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憬樂沒有揭破她的自欺欺人,反正他對她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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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岑纓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憬樂!人生很漫長,以後你還會遇見更多人,多看看其他風景吧!”
孫憬樂拂開她的手,微微一笑:“自己的路,自己走了纔算數。你既已經放下,就多看看其他地方的風景,我的事就不勞費心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岑纓見他挺直了背脊毫不眷戀地離開,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居然連喜歡都不敢再承認!
可女孩的矜持,名媛的驕傲,都讓她無法在心上人冷淡的目光中繼續直白表露。
“我不好嗎?”
她喃喃着,淚光模糊了他的背影。
“我哪裏輸給她了?爲什麼就……不肯多看看我呢?”
……
或許是最近圈子裏的事太少,八卦太寡,對於頂級門閥家獨女的戀情總有許多人悄悄關注着,就像是普通人上班時間都要時不時打開社交軟件看一眼公衆人物的消息,然後拿來分享,樂此不疲!
看到別孟軻牽着瞿恂初的手從二樓下來,女方的肩頭有璦昧的痕跡,被口紅掩蓋了脣色卻不能遮蔽被咬破的一點猩紅,分明是被好好蹂躪過的樣子。
而不遠處身長玉立的少年公子煞白着一張漂亮清瘦的面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對璧人,深邃的眼眸含着情、也含着憂愁和後悔,然後猛然飲下一杯烈酒。
現場直擊的旁觀者竊竊私語,不免爲曾經的青梅竹馬感到可惜。
“孫憬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國外苦苦掙扎了兩年,回來卻看到恂初姐姐都已經重新交了男朋友,壓根就沒打算等他!”還未成年的小千金還懷揣着對愛情的熱烈,不能理解對方爲什麼就能這麼輕易就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小千金的嫂子看着三人之間無形的糾纏,淡淡道:“他自己不說,也不聯繫,換誰不得以爲他在國外另有新歡了?都是驕傲的成年人,難道還要傻兮兮的等着他回心轉意嗎?”
小千金不服氣,說:“他不說、不聯繫,恂初姐姐爲什麼不去找他呢?去找他不就知道他生病了?”
她的嫂子笑了笑:“家裏也有很多讓人解不開的煩心事,大家都希望你高興,不告訴你,但你生活中其中,又察覺到了多少?”
小千金一愣。
“刻意隱瞞的祕密,並不容易察覺。”年輕的夫人頓了頓,又繼續道,“世家獨女,肩上挑着沉重的擔子,她不能不爲父母和龐大的企業考慮,既然不能和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在一起,自然得承擔起聯姻的責任。就算是你心目中最能幹的哥哥,也是要聯姻的,不是嗎?”
小千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看向瞿恂初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憐憫。
有那麼好的家世又怎麼樣呢?連愛情都沒有,真可憐。
訂婚宴,很順利。
阿紀終於把喜歡的女孩等成了自己的妻子。
他迫不及待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告訴賓客,他們已經領證,是法律意義的夫妻。
一聲聲恭喜中,初爲人夫的年輕男人喜氣洋洋,看着妻子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池瑤抿着溫柔的笑意,接受他人的恭喜,心底有絲絲柔暖的熱流緩緩流淌,那種被稱之爲喜悅的情緒在身體裏深深地紮下根系。
深夜。
兩人坐車回婚房。
剛從入戶電梯出來,阿紀就已經等不及,急切地吻上妻子的脣。
池瑤熱情的迴應,雙手忙碌地解開丈夫身上的扣子,往下剝的時候卻被他摸索開門的手給卡住。
指尖揉捏着丈夫的身體,一邊接吻,一邊含糊着催促丈夫:“快點……阿紀,我忍得難受……”
阿紀被她那樣撫摸,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硬硬地發痛。
好在門還是在彼此交纏的呼吸裏被打開了。
腳步凌亂地進到臥室。
金屬拉鍊拉開的聲音那麼細微,卻又那麼清晰地在耳邊響起,催得一雙新人心情更加激烈。
身上多餘的贅物落地,交纏得兩人倒向牀鋪。
……
很痛!
這是池瑤的第一感覺。
但麻木之後,感覺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
……
明亮的燈光裏,體溫不斷升騰。
就像是浴室裏滾燙的水蒸氣,將神經反覆鞭撻,連五臟六腑都在細微地抽搐,喉間痙攣,發出不可控制的低銀。
……
閃電掠過禁閉的眼眸,海嘯吞沒了所有感官,池瑤難以遏制的低泣都被親吻全數壓回了喉間。
……
炙熱的溫度,順着細細的血管迅速流竄,彙集在最柔軟的心臟。
阿紀一個翻身,池瑤伏在了他潮溼起伏的胸膛上,急促地喘息,明明眼眸熱得那麼模糊,卻能清晰地看清眼前的面孔,能在腦海裏描摹出他的每一寸輪廓線條。
……
直至這一刻。
他們把自己全數交給了對方。
有了全然不同的深度體驗。
……
這樣的體驗讓阿紀有些無法自控,但體諒她是初次,就只要了她兩回。
……
沖洗完,套上睡衣。
阿紀給妻子放上熱水,泡進一顆舒緩精神的精油球,讓她舒舒服服地泡着,然後去把溼了一大片、染了血跡的牀單被套都換了。
重新鋪上乾爽柔軟的牀品。
池瑤癱在浴缸裏,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激烈運動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所有的享受,到最後都成了讓她求饒的武器!
阿紀返回浴室,把人從浴缸裏剝了出來。
池瑤不想動彈,軟趴趴地伏在他肩膀上,任由他拿着淋浴又給自己衝了一遍、擦乾,然後穿上睡衣,抱回了牀上。
阿紀把她放在自己胸膛上,掌心輕撫着她滑膩的背脊,眼眸微垂,溫柔地注視着身上被累壞了的妻子,她耳廓瑩白,有一層細膩的絨毛,映着燈光,看起來格外可愛。
“還好嗎?”
池瑤懶洋洋掀了掀長睫:“好累……”
頓了幾秒。
她又有些埋怨地說:“你好重,撞得那麼用力,壓得我腿都不知道放哪兒。好酸。”
阿紀輕笑了一聲,把人拖着,往上提了提,然後與她深深淺淺地接吻:“初次服務,陳太太還滿意嗎?”
池瑤咬他,說:“恩,還不錯。”
阿紀像是考試合格的學生,鬆了口氣。
一只手在被他撞擊了大半夜的地方輕輕揉着:“這樣,有舒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