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還是明天回去。”
薄靳舟嗓音低沉堅定:“我帶聲聲出來玩,不是爲了讓躲着李家。”
躲是躲不了一輩子的。
不可能李耀一天不落網,他們就一天不回容城。
“既然你決定回來,那就回來吧。”崔雲洲其實也知道,聲聲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不用太擔心,李耀肯定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現在不敢做什麼。”
薄靳舟笑了一聲,“被專案組盯上,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當然。”
容城也不是李耀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再說,還有薄家和周家這兩家豪門在暗中收集他的罪證。
又有專案組的到來。
對李耀可謂是天進地利人和,一樣沒有。
只有作死的女兒還在打林語聲的主意。
“舒敏的身份確認了沒有?”
薄靳舟又問一句。
崔雲洲:“她也在警方的監控中,據說,目前有兩名失蹤人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個是女大學生,估計這案子破了,舒敏也就可以進去了。”
薄靳舟勾脣笑道:“你知道得還挺多。”
“那是,我每天都跟薄三叔聯繫,瞭解最新動態。”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掛斷電話,薄靳舟準備回臥室睡覺,薄行舟的電話纔打進來。
“又不生二胎,剛纔爲什麼不接電話?”
薄靳舟一接起,就吐槽。
薄行舟:“我生二胎你帶啊?”
“行啊,到時我全職幫你們帶孩子。”
“想得美,想借着我孩子的名義擺爛,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薄行舟轉開話題問:“你明天是不是該回來了。”
“嗯,明天上午的航班。”
“回來也好,你不在,我這都要忙成狗了。”薄行舟鬱悶地說:“什麼時候你也良心發現一下,給我放幾天假,讓我和你嫂子去過過二人世界。”
“你想得也挺美的。”
薄靳舟把剛纔的話還給他。
薄行舟不以爲然地哼笑:“我長得都比你帥,當然要想得比你美一些。”
“你是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得說胡話了。”
“我今晚滴酒未沾。”
薄靳舟一本正經地:“你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吧,竟然幻想些有的沒的。”
“滾。”薄行舟笑罵:“你可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竟然一天假都不給我放。”
“你能者多勞。”
事實證明,人是不能總想着放假的。
薄行舟想着要放假,結果就生病了。
容城機場。
薄靳舟和林語聲一行人,一下飛機,就接到薄行舟祕書的電話,說薄行舟生病了,正在醫院打點滴,請他去主持股東大會。
“他什麼病?不會是裝的吧?”
昨晚就問了他回來的時間,然後病得這麼巧。
祕書說,薄行舟早上就沒去公司,只打電話說他發燒了。
“老公,你趕緊去公司開會吧,我一會兒先跟嫂子聯繫,再去醫院看堂哥。”
林語聲聽說薄行舟發燒在醫院打點滴,便把家拾從薄靳舟懷裏接了過來。
催促他去當牛馬。
薄靳舟有點鬱悶。
聲聲一點都沒有不捨得他。
她哀怨地看着她,“聲聲,我先送你們回家。”
林語聲嗔道:“不用你送,你趕緊去公司。”
“好吧。”
薄靳舟懷疑薄行舟那傢伙是裝病。
他以前也不是沒幹過裝病休假的事。
最初他上任薄氏集團總裁的時候,因爲被幾個老傢伙股東爲難,他就撂挑子,裝病不去上班。
當時他以爲薄行舟是真病了,加上奶奶的威壓,他想着自己去頂兩天。
沒想到,薄行舟的病遲遲不好,反覆發燒,卻找不出病因。
所有的檢查都正常。
他因爲集團的事,根本沒往薄行舟裝病上想。
直到他收拾了那幾個老股東,反應過來,才發現,薄行舟哪是反覆發燒。
他是反覆往衣服裏塞暖寶寶。
想什麼時候發燒,就什麼時候發燒。
車子上路,林語聲給蘇甜打了個電話,問薄行舟的情況。
蘇甜告訴她,薄行舟可能是最近這幾天太累了,然後昨天又淋了點雨,就感冒了。
今天早上起來,就發了燒。
“也不是什麼大病,你不用來醫院,我這會兒正在病房裏陪着他呢。”
“嫂子,你把病房號跟我說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該看望還是要看望的啊。
“真的不用,你剛回來,坐飛機肯定也累了,帶着家拾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我等你哥打完點滴也要去回律所上班的。”
蘇甜很堅持,林語聲只好又關心了兩句,掛掉電話。
病房裏。
蘇甜怒瞪薄行舟,“再有下次,別指望我幫着你說謊,我都沒騙過聲聲,剛纔隔着電話,我都心虛的心跳加速了。”
“老婆,什麼說謊?”
薄行舟一臉無辜地望着生氣的蘇甜。
蘇甜也是剛來醫院。
並非一開始就陪他來醫院的。
她冷哼一聲,說:“我早上看見房間垃圾簍裏的暖寶寶包裝袋了,你說,你是怎麼發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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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舟眨了眨眼,死不承認:“老婆,你冤枉我了,你看,我是真的生病了,你看這針是真的啊,要不是生病,我幹嘛扎一針啊。”
蘇甜翻了個白眼,“上一次你裝病不去上班,是被那幾個老頑固爲難了,這一次又是因爲什麼,說吧。”
“我聽不懂……哎呦,老婆,你輕點,疼。”
被蘇甜擰着胳膊上的一點肉,薄行舟身子都跟着前傾了。
“說實話不?”
蘇甜面色嚴肅,“你現在對我說實話還來得及,晚了,我就不理你了。”
“老婆,老婆,你先放開,真的疼。”
薄行舟哭唧唧。
蘇甜沒眼看,鬆了手,臉色卻未見好轉。
薄行舟:“靳舟出去玩了十天,我就想休息一天,讓你陪我一天而已,這過分嗎?”
“你是集團總裁,不是小孩子。”
“又不是我想當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