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淡淡道:“對,我沒進去。怎麼,你很失望嗎?”
聽到她說沒有進去,許墨風攥緊的拳頭鬆了鬆,緊接着聽到她後半句話,他的眼神立馬變得痛苦起來。
“蘇黎,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黎冷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夏思思心裏卻是恨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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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許墨風還忘不掉蘇黎。
為什麼,為什麼蘇黎的運氣這麼好,這樣都整不死她?
趙曼不敢置信:“這不可能!我當時明明敲門了,你不可能逃過去的!”
蘇黎面色冰冷:“可事實是,我逃過了。”
“當你們將我丟在包間門口溜走後,我恢復了一點意識。”
“我咬破自己的舌尖和手指,拼命維持着清醒,逃過了一劫。”
蘇黎步步逼近,將趙曼逼得退無可退。
“要看看我手上的傷嗎?這些可都是拜你們所賜。”
蘇黎拆開幾根手指上包紮的紗布,故意將慘不忍睹的傷口暴露在衆人面前。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懷疑蘇黎說的話,那麼在她展示出明顯帶着牙印的傷痕後,那抹疑慮也都被打消掉了。
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也激發了大家的同情心。
衆人紛紛指責夏思思和趙曼,將二人罵得無地自容。
趙曼受不了,捂着耳朵尖叫。
大家看她的眼神更加厭惡。
趙曼瞬間喪失了理智,衝到蘇黎面前,抓起桌上盛放食物的餐盤,朝着蘇黎的身上砸了過去。
“踐人,都怪你,你去死吧!”
伴隨着周圍人的尖叫,蘇黎被一只手拉進了懷裏。
傅辭舟一手摟着蘇黎的腰,一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餐盤砸中傅辭舟的背部,油膩的食物和湯汁四濺開來,引得怒聲一片。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等蘇黎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傅辭舟的時候。
他已經主動將她放開。
男人微微低下頭,目光裏隱隱帶着關心:“沒事吧?”
胸腔裏的心臟跳得很快,蘇黎愣愣地看着他。
在她發現傅辭舟就是那個神祕男人之後,她就跟他撕破了臉皮。
她沒想到他會幫自己。
蘇黎垂下眼眸,淡淡道:“沒事,謝謝。”
傅辭舟打量了蘇黎幾眼,確定她沒事,這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慢條斯理地脫掉身上弄髒的外套,隨手丟在一旁的餐椅上。
然後,冷冷地看向趙曼。
趙曼發完瘋,反倒恢復了幾分理智。
她對上傅辭舟那雙充滿戾氣的桃花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三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解釋,傅辭舟卻直接打斷她:“保安!”
餐廳經理帶着幾名保安匆匆趕來,畢恭畢敬地向傅辭舟和蘇黎道歉。
“對不起三少,對不起大少夫人,讓你們受驚了。我這就讓讓保安將鬧事的人趕出去。”
說完,經理擺了擺手。
保安立馬來到趙曼和夏思思身邊,面無表情地請她們趕緊離開。
趙曼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呆呆地看着經理討好蘇黎二人。
“大少夫人?什麼大少夫人?”
旁邊有人嗤笑道:“不會吧,你連蘇小姐是傅家大少夫人的事情都不知道?”
趙曼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什麼?
蘇黎竟然是首富傅家的大少夫人?
難怪傅三少要維護她!
她都幹了什麼蠢事,她竟然得罪了傅家的人!
想到傅家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她在海城混不下去,趙曼心裏便無比恐慌。
“蘇小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趙曼想衝上前向蘇黎道歉,卻被兩名保安死死抓住。
經理的臉色已經很難看:“兩位,請趕緊離開吧,本餐廳不歡迎你們。”
趙曼猛然想起什麼,轉頭,惡狠狠地盯着夏思思。
“為什麼不告訴我蘇黎的真實身份?”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利用我對付她,你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是吧?”
“夏思思,你好狠毒的心!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趙曼越說越怒,直接擡手給了夏思思一耳光。
“踐人,你害我這麼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夏思思十分難堪,用手捂着臉頰,眼中噙着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許墨風卻並沒有看她,而是深深地望着蘇黎。
他的眼底翻滾着驚濤駭浪,垂在身側的手掌用力握緊,喉頭滾動。
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許墨風猛然轉身,大步朝着餐廳門口走去。
夏思思狼狽地追了上去。
趙曼也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趕走這三人,餐廳裏的氣氛很快活絡起來。
大家不是感嘆夏思思和趙曼人品低劣,就是笑話許墨風,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奇葩的未婚妻。
看戲吃瓜的人裏,剛好就有跟許太太交好的豪門太太,她迫不及待地餐廳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許太太。
許太太聽得兩眼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人中,痛心疾首道:“孽障啊孽障,好好的千金小姐不要,竟然看上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必須趕緊想辦法將他們分開!”
許方山氣得打碎了一只茶杯。
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
“他們倆愛得死去活來,我們棒打鴛鴦,只會適得其反。依我看,不如先不管他們。”
許太太一聽這話,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難道就任由那個狐狸精在外面蹦躂,丟我們許家的臉?你都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看我們的笑話!”
許方山耐着性子跟她解釋:“你看上次,我們強行把臭小子關在家裏,結果如何?”
“他還不是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就巴巴地跑過去找她了?”
“今天這事雖然丟臉,但對墨風來說,早早看穿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反而是件好事。”
自己的兒子,許方山還是瞭解的。
好面子,自尊心強。
就算有再多的愛意,也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磨損。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不需要他們動手,兒子就自己厭棄了那個女人。
許太太還是愁容滿面:“可夏思思肚子裏還懷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