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水邊,三人下了馬車。
河水宛如一條透明的綢帶,輕輕繞過翠綠的田野,悠悠地流淌着。
這河水水清澈見底,溪底的鵝卵石和悠遊其間的魚兒清晰可見。
陽光灑下,水面波光粼粼,美得讓人心醉
宋曦希驚喜道:“陸戰湛,陸乘淵,你們快來!這河水裏竟然有這麼多肥美的魚!看來今晚有嫩嫩的烤魚吃了!”
宋曦希看着這邊的景色喜歡的不得了。
她忽而瞧見不遠處還有一艘小船。
“陸乘淵,你快下水來叉魚,我和戰湛坐船去摘菱角和蓮蓬!”
宋曦希抱着陸戰湛上了小船,輕輕地划動着船槳,劃到了河水中心。
她挽起袖子,撥開葉子,採摘菱角,菱角的外殼堅硬而光滑,裏面包裹着嫩白的果肉,口感清甜爽脆。
摘完了菱角,宋曦希又划着小船到了滿是蓮蓬的地方。
陸戰湛驚喜道:“孃親,這蓮蓬好漂亮!”
與此同時,不遠處,陸乘淵挽起了褲腳和衣袖,手執一把木製的長叉,站在河水中央的一塊大石上,看着那遊弋於水中的魚兒。
用力一叉,再彎腰將叉中的魚扔到竹簍裏。
霄徹看着這畫面目瞪口呆,這一家三口倒像是農戶,哪裏像是京城權勢滔天的百官之首?
很快,宋曦希的籃子裏裝滿了菱角和蓮蓬,陸乘淵的竹簍裏裝了數條肥美的魚。
上了岸,陸乘淵拾起地上的枯枝敗葉,堆砌成火堆,拿出火摺子點燃。
火堆漸漸旺盛起來,映照着他專注而堅毅的臉龐。
他動作熟練地清理掉魚鱗和內臟,再用一根細長的樹枝從魚嘴穿至魚尾,架在了火堆上方的烤架上。
火焰跳躍着,舔舐着魚身,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佑人的香氣四散開來,瀰漫在空氣中。
陸乘淵不時地翻轉着手中的烤魚,金黃色的外皮逐漸變得酥脆,魚肉也由生轉熟,透出佑人的嫩白。
“烤好了,你嚐嚐。”
陸乘淵笑着,將烤得恰到好處的魚遞給了宋曦希。
宋曦希看着這大烤魚,舔了舔嘴脣,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下口。
陸乘淵笑着把烤魚拿了過來,挑着上面最嫩的肉喂到了宋曦希的嘴裏。
“真好喫!”
三人坐在一處喫魚肉,喫完魚肉,宋曦希和陸戰湛都喫成了小花貓。
宋曦希給陸戰湛擦臉擦嘴,陸乘淵給宋曦希擦臉擦嘴。
喫飽了之後,陸戰湛追着鳥兒和蝴蝶玩兒,累了就蹲在地上玩兒泥巴。
陸乘淵和宋曦希靠在樹下坐着聊天。
陸乘淵看着陸戰湛小小的身影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玩泥巴。”
“可是我不敢玩兒,玩兒了會遭到大人的責罵不說,還會弄髒衣服,而我只有一件衣裳,弄髒了,洗了就沒有衣服穿了。”
宋曦希在心裏嘆氣,唉,又是一個小苦瓜。
兩個苦瓜在一處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陸乘淵說完就有些後悔,他不想在宋曦希的臉上看到同情的神情,更不想在自己心愛的喜歡的女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本以爲宋曦希會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沒想到,宋曦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一把泥土丟到了陸乘淵的身上,隨即跑開,笑着看他。
“我陪你玩兒!”
被人猝不及防地這樣一丟,陸乘淵沒反應過來,躲閃不及,華貴的錦服上已經滿是泥土。
霄徹在後面看的都呆住了,完了,督主要勃然大怒了。
夫人爲何要這樣做?
督主是那麼愛乾淨整潔的一個人,誰家好人往別人身上扔泥巴啊!
而且,這身衣裳可老貴了!
耗時很久數名繡娘才做好的新衣裳,是督主今日特意換上的,第一次穿的衣裳!
他同情又心疼地看了陸戰湛一眼,督主就要發火了,小少爺好不容易開心快樂的一天,就要被毀了!
不由地,霄徹看向宋曦希的目光裏也帶了幾分埋怨。
宋曦希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趁陸乘淵愣神兒的功夫,又朝着陸乘淵的身上丟了一塊泥巴。
自己扔還不夠,還叫着陸戰湛一起:“戰湛,快,泥巴大戰開始了!”
“咦?泥巴大戰?!好耶!”
陸戰湛也立刻加入進來,興奮異常。
陸乘淵無奈:“宋曦希,你是只有三歲嗎?”
說罷,他笑着加入了泥巴大戰。
三人追着跑着,玩兒的十分盡興。
陸乘淵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開心,宋曦希這樣的反應倒是讓他漸漸地解開了心結,敞開了心扉,比抱着他安慰他同情他更讓他舒服。
身上都已經髒污不堪了,三人索性都坐在了地上,開始用泥土捏人。
宋曦希有美術作畫雕塑的功底,很快就捏好了一大一小的泥人:“捏泥人還是得用黏土,這土不合適,太難成型了。”
陸戰湛卻很是喜歡:“孃親,介個是捏的我和爹爹嗎?真像!好好看!”
宋曦希捏了捏陸戰湛的小臉:“就你嘴甜。”
天漸漸暗了,陸戰湛玩兒的累了,歪着腦袋靠着陸乘淵睡着了。
陸乘淵看了一眼霄徹,霄徹點點頭抱着陸戰湛上了馬車,其餘的侍衛也都各自散去,去了暗處。
陸乘淵和宋曦希在河水邊洗乾淨手,換上了乾淨的長袍和衣裙。
二人坐在火堆旁,又烤了兩條魚。
陸乘淵每日都很忙,難得能出來玩,他看宋曦希喜歡喫他烤的魚,索性今日讓她喫個夠。
陸乘淵摟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的懷裏一帶,吻住了她的脣。
手裏的烤魚掉落在地上,宋曦希心疼地驚呼了一聲:“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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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宋曦希就被陸乘淵壓在了樹幹上,男人滾燙的手搭上了她的腰,用力一拽,腰帶上的蝴蝶結鬆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