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被擋住,一身狼狽的姜眠睜開迷濛的雙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神顏,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傅宴霆,我害怕,你抱抱我好不好?”
語氣懇求,就像被人拋棄的流浪貓。
傅宴霆擡起修長有型的手,把黏到姜眠臉上的髮絲別到耳後,動作輕柔,好似對待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碰即碎。
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姜眠的身上,雙臂用力,姜眠便穩穩的落入了傅宴霆的懷抱。
可能是懷抱太過溫暖,姜眠一動未動的依偎在傅宴霆的懷中。
雨還在下,淚還在流。
雨水的冷,眼淚的熱,就像冰火兩重天。
不停刺激着傅宴霆的心臟。
“乖,我帶你回家。”
語氣溫柔,充滿力量。
姜眠點了點頭,腦袋斜靠在傅宴霆的胸膛,雙眼緊閉。
難得不是噩夢,就讓她自私的多享受一會吧!
回到天璽別墅。
傅宴霆把睡着的姜眠抱到浴室,淋了這麼久的雨。
如果不把身體弄乾,會生病的。
還有他的身上,全部被淋溼了。
看了一眼雙眼迷離神志不清的姜眠,眸色暗沉。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脫姜眠的衣服了,也不差這一次,三下五除二一絲不掛。
突然被涼氣親襲,姜眠瑟縮了一下,下意識開始尋找熱源。
雙手也開始胡亂摸索,一把抱住如火爐一樣的男人,用力在用力。
“嘶!”
一聲強行隱忍的悶哼。
傅宴霆手臂的青筋都開始暴漲。
“你乖一點。”
聲音極致暗啞,卻異樣溫柔。
強忍着下腹部的緊繃不適,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源沖刷着兩人的身體。
姜眠果然身體放鬆了。
迷離的雙眸緩緩睜開,盯着傅宴霆的臉看了好一會。
“傅宴霆?”
傅宴霆身體一僵,姜眠醒了?
“我在做夢嗎?”
啪的一聲,傅宴霆的臉被打了一下。
雖然不疼,但是聲音清脆。
傅宴霆眼眸微眯,這麼嫌棄他的觸碰?
可能是傅宴霆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看她。
姜眠嘿嘿傻笑起來。
“原來真的是夢,真是打不還手啊!既然是夢,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身體踉踉蹌蹌的退離了傅宴霆的懷抱。
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在傅宴霆的胸前左戳一下,右戳一下。
眼睛也開始亂瞟,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的仔細打量。
直到瞄到不能言說的部位時,姜眠的眼睛不動了。
傅宴霆眼眸深邃如深淵。
姜眠突然被抱起,轉眼間就坐到了洗漱臺上,傅宴霆整個人擠進她的雙腿間。
姜眠驚呼一聲,隨後抱怨道。
“夢而已,這麼小氣做什麼?我還沒看夠。”
姜眠大膽的話,讓傅宴霆的心尖微顫。
摟過姜眠纖細的腰身用力貼向自己。
“眠眠,真的想看?你不怕後果你承受不了。”
聲音極盡佑惑。
“呦呵,一個夢而已你還能折騰死我。”
反骨的姜眠這時異常不服氣,現實中她無法主導,難道夢境她還不能做一回主了。
反正是夢,她怕啥!
說着就搬過傅宴霆的腦袋,身體下壓,兩脣相貼,胡亂親吻。
傅宴霆微愣,他這是被強吻了?
姜眠的吻毫無技術含量,不過卻讓傅宴霆欲火焚身。
頃刻間反客爲主,脣齒相融,直到姜眠缺氧開始推搡傅宴霆。
脣分,額頭相抵。
氣喘吁吁。
“你怎麼欺負人呢?說好的我爲主的。”
姜眠小臉粉紅,美眸水潤光澤,櫻脣更是飽滿瑩潤。
傅宴霆用舌尖舔掉姜眠嘴角的晶瑩,眸色更加幽深。
“還想玩嗎?”
聲音撩人,璦昧低喘。
“當然。”
說着伸手向下滑動,稍微一個用力。
“嗯。”
又是一聲悶哼。
傅宴霆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你可別後悔。”
姜眠脣角勾笑,“夢而已,開什麼玩笑,我……唔。”
脣齒再一次被堵住。
雙手被反扣到背後,白皙修長的雙腿被環到精壯的腰身。
一聲痛呼,在彼此的口中湮滅。
熱浪的潮水一浪接過一浪,心跳起起伏伏,完全失去了正常節奏。
“眠眠,告訴我,爲什麼哭?”
正在雲端翱翔的姜眠聲音破碎,“沒——哭。”
身體突然被反轉,滾燙的身體再次靠近。
姜眠緊咬下脣,又是一聲破碎的魅惑之音。
“姜家人讓你幹什麼?”
溫柔的碰觸,磨人的感受。
可能是這個問題更好回答,姜眠脫口而出。
“出賣身體,勾飲你啊!好爲姜黎鋪路,好爲姜遠山鋪路。”
傅宴霆停止了進攻,又把姜眠轉了過來。
眼眸深邃的盯着眼前的姜眠。
“姜眠,你的放肆是爲了他們?”
他可以追,可以等,他可以卑鄙無恥勾飲。
但決不允許姜眠爲了姜家人而迎合他。
傅宴霆不再動作,姜眠表示抗議。
再一次糾纏上來,摟着傅宴霆的脖子,擡起一條腿勾了上去。
怕姜眠跌倒,傅宴霆雙手托住。
兩人之間在無縫隙。
“傅宴霆,做個夢而已,你怎麼那麼多話。”
浴室,客廳,沙發,最後是牀。
兩人不停的在屋內轉換。
最終姜眠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幫姜眠清洗乾淨,換上舒服的睡裙,爲其蓋上被子,轉身出了臥室。
打了一通電話,半個小時以後。
楚浩便出現在書房中。
傅宴霆聽着楚浩的彙報,眼中暗芒銳利無比。
未點燃的香菸在修長的手指間來回轉動。
“A國適合養胎,好生照顧着,別忘了做一份親子報告。
順便告訴傅瑾州一聲,速度太慢。”
楚浩擡眸看着隱藏在暗夜中的人,說了一聲是,躬身退了出去。
打火機被滑動,藍色的火苗在眼前跳動。
香菸被點燃,火光滅,室內再次恢復黑暗。
只有點點紅光,提示着室內是有人氣的。
手中握着一張陳舊的照片,小女孩恬靜美好的笑容就像陽光照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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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了,這是他唯一的光。
敢動他的光,死亡是最好的歸宿。
回到臥室,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姜眠,眼中都是心疼。
撩開被子,把姜眠抱在懷中,側身親了親姜眠的額頭,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