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稍一用力,將人攬在懷裏。
於是姿勢就變成了身形精壯的高大男人坐在沙發上,腿上坐着個相比而言嬌小絕美的女人。
楚雅君被這個姿勢弄得還有點害羞,美眸灩灩,雙頰飛上霞紅。
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被這麼抱着坐,這萬一要是被闖進來的下屬不小心看見,那場面實在是……
於是她掙扎着想要下來:“孟卓,你快放我下來。”
但素了將近一個星期,怨氣滿滿的男人一旦叼住了獵物,可不會輕易鬆口。
楚雅君後背貼着孟卓灼熱起伏的胸膛,像靠在一塊烙鐵上,甚至在她掙扎後,那結實有力的烙鐵還貼得更緊了。
二人隔着薄薄的布料互相摩擦生熱,燙意順着接觸的部位,逐漸漫布全身。
孟卓有些難耐的啞聲開口:
“好寶寶,你要是再動,我可真就不保證後面會發生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楚雅君就跟被什麼定住了一樣,怪異的收緊了全身神經。
她感受着旖旎相貼的位置,尷尬又窘迫的小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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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卓,你這個色胚子,怎麼時時刻刻都在,都在……”
發情。
這兩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怕直接刺激到後面不要臉的色情狂,直接給她在這裏辦了。
孟卓微微一笑,音色低沉且悅耳。
他故意靠近懷中人耳邊,用氣聲道:“只對老婆發情的色胚子。”
有恃無恐了還,楚雅君惱怒之下,一把抓起他摟着自己腰吃豆腐的手,張嘴就咬了下去!
“嘶!”
再鬆開時,上面已經明晃晃的映上一排整齊的牙齒印。
細看還挺漂亮。
看着那排牙印,楚雅君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得意。
嬌美如玉的臉上,笑意囂張:“瞅瞅,這就是惹惱我的後果。”
她扭過頭,衝着孟卓揚了揚眉,自認為自己很威風。
但落在孟卓眼裏,更像是撒了嬌的貓兒,眼睛彎彎似一輪皎月,其中閃着眸光,亮的像繁星一樣,讓他移不開心神。
收回手,孟卓勾脣端詳了幾秒,然後渾不在意說:“沒關係,這是寶寶烙下的標記,之後無論誰看見了,就都知道我家裏有一只會咬人的小野貓,這樣那些狂蜂浪蝶就再也不敢近我的身了,還是老婆想得周到。”
楚雅君直接呆住。
她咬緊牙關,就知道跟這狗男人交鋒,絕不會討着半點便宜。
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無人能及。
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於是她也不急着從孟卓腿上下來了,而是清了清嗓子。
“孟卓,咱們不鬧了,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哦,什麼事?”
孟卓氣定神閒。
說話的同時,雙手撐在楚雅君腰際,直接將人提溜着轉了個圈,從而形成二人面對面談話的姿勢。
但這實在是離得太近了……
近到幾乎楚雅君只要再稍微前傾一點點,就能和孟卓高挺的鼻尖來個親密接觸。
因為在公司,他鼻樑上還架着金絲邊眼鏡,藏在鏡片下的黑眸裏輕易晃出蠱惑人心的魅惑感。
視線不受控下移,男人刀削般的下頜線,鋒利流暢,讓人很想伸手順着那線條描繪。
再往下,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被胸肌撐開的領口大敞,整件白襯衫鬆鬆垮垮掛在他身上,面料上還印着她壓過又鬆開形成的褶皺……
這人還真是……
斯文且貴氣,禁欲又下流,性張力十足。
孟卓被打量着,眯了眯眼。
他目光炙熱坦誠對上楚雅君,笑的意味深長:“小色貓,想看老公身上哪裏,都可以摸摸的。”
“咳咳咳!”
從男色蠱惑中回過神來,楚雅君尷尬得眼神亂飄,就是不敢跟孟卓對視。
稍後鎮定了點,她才開口:“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你……”
猶豫了一秒,楚雅君對上孟卓視線,接着說:“在嶺市,你讓人帶走的那個變態,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孟卓神情未變,只是深色瞳孔裏一抹浮光掠過,快得讓人捉摸不透。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我就是想問問,他人現在還活着吧……?”
楚雅君試探道。
雖然孟卓在她面前是個體貼入微的好老公,讓人總以為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但她心裏清楚,孟卓背後家族在北城的地位權勢,就決定了他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平凡的男人,那些電影裏上演的黑色情節,也許孟卓都經手過。
抹殺一個人,對於孟家來說,絕不會是一件難事。
“當然還活着。”
孟卓眼神如最深的湖水,波瀾不驚,他後仰背靠在沙發上,低眼漫不經心。
“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也無心觸犯法律,你不會以為,殺個人很簡單吧?”
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又一把將楚雅君攬緊了,叫她整個人趴伏在自己身上。
更像一只乖順的小貓咪了。
骨節修長的指尖輕點妻子可愛的翹鼻,孟卓腔調不鹹不淡:“不過雖不殺他,也不會讓他好受。”
在聽說那人還活着時,楚雅君鬆了一口氣,心中疑惑解開,怪不得還會有信寄來。
但卻莫名,又有些笑不出來。
她驚懼於自己複雜的心理,難道自己竟然潛意識,是希望孟卓真能殺了個變態嗎?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片未探明的黑暗之地,有的人順利激發了,有的人不自知,而楚雅君,她只覺得可怕、心悸。
兩人離得太近,妻子的一呼一吸,哪怕半分微妙的神情變化,都被孟卓收入眼底。
他擡手撫摸着楚雅君光滑像雞蛋殼一樣的奶白肌膚,輕柔流連。
“寶寶,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不是說好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再提起了嗎,再這樣胡思亂想對你身體不好。”
孟卓臉上原本閒散的笑意漸收,轉而偏頭直勾勾盯着她。
楚雅君笑容勉強,手心微微出汗。
她今天上午出門的路上,在經過路邊信箱的時候,忽然一股風吹來,一封信就這樣飄落在她眼前的地面上。
第一反應,她想趕緊遠離,經過前面兩次,楚雅君都快有信封PTSD了。
但猶豫良久,她還是彎腰將信件撿起來,果不其然,上面又是雅雅收。
看到雅雅兩個字時,她就如遭雷擊。
心想着那個變態不是被孟卓帶走了麼,怎麼還能這麼猖狂的給她寄這種東西?
在看完信裏的內容後,她簡直心慌的不行,認定這就是一個心理大有問題,沒準還真是個精神病的死變態。
那時,她腦海裏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孟卓。
她要去見孟卓……
“沒怎麼,就是覺得這麼長時間過去,我也不那麼害怕了,問問也沒什麼,只要他受到懲罰就好……”
懷中人在說謊,十足蹩腳的理由。
孟卓忽然笑起來,稍微挺身親了親她茭白的下巴,嗓音微沉:“嗯,先不聊這個了。”
“大好時光,不妨來聊一聊我們之間的事情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