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什麼事?”
楚雅君果然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問。
“來做我的貼身祕書。”
復又提起這件事,孟卓側頭在她耳邊壞笑:“這樣老公賺錢就更有動力了,到時候老婆你只要躺着等收錢就行,保證讓你做最快活的小富婆。”
鬼使神差的,楚雅君竟然接了句問:“怎麼個快活法?”
說完就腳趾摳地。
狗男人發騷,她竟然還附和了。
孟卓脣角弧度加深,呼吸微沉,暗色在眼底翻滾。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語不驚人死不休:“手裏有花不完的錢,身邊還有日日夜夜讓你快樂無邊,精力旺盛的男人,你說你是不是最快活的小富婆。”
楚雅君俏臉一下子爆紅,幾乎瞬間就懂了孟卓的意思。
白天貼身祕書,晚上貼身老婆,所以叫日日夜夜快活是吧?
楚雅君心裏估計着,如果她當一衆人面大喊一句色流氓,估計只有一個男人敢應聲,那人就是孟卓。
因為他從不害臊,更不知羞。
甚至引以為傲。
知道他讓自己當祕書絕對心思不純,沒準還想搞辦公室play,但這次,楚雅君卻沒有再堅定拒絕了。
她猶豫了。
之前抗拒,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在孟卓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自從撿起那封信,心裏對於那個無法無天的變態的恐懼感,下意識讓她只想依靠在最值得信賴的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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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一刻,楚雅君才驚訝發現,她現在唯一願意依靠的人,竟只有孟卓了。
父母有自己的生活,孩子還小,只有孟卓才能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而現在那個變態還活着,給她寄情書,綁架她,難保後面不會做出什麼更過激的舉動。
楚雅君簡直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在那人手裏,會是怎樣的下場。
相比較而言,還是待在孟卓身邊,更保險。
跟人身安全相比,她那點彆扭的小心思,簡直不值一提。
“發什麼呆呢?”
孟卓屈起手指,輕叩了一下妻子的腦門,讓她回過神。
“我是認真的,寶寶,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外面賺錢不容易,累身又累心。”
“但無論多累,只要能隨時看見你在身邊,我就能瞬間幹勁十足。”
他說得煞有其事,目光灼灼,渾身散發着弱小無助的氣息,活像只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呦,我還能有這療效?”
楚雅君倩眉微挑,笑看面前狗男人卓越的演技。
見這一招行不通,孟卓收斂氣息。
霎時間周身那抹脆弱感消失,轉而代之的,是男人強大無匹毫不遮掩的迫人氣場。
像最擅狩獵的大灰狼,終於脫掉了狗皮,露出內裏純黑的野望和攝人的佔有欲。
“不願意也沒關係。”
孟卓聲音寵溺:“我不會讓寶寶為難的。”
然而在楚雅君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神卻實在算不上平和。
閃動的黑瞳裏,是觸目驚心的偏執與戾氣。
楚雅君總是在抗拒他,並試圖推開他,這一點,孟卓從她一直堅持要出去找工作時,就已經心知肚明。
為防把人逼得太緊適得其反,所以他不介意給妻子一些尺度之內的自由,讓她高興高興。
但那個攝影師的出現,還有通過調查他牽扯出的紀淮民,無論哪一個,都讓孟卓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如果不能緊緊攥住手裏僅有的線,真怕風一大,他的風箏就會義無反顧遠走高飛。
就在孟卓陷入沉默,腦子裏反反覆覆臆想着那些他早想過了千萬遍,楚雅君從他身邊離開的場景時——
忽然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他鋒利有棱角的下巴上。
像一片羽毛柔和輕撫而過。
他眸光微微顫了顫,轉而看向楚雅君。
突如其來的安撫,竟令這樣強大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全身的冷意化去,好像變成了一團火。
楚雅君笑容溫婉,伸手輕輕落在孟卓的額頭上,做了自己之前被男色蠱惑時,就一直想做的事。
那軟嫩青蔥的指尖,從男人額頭,緩慢下滑,碰碰對方又濃又長的睫毛,再下落至英挺的鼻樑、鼻尖,停在脣峯之上,調皮的揉了揉他柔軟的嘴脣,最後沿着逐漸抿成一條直線的脣角,摸到了孟卓堅硬完美的下頜線。
一點一點,細細摩挲。
全程被她坐在身下的男人軀體緊繃,體內似有火在燒在煉,體外硬邦邦如鋼如鐵。
孟卓不知道楚雅君的意圖,又享受現在被妻子全神貫注摸索着的時刻。
因而一直未出聲,生怕打破這一刻旖旎親密的氛圍。
終於摸了個盡興之後,楚雅君這才軟着聲音,好像撒嬌:
“老公,我同意進公司做你的貼身祕書,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剛剛看見了,看見孟卓說不會為難她時,卻偏過頭,那難過陰沉的面色。
楚雅君突然想到,不管她愛不愛對面這個男人,他總歸是自己的丈夫,為她也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心力,注入很多心血。
她或許不該再任性。
既然要一輩子在一起,那麼迴應對方濃烈如火的感情,也許並沒有那麼難做到。
不過說實話——
佔據主導地位,真的很香啊!
尤其是剛剛摸他時,孟卓用溼澀泛紅的眼神看她,且英朗的臉上稍現薄紅時,楚雅君竟然有些興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