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君走進客房,將面具給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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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倒了一杯茶水,仰頭一口喝乾。
白蓮拿着一個燒雞走進來,“師父,你喜歡喫的燒雞。”
香味兒飄散在屋內,只是聞着就佑人。
她放下茶杯,看向燒雞,“真香,你也一起喫,我一個人吃不了一只。”
白蓮拒絕,“徒兒不喫,這是孝敬給師父的。”
將燒雞放在桌面上,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有走兩步,手臂酒杯拽住。
穆晚君將他拽回來,“我要是全部喫完,不被膩死就會被脹死。”
拿出匕首就將燒雞一分爲二,遞一半到他手裏。
呵呵……
白蓮笑了笑,接過燒雞,“那……那徒兒幫師父分擔一半。”
說話間已經在咽口水了。
燒雞那麼香,他也很喜歡。
他拿着燒雞就出來房門,順手將房門被帶上。
穆晚君坐了下來,扯下雞腿準備開喫,突然房門被敲響。
她頓時一愣,看着房門上的陰影,發現不像是白蓮的。
“誰?”
“是本王。”
熟悉的聲音傳來,頓時明白是誰來。
穆晚君急忙放下雞腿,起身揹着身子將面具戴上,“進。”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霄雲策走進屋裏,看見一抹挺立如松的背影,身高一米七,氣場兩米八。
聽說現在已經暗下,因爲卻並沒有點燃燭火,比較昏暗。
他袖袍一揮,房門被關上,“今日之事是本王疑心太重,君神醫不必介懷。”
這是道歉來了?
王爺就是不一樣,道歉的語氣硬得像是茅坑裏的石頭。
讓人感受不到真正的歉意。
穆晚君轉過身,還是禮貌邀請,“閒王殿下請坐。”
待霄雲策坐下後,她走到燭臺前,點燃燭火。
屋內變得更亮堂起來,桌上的燒雞比較醒目。
霄雲策直接切入正題,“這次本王親自前來,是……”
“若是繼續給你愛妾看病就不用再說了。”穆晚君不等他說完就了當的打斷,“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大肚量,還請前往殿下不必爲難。”
霄雲策皺了皺眉。
本來給傾月看舊疾就是一個幌子。
君神醫給不給傾月看都影響不大。
但現在聽着她說這種話,心裏始終還是有一點不太舒服。
霄雲策沉默兩息後解釋,“不知君神醫可知狼毒?”
穆晚君揚起脣角,“我聽說過的毒千千萬,狼毒自然知道,甚至有些許研究成果。”
之前研製出來的藥物,的確有效果。
聽聞二師兄的狼毒有所減輕,只要堅持治療下去,便能徹底毒清。
霄雲策聞言,心中暗暗驚喜。
看來沒找錯人。
“實不相瞞,本王也身中狼毒,若是君神醫不計前嫌爲本王治療,君神醫有什麼需求儘管提。”
穆晚君直接拒絕,“抱歉,之前我就說過,我沒有那麼大度。”
“沒有發現今日的事情,或許我會答應下來,可是現在沒心情答應。”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的溫度急劇下降。
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意。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給他面子的人。
霄雲策深呼吸,凝眉道:“你應該知道,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答應。”
穆晚君:“?”
這是在威脅她?
也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閒王,是不允許別人拒絕他。
霄雲策繼續道:“本王雖有手段讓你答應,但並不想太難難堪。”
“多少眼睛都盯着本王,一旦本王被發現身子身中狼毒,很容易外憂內患。”
“君神醫是救死扶傷之人,想必也是最想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受戰爭之苦。”
紙終究包不住火,時間拖得越長越容易暴露。
近來行事都謹慎,不敢讓人端倪。
霄雲策手中把玩着茶杯,“看來陛下得多培養可用的武將之才。”
霄雲策:“……”
穆晚君擡起眸子,“聽聞閒王妃用鍼灸逼出了太妃的殭屍毒,想必鍼灸手法不錯。”
“我將藥給她,將治療狼毒的針法也告訴她,如此一來,她就可以爲你治療。”
若是不用這個方法。
她得來回換身份,太麻煩也太累,還不安全。
不過……讓霄雲策痊癒是不可能的……!
霄雲策聞言,眯起眸子陷入沉思。
這個君神醫還真記仇。
寧願將針法告訴別人,也不願意親自動手治療。
他半晌後收回思緒,起身應下,“好,我會去信讓她儘快回來。”
穆晚君:“告訴她,時間緊迫,回京就直接到喬家客棧。”
霄雲策眯眸,“君神醫還真是個大忙人,本王會將話帶到。”
說完變冷漠轉身,走向房門口。
看得出心情不太好,一身寒意逼人。
穆晚君突然出聲道:“閒王殿下,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家有賢妻,吏不遭禍。”
霄雲策聞言,腳步一頓。
呵,可笑。
每個人都覺得他不該寵着傾月。
可他無法對傾月不管不顧,也無法看着傾月死在他面前。
“多謝提醒。”霄雲策咬緊牙關,打開房門離去。
房門未被他關上,一股涼風襲來。
穆晚君手臂一揮,房門自動關閉。
她找出紙條寫下信箋,隨後對着窗外吹了口哨,一個暗衛立馬躍身進屋。
拿到她手中字條後又閃身離去。
兩日後,秋雲等人趕着馬車回了京城,到達喬家客棧門口停下。
秋雲對梨雲說道:“你先回府邸,就說王妃在喬家客棧跟着君神醫學鍼灸,晚點兒再回。”
梨雲:“是。”
秋雲拿着一個包袱就上了樓,找準穆晚君住的房間叩響房門。
“小姐,奴婢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房門就被吱呀一聲打開。
不等她反應,就被一只手拽進屋裏。
秋雲將包袱打開,急急忙忙拿出衣裳,“小姐快換上,奴婢已經讓梨雲回去稟報,我們可以一個時辰後再回府邸。”
穆晚君拿着衣裳到屏風後面,將男裝脫下,快速換上女裝,“好了,快幫我梳妝吧。”
她走出屏風,坐在梳妝檯前。
秋雲走到她身後有些犯難了,自己根本不太擅長梳頭。
自從主子回京頂替大小姐身份,都是梨雲梳妝。
“呃……要不奴婢給你梳一個簡單的,梨雲會的那些髮型我不會。”
穆晚君沒辦法挑,“行,你自由發揮,換髮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