”
“那程家小丫頭本來是要抵債的,卻被你們帶走了,這還不是搶人?”
謝啓文:“程家欠你們五兩,你們卻要人家還一百兩,這到哪裏都說不過去。”
王捕頭一臉不耐煩:“閉嘴,全都給我帶回去。”
上來幾個衙役圍着謝文婉和謝啓文就要把他們往衙門裏帶。
謝文婉:“要帶我們回衙門是吧,行,那就一起吧,這位花管家還有他們身後這十幾個人一起走吧。”
花管家聽後哈哈大笑。
“這個娘們,還想把我們一起關起來。”
隨即又一臉得意的說道:“去,我們當然要去,我們是苦主。”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謝啓文詢問謝文婉:“妹妹,怎麼辦?”
謝文婉:“不急,先去衙門看一看。”
見謝文婉胸有成竹,謝啓文也放鬆了,在昆州他相信還沒人敢傷害謝文婉,只怕今天這些人都要到大黴。
一行人到了衙門,高全不在,當然即使高全在,這種小案子他一般也不會管的。
依舊沒人來詢問怎麼回事,王捕頭直接將謝文婉他們關進大獄。
謝文婉見王捕頭把他們往監獄裏送,轉身詢問。
“就這樣把我們關起來,不審案的嗎?”
王捕頭很是輕蔑的看着謝文婉:“審案,你當衙門很閒嗎?你們這小案子,等着叫號吧。”
“我要是你們,最好派人回去通知一下家人,給你們送點用的喫的來,免得在裏面受罪。”
謝文婉回頭看着花管家他們。
“他們也跟我們一樣關進去?”
王捕頭:“開什麼玩笑,人家是苦主,要等着你們賠償的。”
謝文婉冷笑,這衙門現在都這樣斂財的麼。
此時丁師爺正好經過,王捕頭看見他馬上很是諂妹的打了個招呼。
“師爺…”
丁師爺點點頭,走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謝文婉。
“王捕頭,你這是?”
王捕頭:“聚衆鬥毆,抓回來先關幾天。”
丁師爺有些疑惑的點點頭,轉身便走了。
王捕頭轉身又冷臉看着謝文婉他們:“還不快走。”
謝文婉冷冷的看着王捕頭。
“你再考慮清楚,是否就這樣要將我們關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