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裴延敖眼神銳利的像刀子一樣,恨不能隔空凌遲他。
“曲半夏在哪裏。”
他咬重音節又問了一遍。
林晏儲索性不回答,他轉身從裴延敖身邊走開,乘上電梯下去了。
裴延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環顧四周,正打算去護士站詢問。
“咳咳……阿延,我……”
蘇雪晴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她勉強彎腰撐着牆面,努力讓自己站着。
裴延敖連忙過來扶着她,“雪晴,是不是又開始疼了?”
蘇雪晴虛弱的看着裴延敖,“我沒關係的阿延,你還是先去找曲小姐……”
這段話還沒說完,她忽然猛地咳嗽,一口血順着咳了出來。
“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裴延敖連忙打橫抱起蘇雪晴,跑着去了樓下科室。
爲了不暴露曲半夏的病房,林晏儲帶着早飯走到樓下,纔給她去了個電話。
曲半夏剛醒,她接通電話問:“晏儲,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剛纔在走廊遇到裴延敖,他正在找你。”
曲半夏頓了一下,她猛然想起裴延敖把她拽上車,說要把孩子打掉時的兇狠嘴臉。
她從來沒見過那樣瘋狂偏執的裴延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忍不住打冷顫。
雖然害怕,但曲半夏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醫生說我只是皮外傷,我現在換衣服出院,你在樓下等我好了。”
林晏儲不放心她一個人,還是跑了上來。
他來的時候沒再看見裴延敖,估計是找不到病房,所以放棄了吧。
從醫院出來,林晏儲先帶着曲半夏去喫早飯。
喫過飯,他要開車送曲半夏回家,但卻被她拒絕了。
“你先去上班吧,公司現在正處於危急時刻,你不能再缺席了。”
曲半夏拿出手機要打車。
今天是週一,早上是例行的董事會。
她這個總祕沒法參加已經很不稱職了,哪能拉着老闆陪她一起翹班。
林晏儲一向尊重她的決定,但今天竟然一反常態的拒絕了。
他不由分說的抽走她的手機,抓着她的胳膊帶着人走,“半夏,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董事會可以讓副祕先替我參加。”
一般他很少這麼強勢,但他既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曲半夏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她咬着脣,一臉心疼,“太麻煩你了晏儲哥。”
見她這副真誠的模樣,林晏儲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他很少對曲半夏做這種親暱的行爲,手摸到她柔軟順滑的頭髮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意識到自己行爲有些出格,他連忙收回手,耳朵尖騰的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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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默坐上車,一路上都很默契的沒再說話。
林晏儲爲自己的衝動懺悔,爲了緩解車裏尷尬的氛圍,他扭開音樂播放起來。
快到公寓的時候,林晏儲忽然問:“對了,這件事要不要和媽說?”
曲半夏連忙搖頭,拒絕了林晏儲的提議。
“不行不行,不能告訴乾媽,她這幾天已經忙的腳不沾地了,哪能再爲我操心。”