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手段·妥協
“你這是怎麼了?”江南柚驚得站起身,匆匆的過去,“爲什麼會來這裏?”
餘豔哽咽着:“我是被抓來了。”
江南柚看向身後的裴江,那一晚猜到了情況。
這一週因爲擔心,過得是惴惴不安,看到同學完好無損,這才稍微安心點。
只是沒想到,這兩人的孽緣,現在還有糾纏。
她輕嘆一聲,拉着餘豔的手,卻發現極爲冰涼。
“你……”
想說什麼,但是也沒有辦法承諾,畢竟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餘豔很想哭,卻礙於裴江在,只能隱忍着。
這個男人就是個人渣!
區區的一杯香檳,可以報復回來,爲什麼要這麼的折磨呢?
裴江脣角勾着,風流紈絝,看這女人還在哭,不耐的開口。
“你還在哭什麼呢?”
餘豔死死的咬着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要贖罪。”
“只是一杯香檳的代價,就這麼大嗎?”
“這都算輕的了。”裴江冷哼,“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我難堪,既然敢做就不敢承擔後果嗎?”
餘豔低着頭哭着,沒有撕心裂肺卻止不住流淚。
在時先生身邊的人,都是魔鬼。
江南柚捏緊了手,卻無力做什麼。
時祈澤吃了飯上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纔下來。
餘豔看到他,立刻躲在邊上。
外界傳言,來時先生地盤,沒有一個能活着出去的。
裴江徑自坐在沙發上,把玩着打火機,在這裏向來是隨性的。
“柚柚。”
聽到這一聲,江南柚扭頭看過去。
時祈澤擦了頭髮,大步走過來。
“你的這一位朋友,就在下面的房子住着。”
突然的一句話,令兩人皆驚。
裴江並不意外,早就跟他串通好了。
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跟這女人同居。
“爲什麼會……”江南柚瞪大眼睛。
“裴江看上了。”
時祈澤說的是好聽,餘豔很難接受,嚇得大喊。
“我不願意,我不去!”
搬去那邊,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時祈澤目光掃過去,帶着可怖的壓迫。
“你有選擇的餘地?”
“我不要啊……”餘豔害怕的大哭,“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做錯了,不應該對裴大少無禮……”
裴江轉動着打火機,神情慵懶。
這男人就是個變態,在牀上花樣繁多,粗暴可怕,真的要把人搞死。
“時祈澤,你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江南柚忍不住出聲。
“我哪裏會傷害你呢?”男人摟着她,姿態親密。
“我說了不會再跑,你還想怎麼樣呢?”江南柚眼眶微紅,“我都答應你了,這還不能夠嗎?”
“別怪我,都是以防萬一罷了。”
時祈澤墨眸幽深,看不出喜怒。
江南柚很是害怕,這人佔有欲太強,心思縝密,真的是非要把她綁死在身邊。
“你……是愛我的嗎?”
男人挑眉,有些怔松。
這個詞,似乎從未想過。
見他是這個反應,江南柚嘲諷的笑了。
“你怎麼會愛我呢?不懂得尊重我,對我做的這些根本就不是愛,只是佔有欲罷了。”
“我的妻子,理應留在我身邊。”
“我已經是你的了,你就放過別人吧!”
餘豔捂着臉,已經痛苦的蹲下了。
這男人權勢滔天,輕易地能改變別人的命運。
江南柚雖然不認命,也要適時地妥協。
不希望因此,會連累別人。
“老公,你能放過餘豔嗎?”
她忍着淚,主動地摟着男人,兩人密不可分。
其實,妻子很少主動過。
時祈澤感受着,心中軟了。
江南柚緊緊地抱着他,看着地板上兩人的身影。
臉埋在男人的胸前,能聽到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的撞擊着自己。
這樣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但對她來說,卻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柚柚。”時祈澤將她抱得更緊,輕飄飄的把事情推開,“你的朋友住得近,經常也來陪你不好嗎?”
“但餘豔不是自願的啊!”
“你怎麼知道呢?”時祈澤移開目光,聲音溫和,目光冷厲,“我也好奇,你就不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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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冰冷刺骨的目光,餘豔渾身止不住在顫抖。
“時先生……”
“我在問你。”
她強忍着眼淚,輕聲回:“我是自願的。”
“餘豔!”
“我住得近挺好的。”餘豔看着班長灰白的面色,斂眸補充,“畢竟我可以經常來找你。”
江南柚並不傻,知道不是她的本意。
“你何苦呢?”
“沒事,班長不用管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餘豔努力的扯了扯脣角,面色慘白。
雖然家世還行,但是比起裴家、時先生都不夠看,如果惹怒了這些人,禍及家人就不好了。
“能被裴大少看上,我應該感到榮幸。”
聽着這些,江南柚痛苦的閉上眼。
自己也是一樣,其實都沒得選。
裴江看過來,笑的更爲邪魅。
這個坑,跳了就不要後悔。
他拍了拍大腿,擡頭示意:“來。”
餘豔咬着脣,有些猶豫的靠近了。
男人一把將人拉進:“坐下。”
餘豔僵硬的坐在大腿上,十分的拘束,努力的憋回眼淚。
裴江掐着她的腰,笑的混不吝。
“我玩了不少嫩的,現在緩緩口味也行,雖然是老了,但也是別有滋味。”
此言一出,餘豔眸中滿是絕望。
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再碰到的就是這個男人,當年的錯誤已經讓她夠慘了。
現在卻要變成玩物,尊嚴都被踐踏。
江南柚扭頭,實在是不忍再看。
這一夜,時祈澤沒有離開,就留宿在這。
她洗了澡站在陽臺上,居高臨下,能看到裴江那邊的房子亮着燈。
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站在外面很冷,鼻尖都發紅卻不想離開。
身後突然有了響動,伴隨着男人的氣息逼近。
江南柚回頭望去,恰好他站在了身後。
時祈澤將她摟住:“在這裏站着,就不冷?”
她眉宇間有了笑意:“還行的。”
盯着她刻意的笑容,時祈澤脣角微揚。
“餘豔的事情,對我就沒有埋怨嗎?”
“沒有的。”她回答的毫不遲疑,“我相信有的是命中註定,該發生的逃不掉。”
“就算你今天發話,但按照裴江的性子,也會經常去糾纏,其實也是一時的新鮮。”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反抗越想征服,現在餘豔過去也許纔是真的解脫。”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把看似不合理的地方,都邏輯填補上。
時祈澤看着她,眸底閃過暗色。
“你現在這幅樣子,是發自內心,還是專門讓我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